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述得很清晰,他自己是證人,還有羅縣長和縣委內部的同志作證,關于對方的穿著也與劉大妮說的不一樣,這陸少謙欺負她的嫌疑基本上沒了。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尤其是看到劉大妮此時面無人色,一張臉慘白如紙,他們已經確定這個女孩子撒謊了,她是故意用這種手段想來達到她的目的了。
至于她的目的,大家隱約也有些猜想。
陸少謙在這里住了三年多了,附近很多鄰居都見過他,他那長相容貌和氣質都是絕佳的,大家也猜測他家庭條件應該很不錯,附近很多適齡的女生都對他有想法,只是他都不多看一眼。而這個女孩子很顯然也是想傍上對方,卻用這種自毀名聲的法子,大家看她的眼神都透著濃濃的鄙夷和嫌棄。
他們的視線如此強烈,劉大妮不可能感受不到,她此時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里也亂成了一鍋粥,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事情與她想象中的發(fā)展完全不一樣,這可該怎么收場???
她拼命的轉動腦子,想要快速想出個完美的理由來解釋,可是越急躁越想不出來,豆大的汗滴順著臉頰往下滑落,整個人都在搖搖欲墜了。
黎正庭看著她這副模樣,一絲同情都沒有,極為失望的搖了搖頭,對兒子吩咐道:“昊陽,去電影院將少謙和小璃喊回來吧。這事涉及少謙,就算解除了嫌疑,他的名譽跟著受了損,讓他自己回來處理這件事情?!?br/> “是?!崩桕魂柫⒓赐崎_人群回家,拿了爸爸放在門口的單車,快速朝著電影院奔去了。
派出所的同志將所有的材料都整理好后,那女同志又看向劉大妮,問了句:“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我,我,沒,不...”劉大妮整個人都是懵的,一句利索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吳伯插了句嘴:“這位同志之前言之鑿鑿說被人欺負了,如今我們家少謙的嫌疑基本上洗清了,根本不是他欺負了你,肯定是其他人欺負了你。你還是好好回憶下,跟民警同志好好反饋下,趁早抓到真正欺負你的男人吧。畢竟女孩子身子不清白了,會影響日后處對象結婚的。”
劉大妮那張臉剎那間就白了,猛地抬起頭來,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身子沒有不清白,他,他沒有得逞。”
她再迷糊也清楚女人清白的重要性,今天這事若傳回了家里,她肯定會被爸媽打死的,還會被左右鄰居嘲笑死,日后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那人家總是欺負了你啊,你不是說對方對你動手動腳了嘛,你現(xiàn)在報警,讓派出所的同志去幫你抓這個男人,讓他負責或許是賠償精神損失費啊?!眳遣眯慕o她提了個建議。
“不,不,我沒什么損失,算了,算了?!眲⒋竽菰俣鹊椭^,她實在是不敢去看其他人那赤裸裸的鄙夷眼神。
吳伯冷笑:“呵,之前說的言之鑿鑿,說是我們家少謙,擺出那副不要臉的姿態(tài)尋上門來,是想逼他娶你還是賠你錢???哼,幸好他有人證洗清嫌疑,不然今日就要被你這個不要臉的賴上了?!?br/> “小小年紀,心術不正,想出這種說出來都臊得慌的點子來,真不知道你們家什么教養(yǎng)?!?br/> 劉大妮被他訓得不敢抬頭,滾燙的眼淚跟決堤了般嘩啦啦往下流,扁著嘴嗚嗚的哭著,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