代善等人在城內等了一天,始終不見得李思忠?guī)讉€使者回來。
“楚云這個家伙太狠了,連使者都扣留下來,一點消息都沒有?!贝茖τ诓话闯@沓雠频膹瓦|軍無可奈何。
“他們多半已經遇害了吧。”后金朝廷內的官員們不禁這樣想,又慶幸自己不是使者。
“諸位,復遼軍來勢洶洶,委屈求和是不可能的,接下來我們只能抗爭到底了?!贝拼蛳伺c復遼軍和談的念頭。
每派一隊使者就被楚云給扣留下來,就是多少人都不夠用啊。
“正白旗的阿濟格還沒到嗎?”代善向一個官員問道。
“阿濟格貝勒派人來信,建州奴隸暴亂,他正忙于回軍鎮(zhèn)壓,等到處置叛亂后再分兵過來。”那個官員說道。
“建州那群卑劣的奴隸竟然敢背叛我們大金。也罷,讓阿濟格的正白旗將他們全部殺光再過來。我們四個旗的兵力也夠他們受了。”代善皺了皺眉頭。
“大貝勒,阿敏和岳托讓您過去,說是城內的敵軍有了新動作?!蹦暧椎亩酄栃栂虼普f道。
“我們走?!贝频男那橛魫灥搅藰O點。
負責防務的阿敏和代善在今日復遼軍炮擊過后,發(fā)現了昨夜一夜之間城下便出現了不少溝壑,呈之字型逼近盛京城,而且還不只是一道,而且三道,從不同的方向,如同三條鐵索伸展而出,要將盛京這條黃龍囚困。
“復遼軍是打算用遁地之法攻打我們盛京城?”代善帶著一干正紅旗的軍官來到城頭,看到下方熱火朝天施工的高麗士兵,一眼便看出楚云的意圖。
“他們的炮火無法摧毀堅固的城墻,所以才出于無奈用此下策?!卑⒚粽f道,“這次我們吸取了海州之戰(zhàn)的經驗教訓,城墻上部署少量的守軍,然后加固炮臺,所以傷亡并不慘重。”
“不錯不錯,看來復遼軍的炮火也不是天下無敵的,只要小心應對,照樣有制勝的機會?!贝瓶隙ǖ攸c了點頭。
“復遼軍以地道逼近城墻,不知道哪一條地道才是他們真正的攻城之處?!痹劳心暼龡l不斷往外面冒出土灰的地道。
其中一條地道通往城門的方向,另外兩條地道同往城墻段。
“不論他們想要通過哪一條地道攻陷我們盛京城,我們可在地道靠近的時候使用火炮、落石摧毀他們的地道。另外,我們在各處城角的安放大甕,以監(jiān)聽地下的動靜?!卑⒚粽f道。
“阿敏所說不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以靜制動,此戰(zhàn)必勝?!贝茖τ诔七@種明顯動靜的攻城策略不屑一顧。
土攻追求的是出其不意,但是追求速度的楚云大興土木,動用了五千左右的一夜速成一半的簡陋地道,在接近守軍攻擊范圍后才遲緩下來。這樣一來,楚云的奇謀就變成了陽謀,沒有意外性。
就在八旗幾個旗主對自己的計謀不屑一顧的時候,楚云的軍中迎來了一位來自大不列顛帝國的化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