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條文案刷爆了軍部朋友圈。
“你或許見過凌晨4點的軍部訓練場,但你一定沒有見過蹲在花壇角落里戳蚯蚓的元帥大人。”
另一邊的星網(wǎng)熱榜也炸開了鍋。
#軍部內(nèi)部人員透露元帥大人竟喜好戳蚯蚓#
#烏利亞元帥蹲姿#
#軍裝蹲姿#
#我該羨慕蚯蚓嗎#
#元帥連蹲三小時戳蚯蚓究竟是為哪般#
#蚯蚓或成為此次事件最大贏家#
一時間熱榜被蚯蚓和元帥兩個詞刷了屏。
不過這還真不是危言聳聽,烏利亞元帥還真就是穿著軍裝蹲在機甲部樓下的花壇旁邊,戳了近三個小時的蚯蚓。
準確的說是從蘭斯洛特開始上課他就開始戳,一直戳到了現(xiàn)在。
被烏利亞壓榨了兩周的尤斯圖,在宿舍閉目養(yǎng)神的時候就看到了星網(wǎng)上滿屏的“元帥”,他頓時垂死夢中驚坐起。
等到他趕到機甲部教學樓樓下的花壇時,墻角已經(jīng)堆滿了人。
有的人就是來驗證星網(wǎng)上熱榜內(nèi)容的真?zhèn)?,但實際上星網(wǎng)已經(jīng)流出了不少烏利亞元帥戳蚯蚓的照片,而烏利亞元帥一般只在公共場合出現(xiàn),所以墻角這堆人更多的是來看真人,來八卦的。
不過軍部怎么說都是紀律森嚴的地方,來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研究院的小年輕或是軍部醫(yī)院不當班的小姑娘。
尤斯圖費解,總覺得自從他老大遇到蘭斯洛特后就放飛自我了。
以烏利亞的偵查能力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墻角這么多湊熱鬧的人,也不知道烏利亞究竟為了什么,尤斯圖抓了抓腦袋,硬著頭皮把這群人趕回去。
“老大,蚯蚓好玩嗎?”
尤斯圖走到烏利亞身邊,眉頭緊蹙,他皺著臉有些嫌棄的看著正在被烏利亞戳的一扭一扭的粉紅色小蚯蚓。不免感嘆一句軍部伙食真不錯,連蚯蚓都養(yǎng)得肥肥胖胖的。
烏利亞也沒抬頭看他,反倒是低頭看了眼終端上的時間,眼睛里閃爍著隱隱約約的期待。
尤斯圖實在搞不懂自己這位老大在想什么。
男人的心,海底的針。
老大做的事情可能你猜不透,但是老大做的事情一定不會有錯。
尤斯圖秉持著“老大做什么都是對的”這一優(yōu)良傳統(tǒng),也從花壇底下也找了根木棍蹲在烏利亞身邊,跟他一起戳蚯蚓。
于是星網(wǎng)的熱榜又多了一條。
#戳蚯蚓或成為軍部新潮流#
而配圖就是拍到了這兩個,軍部高層人員身著軍裝蹲在花壇邊戳蚯蚓的帥照。
尤斯圖跟著烏利亞戳蚯蚓期間,不經(jīng)意看到他好幾次抬頭都在看一個位置,尤斯圖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甚至都沒仔細的辨別烏利亞到底在看什么,就已經(jīng)知道他在看誰了。
那個方位其實有不少東西,但尤斯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窗邊淡金色頭發(fā)的人。
這絕美的側顏想不讓人注意都難,想都不用想,他老大這是在看他小情人呢。
尤斯圖一副看透不說透的樣子,暗戳戳地想他老大竟然還能跟“情趣”兩個字掛邊,真是人不可貌相。
兩個人高馬大的alpha就這么在花壇旁邊蹲了幾個小時,連蘭斯洛特上課的那個班都有不少人趁著課間湊熱鬧趴在窗戶上往下看。
甚至連代課老師都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生怕自己課講到一半元帥大人突然出現(xiàn)。
教學樓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活躍起來。
烏利亞又戳了一會兒,再次抬頭看那個方向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在那里的人不見了。
他唰的站起身,嚇的旁邊的尤斯圖一個機靈,手里的木棍直接把蚯蚓彈飛,粉紅色的蚯蚓在空中扭動,夾雜著幾點土塊碎屑,在空中畫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
又啪的一聲掉回到泥土上,扭吧扭吧地爬走了。
烏利亞拔腿就準備進教學樓,卻迎面對上了自己要找的人。他走路帶風,黑色的軍裝襯的身形更加修長,長腿一邁,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蘭斯洛特面前。
尤斯圖將手里的木棍丟了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
“有什么事直說行不行?”蘭斯洛特看他的表情有些不爽。
見他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蘭斯洛特捏了捏眉心,繼續(xù)道:“昨天周天你跟了我一天就算了,今天上課你也跟著?!?br/>
他轉頭看看地上四處散落的粉紅色蚯蚓,有些無語:“再這樣下去軍部的蚯蚓都要被你們戳完了?!?br/>
尤斯圖在一邊悄悄打量著蘭斯洛特,他以前一直以為他是beta,只覺得他長得好看,各方面都很厲害。現(xiàn)在知道了他是omega,就覺得他更牛逼了,畢竟一個omega在軍部各項指標能達到這個高度,從不拖人的后腿遇事也冷靜,就算是alpha大多數(shù)都會自愧不如。
也許是與生俱來的氣質,蘭斯洛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畫。淺金色的頭發(fā),淡藍色的雙眼,眼中似有波光流淌。眉頭雖然皺著,卻不給人死板的感覺,反而增添了些許靈動。
omega的皮膚很細膩,沒有alpha那樣粗獷的肌肉,取而代之的是優(yōu)雅流暢的身體線條,真不愧是他老大看上的人。
尤斯圖愣神之間,只覺兩道審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哦!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件事沒做,我先走了,你們聊哈哈哈。”
根據(jù)尤斯圖多年以來當小弟的經(jīng)驗,在他看到烏利亞的眼神時就知道他想說什么,于是他一拍大腿,十分識趣的滾了。
蘭斯洛特見他不說話,抬頭望了他一眼:“你要是還想禍害蚯蚓換個地方禍害,我要回去上課了?!?br/>
他這是趕著十分鐘課間跑來樓下找烏利亞的,馬上又要開始上下一節(jié)課了。
蘭斯洛特剛轉頭沒走兩步,手卻突然被人拽住,他一個重心不穩(wěn),轉頭差點就撞上了烏利亞的胸膛,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淡淡的雪松味道襲來,蘭斯洛特咽了下口水,alpha的力氣很大,他一時掙脫不開,只能繃緊身子尷尬的貼著烏利亞。
一瞬間血氣上涌,蘭斯洛特聞到他身上那股味道,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臉一下紅到了耳朵根。
他平時沒有輕易釋放信息素的習慣,所以不知道,但上次被臨時標記完的一天他泡在浴缸里,或許是體能訓練太累了,他不自覺的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洗完才驚覺過來這味道不僅僅是單純的迷迭香味道,還混合了含量很少的雪松氣味,那是被臨時標記后才有的味道。
蘭斯洛特目光向上,正正地對上了他們班上課那個教室窗戶上冒出來的一排腦袋。
“現(xiàn)在在外面,你要干什么?”他語氣中的慌亂顯而易見。
“沒事,這個角度他們看不到。”烏利亞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說著身子微微前傾,兩個人的姿勢好像是在說著悄悄話。
烏利亞問他:“你下一次的發(fā)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蘭斯洛特愣了一瞬:“不是兩周前才標記過?”
“那個噴劑是提前發(fā)情期的,按周期算現(xiàn)在才是正常的時間?!?br/>
蘭斯洛特這才反應過來:“所以你跟著我是怕我突然進入發(fā)情期?”
蘭斯洛特知道因為常年使用抑制劑,自己的發(fā)情期并不規(guī)律,之前他都是隨身帶著抑制劑。
不知道是因為他太信任烏利亞,還是烏利亞太可靠了,這才過了一個月,他就把多少年積累下來隨身攜帶抑制劑的習慣忘掉了。
按照一般omega的生理特性,距離上次發(fā)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這次發(fā)情也應該就在這段時間。
所以烏利亞連續(xù)加班兩周也是想到了他發(fā)情期不穩(wěn)定,把這段時間都空出來陪他。
烏利亞摸了摸鼻子:“差不多吧。我找abo科室的人問過了,他們說發(fā)情期提前可能不影響正常周期,而且.....”他說話停頓了片刻,放低了聲音,“你在我宿舍訓練之后留下的信息素這幾天越來越濃了?!?br/>
烏利亞剛剛說完話就已經(jīng)把人放開了,只是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沒有分開多少。
蘭斯洛特臉紅到了耳朵尖,也不管趴著窗戶上看他們的學生了,又往烏利亞這邊靠了靠,盯著他:“但是你這樣就在樓下等著也不是事吧。”說著他的目光,撇到了一旁的花叢,“你吃得消這的蚯蚓也吃不消?!?br/>
他望向一邊的花壇,那邊肉粉色圓鼓鼓的蚯蚓看上去十分好戳。
“或者我去辦理旁聽?”
“我要是突然在課上發(fā)情,明天我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碧m斯洛特黑著臉。
烏利亞勾起嘴角:“你要是真在課上發(fā)情,我也不會讓那些人記得住的。”
蘭斯洛特:“?”
烏利亞笑笑:“我知道殺人犯法,我有別的方法。”
蘭斯洛特嘆了口氣:“那我還是請假吧,反正那節(jié)課我自學也沒問題?!?br/>
烏利亞也不想潑他冷水,還是說道:“機甲部嚴令禁止請假?!?br/>
蘭斯洛特半天沒說話,像是在糾結什么事情,他抬頭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烏利亞,下定決心,突然拉起烏利亞的袖口,把人往教學樓的反方向拖走了。
這一天,軍部優(yōu)秀畢業(yè)生蘭斯洛特逃課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機甲部。
但公告欄上卻怎么也找不到通報他的名字。
因為這人是和他的推薦人,軍部的最高指揮官烏利亞元帥在眾目睽睽下一起逃課的。
說出來沒人會相信,元帥和元帥副官逃課回了宿舍。
蘭斯洛特站在自己宿舍門口對一旁的烏利亞說道:“我等會兒能去用機甲模擬器嗎?”
“之前不是說了,想來隨時可以來?!?br/>
烏利亞抬手,手腕上的終端在宿舍門的面板上劃過,伴隨著“嘀”的一聲房門開了。
烏利亞突然意識到什么,轉頭問他:“你該不會想發(fā)情期來之前,都在模擬器里過吧?”
蘭斯洛特應了一聲,反問:“那還能做什么?”
蘭斯洛特見他不說話推門就走進了自己宿舍,留下了臉上大寫失望二字的烏利亞。
雖然他回自己宿舍只不過是換一身衣服,要長時間坐在機甲模擬器里還是穿單薄一點比較舒服。
烏利亞兩周都不怎么在宿舍,蘭斯洛特這兩周進出元帥大人的宿舍跟進自己家一樣隨意,結果今天就翻了車。
蘭斯洛特換完衣服就去了隔壁,下意識的就刷終端打開了門,仿佛都快成習慣了,但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就突然反應過來今天烏利亞在,需要先敲門。
但門都開了,總不能再關上。
蘭斯洛特做好了給烏利亞道歉的準備,深吸一口氣,打開門看到的卻是光著膀子正在換衣服的元帥大人。
在軍隊中生活平常難免會見到一些alpha裸著上半身,蘭斯洛特自認為習慣了。
但在看到烏利亞上半身一絲不掛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的喉頭好像被什么東西卡住了。
勻稱的身材包裹著緊實的肌肉,全身的每一處線條都在散發(fā)著男人的魅力。
“抱歉!”蘭斯洛特說完就尷尬地轉過了身去。
轉完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畫面,他這樣反而顯得有些刻意。
烏利亞也注意到了他,動作冷靜地從衣柜里取出了另一件套上。蘭斯洛特卻突然覺得心底仿佛有羽毛撓癢一般,輕飄飄的從尾椎骨撓上來,他扶住門,心想不至于吧,不就是看了下烏利亞的肌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