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這句狠話,納蘭云溪甩了下袖子,轉(zhuǎn)身往玉天饒的方向走去,臉上仍是一片怒氣,路上留下一個個結(jié)實的腳印。
就在快到玉天饒面前時,納蘭云溪調(diào)整了呼吸,控制好面部表情,向他走去。
“天饒~!你看他罵我!”
納蘭云溪一個沒站穩(wěn)撲到了玉天饒懷里,嘴上凄慘的哀叫著,渾身抽搐,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欺負(fù)。
一臉嫌棄的看著在懷里演戲的納蘭云溪,玉天饒平了平煩躁的心情,再怎么說她如今也是自己的人了,又做出這幅樣子,他不做點(diǎn)什么,怕是不好......
輕咳了一聲,手指為納蘭云溪擦著她硬擠出來的眼淚,將她抱在懷里安慰。
“好了好了,有我在,不怕”
玉天饒此刻突然覺得,他好像找了個麻煩精,還是甩不掉的那種......
他當(dāng)初,是如何被她可憐悲凄的外表迷惑住的呢?
腦袋進(jìn)豬油了嗎?
現(xiàn)在能不能退貨...大不了他銀子不要了!
“天饒你真好”
納蘭云溪悻悻的在玉天饒懷里偷笑,眼神驕傲的撇著趙九宸,柳眉一挑,仿佛在說,看,我有人哄,你沒有!
她得意思趙九宸自然明白,裝作無視,可心里還是泛起酸意,若葉漓在這,他定不是孤軍奮戰(zhàn)。
他如今為何變得.........如此信任她呢?
他質(zhì)疑著自己的想法,卻又找不出借口,葉漓對他的關(guān)懷和愛戀,為他所做的事情,見他時無論心情好壞永遠(yuǎn)展露的笑容,都?xì)v歷在目,他如何能反駁呢?
再不看他們,趙九宸轉(zhuǎn)身往另一個方向走遠(yuǎn),細(xì)雪飄落,點(diǎn)點(diǎn)銀白,那一條腳印孤零零的印在這寂靜無人的山里,顯得十分落寞。
“來這里是要尋什么東西嗎?”
趙九宸被氣走了,至少在納蘭云溪看來是氣走的,她自然恢復(fù)了原本高冷的樣子,時時刻刻與玉天饒保持著不長不短的距離。
這就讓玉天饒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是工具人嗎,說抱就抱,說丟就丟?
她納蘭云溪仗著和他的特殊關(guān)系還真覺得自己可以耀武揚(yáng)威了?
他越想越氣憤,看著納蘭云溪獨(dú)自一人行走的身影尤其的不順眼,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扯過她得手,狠狠地捏著,像是在發(fā)泄方才得怨念。
可他剛要使勁就不忍心了...好軟.....像是沒有骨頭的樣子.......好小......如果使勁了,她會疼的吧。
他的腦子里冒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終于也下不了手,只輕輕的拉著她。
納蘭云溪見他沒有動作,也沒在掙扎,這個人腦子怕是有問題,他安靜下來最好,不然這荒郊野嶺的......誰知道他能做出什么禽獸的事情!
她可不是他的對手......罷了......牽就牽吧......
玉天饒怎么也沒想到她是這么想自己的,美滋滋的牽著她柔軟的手,不舍的松開。
——
幽凌璇艱難的行走在雪地里,她順著那愈漸濃烈的香氣已經(jīng)走了很久。
她濃密的睫毛上都沾滿了冰晶,一股熱氣隨著她的呼吸噴出,遇到冰冷的氣流,形成了白霧,模糊了眼前的景象。
雙腿越來越沉重,雖然她身上的護(hù)盾可保護(hù)她不受風(fēng)雪的侵蝕,可長途跋涉還是讓她疲累不堪。
越往魔岐山高處走那寒風(fēng)就越凜冽刺骨,就連那上等的靈氣罩都有隱隱裂開的沖動。
她得修為實在太低,平時貪玩的緊,每次出門身上都帶一堆靈器,以防危險,這就使她生出了懶惰的性子,有靈器干嘛要修煉?
“喵......”
就在她快堅持不住倒下之時,身后傳來的一聲輕微的貓叫讓她瞬間有了精神。
這茫茫白雪荒蕪之地,哪來的貓叫?
莫非是...
她猛的往后一看,一只渾身雪白毛色稍稍發(fā)的貓在雪地里趴著,若是不經(jīng)意看,還察覺不到它的身影。
幽凌璇努力的想著阮雪冰貓的特征,身白,毛色在陽光下呈碧藍(lán)色,眼睛如月牙狀微彎,擁有彩色瞳孔可隨戰(zhàn)斗狀態(tài)變化,頸部有黑色圈狀皮毛,又名黑環(huán)貓。
幽凌璇有些激動,這里靈獸本就稀少,可它已經(jīng)符合了兩項,就是阮雪冰貓無疑了!
如今它的瞳孔顏色是,白色,說明此時它沒有備戰(zhàn),還很溫和,是個好時機(jī)。
她悄悄挪動著腳步,屏住了呼吸,手上緊張的浸出了汗水,她握緊了拳頭,手中拿出一個類似牢籠鐵框,那是專門捕捉靈獸的籠子,無論各種稀有靈獸,進(jìn)去皆靈力盡失。
不過如此效用的籠子自然有價無市,是幽恒花了大價錢和時間搜羅來的,作為幽凌璇五百年成人禮的禮物送給了她。
清清并沒有看到幽凌璇正向它靠近,它本是吃了些修行較淺的妖獸深覺困意,趁著個陽光大好來打個盹偷個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