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冷聽到吩咐走了出去,緊跟著就進(jìn)來了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那人得全身都被遮蓋住了,臉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神秘至極。
這是玉軒堂的規(guī)矩,凡進(jìn)行交易者,皆要披黑袍,戴面具,一來為了交易方便所需,二來避免眼線,保證交易人的隱私安全。
“請坐”
玉天饒恢復(fù)了公事公辦的樣子,端坐在那男子面前,向他伸出個手勢,示意他坐下談話。
那黑衣男子倒像是來過一般,一點也不拘束,坐下后,還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
茶水緩緩流入杯子,熱氣逐漸上升,模糊了玉天饒的視線,這人實在狡猾,他本想分辨一二,如今也是不能了。
“十萬魔幣”
黑衣男子抿了口茶水,隨后毫不客氣的開口要價,那語氣仿佛他是買主一般。
“這得看,你的消息值不值這個價”
玉天饒并沒有一口答應(yīng),十萬,他怎么不去搶?雖說幽凌璇的消息難得,可既然有人來這,那定會有旁人知曉,他也未必一定要當(dāng)這冤大頭。
玉天饒的話語似乎在黑衣人意料之中,他依舊沉著應(yīng)對,喝完茶水,放下杯子,捏著茶盞的手指緊了緊,遂又松開。
“幽凌璇如今身在魔岐山”
黑衣人緩緩開口,可他話只說了一半,給足了玉天饒時間思考。
“哦?她去那作甚”
玉天饒自然明白黑衣人的意思,也接著他的話問了下去,眼神卻撇向了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人,那人即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向外走去。
黑衣人時刻都在觀察著玉天饒的神情,見他示意,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xù)剛才未完的話題。
“這小公主方才成年,城中靈獸都沒有滿意的,魔君幽恒特派身邊的魔侍跟隨她去抓捕心儀的靈獸”
對于他的回答,玉天饒十分相信,畢竟這魔君幽恒為了幽凌璇做的荒唐事也不差這一件了。
在幽凌璇剛出生時,當(dāng)時的魔后便仙逝了,待幽恒繼位之時,就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愛護有加,她身邊的法器,秘籍,無一不是稀罕之物,可幽凌璇嬌縱慣了,對于修煉不慎上心,至今才堪堪達(dá)到神人境界。
就在二人談話之時,方才出去的下人抱著一金色的包袱折了回來,雙手遞到那黑衣男子面前,將包袱交給他,又退后站在了玉天饒身旁。
“您點一點,別少了”
玉天饒假意客氣的奉承著,消息收到,他也恢復(fù)了高傲的性子,不再看那眼睛都快貼到包袱上的男子。
那男子是老手了,那包袱往懷中一攬,他僅憑重量和體積就精確的算出了魔幣的數(shù)量,十萬,一分不少,這個答案讓他的面具下堆起了讓人厭煩的貪笑。
“果然是玉家二少主,真是實誠人,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那男子一改剛來時的冷漠,興高采烈的抱著跟寶貝似的魔幣走了出去,生怕有人跟他搶。
待男子走后,玉天饒陷入了沉思,這幽凌璇和起緣簪,先找哪個呢?罷了,先去找有線索的,這十萬魔幣不能白花。
玉天饒轉(zhuǎn)頭對著身邊人吩咐著:“去告訴管家,準(zhǔn)備人手,要十個偏神初期的高手,明日隨我一同去魔岐山”
“是”
那人聽清了吩咐,雙手抱拳應(yīng)聲退下了。
日頭高高的掛在天空正中間,此刻的陽光是最為耀眼的時刻,就連沉睡著不想起身的葉漓,也不得不妥協(xié)。
“煩死了!”
葉漓頭發(fā)凌亂的坐在樹杈中間,一臉怨氣的發(fā)著無名的怒火。
“怎么了?”
幽恒捧著一堆果子飛了過來,卻聽見了她滿腹的牢騷,于是將果子都塞到她懷里。
這下葉漓才平靜了下來,眼神呆滯的看著那堆各式各樣的果子,清醒著意識。
看著她容貌不整的樣子,幽恒無奈的笑了笑,坐到了她身后,輕輕的為她打理著四處亂飛的頭發(fā)。
一會功夫,葉漓就從一個剛睡醒的瘋婆子變成了一個精致的美少女,她疑惑的看著正在為她消除果皮的幽恒。
“咱倆,熟嗎?”
“不熟嗎?”
幽恒并沒有回答葉漓的問題,反而還丟給了她一個問題。
什么熟不熟的,葉漓剛剛清醒的腦袋被弄得又慌亂了,算了熟不熟的,能吃就行,經(jīng)過一番不正常的腦回路,她一把搶過幽恒手里剛剛弄好的果子,大口啃了起來。
還別說,真甜哎,她早就餓的不行了,如今當(dāng)然是狼吞虎咽的,三下五除二的就啃完了一個果子,就差把核吞下了。
她得吃相讓幽恒也不禁流出了口水,學(xué)著她得吃法啃起了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