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的局面,讓她一個(gè)婦道人家怎么能不驚,不慌,不亂呢?
奴白冰此時(shí)此刻,簡直是心亂如麻。
她擔(dān)心自己的丈夫和公公的安危,不知道他們到底怎么樣了,是不是受傷了呢?如果是受了傷,受得傷究竟嚴(yán)不嚴(yán)重呢?……
如果此刻沒有奴十三攔路的話,奴白冰肯定會(huì)飛奔向外宅院,去到自己男人和公公的身邊。
“奴梁棟在哪里?!”
沒等正在心亂憂慮的奴白冰緩過神兒來,她就聽到了奴十三用那低啞而低沉的聲音,冷冰冰地問話。
奴白冰被嚇了一大跳。
她這樣一個(gè)奴兵大家族之中的婦道人家,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哪里接觸過奴十三這樣煞氣逼人的家伙呢?
聞聽這么低啞而又有殺伐之氣的聲音問話,奴白冰頓時(shí)被驚嚇的膽顫一下,雙腿發(fā)軟,猛然跌倒在地。
在地上仰看著面色陰冷無情的臉,她臉色慘白,嘴唇兒都沒了血色,身體如同墜入了冰窟窿一般!
支支吾吾的應(yīng)道,:“我兒子……我兒子他不在家里的……他已經(jīng)有……有好些日子沒回來過了……”
奴十三用他那雙冷漠的修長狐目反復(fù)地掃視著奴白冰,直盯得她心里頭發(fā)毛。
但很快,奴十三就撇開跌坐在地上的女白冰,徑直向里面走了進(jìn)去。
緊接著,奴十三身上的青影閃爍,縱躍至一個(gè)房門口后,一拳揮暴房門進(jìn)入,良久之后走出,又縱躍至另一道房門前。
他竟是打算逐個(gè)房間的去搜!
雖然奴白冰心里頭肉疼自己的家宅門府被這樣糟蹋,破壞。但她此刻已經(jīng)是無力阻止,也不敢去阻止了。
更何況她此時(shí)更加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丈夫和公公的人身安危。
于是趁著奴十三這個(gè)年輕的煞星在破壞房門,逐個(gè)房間搜尋之際,奴白冰連忙爬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跑向宅府前院。
穿過幾道院墻拱門之后,很快她就來到了前院。
但眼前的一幕,差點(diǎn)讓奴白冰昏倒過去。
這里已經(jīng)遍地凹坑,滿園狼藉。
可見方才的戰(zhàn)斗場面是有多么的激烈!
她連忙繞過土石凹坑,急急忙忙的在廢墟石礪之中尋找。
終于,在一段倒塌的圍墻下面,看到了俯臥在地的奴天梁。
“夫君?。 ?br/> 奴白冰嘶喊著撲了過去,將其從俯臥狀態(tài)扶起來。
奴天梁已經(jīng)暈過去了,她連忙將其攬?jiān)趹牙?,給自己的丈夫掐人中救治。
不久,奴天梁醒轉(zhuǎn)。
“夫君!你感覺怎么樣?疼不疼啊?”
奴天梁艱難的坐起來,疼的齜牙咧嘴,口中低罵道,:“好厲害的兔崽子!……”
罵完之后,奴天梁連忙醒悟過來,大叫到,:“快去看看我爸爸!他方才替我擋了那小崽子一擊?。 ?br/> “哦!……好!”奴白冰聞言擦了下眼淚,起身去尋。
尋不久,她就在一根倒塌的石頭廊柱下方,見到了口鼻流血,昏迷不醒的公公。
“公公!!”
奴白冰趕忙去抬壓在公公身上的石柱子。
無奈力氣小,幾番努力未能奏效。
于是向奴天梁呼喊道,:“夫君?。“职炙皇^壓著了!”
奴天梁聽到自己媳婦說父親被石塊給壓住了,焦急之下也顧不得自己渾身疼痛,肩膀劇痛,還有腿部酸疼了,咬著牙齒堅(jiān)持著從地上站起身來。
他一瘸一拐地邁步走近媳婦女白冰所站立著的地方。
低頭一看,就見到父親奴中天被壓在巨石柱子下頭,口鼻出血,不知死活。
他趕緊驚呼一聲,:“父親大人??!”
而后俯身用雙臂抱住巨大石柱,腰脊一挺,將之扔開。
奴天梁與媳婦奴白冰一起跌跪在奴中天的身側(cè),不斷的給他掐人中,渡靈氣,并且焦急地呼喚。
“父親大人??!……”
“公公?。。?!……”
良久以后,奴中天也許是覺得這兩人在耳邊叫喚,實(shí)在是太刺耳了,太吵鬧了,于是蹙著眉頭睜開了那雙昏黃老眼。
睜開老眼的奴中天咳出一口鮮血來,慌的兒子和兒媳婦連忙將之扶起來,紛紛為其拂背拍背,擦血照料。
“爸爸!你感覺怎么樣?”
“咳咳咳!……我的個(gè)老天吶!……那個(gè)小鬼!……到底是什么人???……好厲害的手段呵??!”
奴中天方一蘇醒,就痛苦不堪的驚呼。
驚呼過罷,他連忙臉色大變,高聲大叫到道:“我的孫兒!……他是來尋我的孫兒的!……”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要起來,叫到:“快!快去救我的孫子?。。 ?br/> 奴白冰見狀,慌忙安慰道,:“公公莫急,兒媳婦已經(jīng)讓阿棟提前逃走了?!?br/> 奴中天聞言,連忙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敝匦伦氐降孛嫔?,口中依舊喃喃道,:“逃走了就好,逃走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