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上官麒麟,韓天臨自然心如明鏡。
所謂的移交處理,雖然表面上說得光大偉正,但實際上無非是在要求韓天臨,即刻放人!
只是礙于特殊因素,上官麒麟才不能,當面說得如此直白而已。
畢竟在權(quán)勢場上,往往在很多時候,一句話帶來的殺傷力,足以證明。
尤其是上官麒麟的身份,嘴里的任何言語,都要經(jīng)過前思后想,權(quán)衡利弊,才能說出口來!
“江元雄之事,由我全權(quán)負責,只是流程尚未走完,你又何必如此著急?倒是你身為東主之子,這般鋪張浪費,包下了天字一號,不知道合不合規(guī)矩?”韓天臨拉開椅子,緩緩落座。
“韓總鑒,這就不必你操心了,這次我花的,是自己的錢?!鄙瞎禀梓胼p松自如的應(yīng)付起來,暗道東主父親手握三分之一的鑒查名單,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能占上絕對優(yōu)勢,而韓天臨也必須選擇妥協(xié)!
“江元雄身為東主麾下,如此窮奢極惡,揮金如土,我是否可以當成,東主監(jiān)管不力,又或者是疏忽監(jiān)管,再或者是助紂為虐?”韓天臨說道。
“韓總鑒,沒真憑實證,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江元雄私底下為人如何,東主包括我們在內(nèi),一概毫不知情,這純粹是江元雄自己的作風問題!”沈騰飛插了一句。
“誰說,我沒有證據(jù)?”韓天臨挑起眉頭。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上官麒麟瞇了瞇眼。
“江元雄,已經(jīng)全盤招供,東主密謀竄亂,罪大惡極,麾下一干人等,更是蛇鼠一窩,我正準備處置此事,想不到你就先找上門來了。”韓天臨猛地一拍桌面,神態(tài)嚴峻。
聽到這話,沈騰飛瞬間全身緊繃,心頭噔咯一聲。
倒是上官麒麟,依舊鎮(zhèn)定自若,氣場毫無變化,有種與生俱來的自信,拿起茶杯悠然的抿了一口,笑道:“韓總鑒,你真是會說笑,密謀竄亂,罪犯滔天,我父親又豈會做得出來?況且單憑你這三言兩語,就想把我唬住,怕是不大可能?!?br/>
對于江元雄,上官麒麟很有信心。
江元雄,是最早跟隨東主的左膀右臂,可謂忠心耿耿。
縱然發(fā)生再大的事情,江元雄都絕對不會,拖東主下水!
最關(guān)鍵的是,江元雄的一家老小,還在外頭呢!
江元雄真要招供出來,便等于出賣東主,這一家老小的性命,算是到頭了。
所以,在上官麒麟看來,江元雄萬萬沒有可能,也沒有膽量,背叛東主!
“沒錯,韓總鑒,這種玩笑,開不得。”沈騰飛附和道。
“你們怎么就認定,我沒有真憑實證?”韓天臨把手伸進口袋,將一支錄音筆取了出來,放在了臺面上,然后點開了播放。
只聽一道聲音,徐徐傳出。
“東主密謀竄亂,此事完全屬實,還請韓總鑒看在我坦誠交代的份上,將我從寬處置!”
“包括東主麾下,十三州各方,我都能提供罪證!”
“韓總鑒,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就全靠您出手保護了!”
話到此處,韓天臨立刻暫停,然后重新拿起錄音筆,在手里轉(zhuǎn)了幾圈,說道:“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是證據(jù)?”
“這”沈騰飛臉色徒然劇變。
上官麒麟聽聞,頓時不敢有所輕視,說道:“韓總鑒,莫非江元雄一家老小,早就被你派人暗中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