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坐在辦公室里,木然地聽宋燃叨叨他出的餿主意,對他提出的團建建議完全沒有興趣。
郎文淵得了新車高興得滿地轉圈,“燃哥,我早看中尼古拉的新款,就是沒錢買,這下我白得了一輛,省得我爹說我敗家?!?br/> “沒出息樣兒!你好歹也是郎家小少爺,誰敢缺了你的吃穿用度?”
宋燃沒心情,開口就損他,“你要是長點本事,你爸你媽你哥你姐還至于愁成這樣?”
郎文淵蹭一下坐起來,“哎燃哥,你不能把失戀的痛苦轉嫁到我身上。你看看修哥,都糟心成那樣了,也沒拿我當撒氣桶???”
百無聊賴地翻開手機信息,沈修雙眼一直,猛地坐起來,嚇了二人一跳。
“怎怎怎么了修哥?”
郎文淵心驚膽戰(zhàn),生怕是慕厲再給他幾錘,“沒沒沒事兒啊,咱咱咱哥兒幾個都在?!?br/> 沈修臉上似喜似夢,愣愣地說,“慕厲約我見面?!?br/> 宋燃臉一白,“不會是羅蘅跟她講了真相,或者她想起來當年的事,要跟你攤牌吧?”
剛萌發(fā)一點喜悅的沈修瞬間掉進冰窟窿,幾乎是求助地看著郎文淵,“我該怎么辦?”
郎文淵雖然平時不靠譜,在兩個哥哥的關鍵時刻還是很有“擔當”的。
“裝病!裝病啊!我小時候不想考試就用這招兒!”
“一邊兒呆著去!”
宋燃惡狠狠地抹把臉,原地轉兩圈,指著沈修說,“你你你直接問她,什么事?”
沈修一腦袋漿糊,抖著手打出“什么事”幾個字,用了半身力氣。
“叮咚”一聲,慕厲的回信來了,“關于弘豐訴訟案,我想和你談一下?!?br/> “哎喲……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郎文淵癱在沙發(fā)里,團成一團,“我承受了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重壓,寶寶怕怕。”
宋燃懸著的心嘩啦一下落回去,擰開一瓶水噸噸噸喝進去,滿身冷汗才漫出來,“我就說羅蘅沒這么不著調?!?br/> 不知道是誰剛才脫口而出的驚悚話。
郎文淵用眼神指責宋燃,又去看沈修,這位在g市的地產風云人物,一臉惶惑,舉著手機迷茫,“弘豐什么訴訟案?”
“哎喲喂修哥!”郎文淵用手揪著頭發(fā),“修哥瘋了……燃哥,咱把修哥送精神病院吧?!?br/> 宋燃緩過來,清清發(fā)緊的嗓子,自我安慰道,“沒事沒事,正好你見面刷刷存在感,不管好的壞的,總得讓她能注意到你。”
郎文淵把一打文件遞給沈修,“弘豐訴訟案,跟海宏、永發(fā)那倆腦殘公司的案子。修哥你多看幾眼,別到時候慕經理問你,你啥也不知道?!?br/> “還有,打扮打扮,你看你這幾天憔悴的?!?br/> 宋燃暗戳戳的心思藏不住,“別讓慕經理嫌棄你,再跟我家蘅蘅說點小話,那我就真完犢子了?!?br/> 沈修什么也沒聽見,深吸一口氣提上來,振奮道,“好好工作,好好打扮?!?br/> 說完,自己給自己鼓勁兒,進里間換衣服了。
宋燃揉著發(fā)僵的脖子,學著沈修的樣子,握緊雙拳,“團建團建,我要團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