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點了點頭,指了指郭靖留下的洞,說道:“這傻小子怎么回事?”他黃老邪可是郭靖的岳父,郭靖這傻小子居然一句不說就攻擊他,他也被郭靖弄得一頭霧水。
“剛才聽郭靖說,他五位師父去世了,只有大師父還活著?!崩顣烧f道。正在這時,郭靖沖上樓來,李書成見他又要動手,忙叫道,“郭兄先別急,先說說是怎么回事?!?br/> 郭靖一臉悲傷,說道:“我?guī)孜粠煾杆涝谔一◢u上,不是他下的毒手還有誰?”
“唉!”李書成說道,“前幾天我和明月還在家里跟黃前輩討論算術呢,這事情,你還是查探清楚再說。”這事是歐陽鋒干的,但是李書成不能張嘴就說出來,說出來別人也不信,還是讓他自己通過探查來的好。
這邊李書成正說著,丘處機卻從窗戶跳下,接著黃藥師也追了下去。原來之前他們在牛家村已經打過一場,他認為譚處端就是死在黃藥師手上,所以忙著離開。黃藥師之前稀里糊涂地跟全真七子做了一場,現在見了丘處機,怎么也得問問是怎么回事。
兩人離開,郭靖也慌忙跟下去。李書成看向江明月,說道:“我們也跟著過去看看吧?!?br/> “好?!?br/> 兩人來到岸邊,也找了艘船跟上郭靖。
眼看郭靖進了煙雨樓,兩人也跟著進去,上樓就見到洪七公站在窗口。
“七公,你老人家也在這里啊!”李書成笑道。
“是你小子啊?!焙槠吖酉率掷锏墓穷^,問道,“這位姑娘是你媳婦?”
“是。明月,這位就是七公。七公,這是我未婚妻江明月?!崩顣山榻B道。
“你小子有福氣啊?!焙槠吖f了一句,又道,“先別說了,下面正在打著呢?!?br/> 李書成走到窗邊往下看去,幾個人正戰(zhàn)在一處。一邊是黃藥師,一邊是全真門人,郭靖也在其中。
“郭靖這傻小子怎么還在參與圍攻,這么與老丈人作對真的好嗎?”李書成說道。之前李書成就已經說了要他查探清楚再說,怎么就聽不進去呢?
戰(zhàn)了一會兒,黃藥師并沒有破開北斗七星陣,反而因為郭靖的阻擋,北斗陣越縮越小,合圍之勢已成。這時馬鈺叫停,全真諸子各自收勢,牢牢守住方位。
馬鈺說道:“黃島主,你是當代武學宗主,后輩豈敢妄自得罪?今日我們恃著人多,占了形勢,我周師叔、譚師弟的血債如何了斷,請你說一句罷!”
“呃!馬前輩,前些天我還見過周老前輩呢?!崩顣陕犃笋R鈺的話,笑道,“他出了桃花島,就來看我?!逼鋵嵗项B童周伯通可不是來看他,而是來找他玩,以為他還是十幾年前的小娃子。
馬鈺循聲望向樓上,看到李書成,問道:“你說什么?”
李書成笑著重復道:“我說前些天我還見到周老前輩了?!?br/> 郭靖這時也插話說道:“馬道長,丘道長,王道長,譚道長是歐陽鋒害死的?!北緛砉甘遣幌胝f出此事真相的,雖然李書成說五位師父的死跟黃藥師無關,但是郭靖并沒有聽進去,還是認為黃藥師是兇手。可轉念一想這樣不是成了卑鄙小人?他從小被教導做人要實誠,眾位師父時時言道:頭可斷,義不可失。
全真諸子又看向郭靖,郭靖于是述說當時如何在牛家村密室養(yǎng)傷,隔墻如何耳聞目睹裘千丈造謠、雙方激斗、歐陽鋒誣陷等事情。他雖口齒笨拙,在重大關節(jié)之處卻也說得明明白白。
全真諸子聽得將信將疑,丘處機喝道:“你這話可是真的?”
李書成笑道:“郭靖的性格大家都清楚,他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會欺騙大家的。你們這么多人,還各個都是幾十歲的人了,也不動動腦子,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把全真教發(fā)展到這么大的?!?br/> 有李書成的話,郭靖說道,“自然是真的。”
黃藥師見他居然為自己分辯,也是大出意料之外,說道:“你干么如此恨我?蓉兒呢?”自己好不容易才接受他這個傻小子做女婿,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這么恨自己?
郭靖還沒說話,柯鎮(zhèn)惡就接口道:“你自己做的事難道還不明白?靖兒,咱們就算打不贏,也得跟這老賊拚了。”說著舉起鐵杖,向黃藥師橫掃過去。
黃藥師伸手抓住柯鎮(zhèn)惡鐵杖的杖頭,問郭靖道:“我也是剛才才知道,也沒時間細問,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