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察覺到咬不穿,野熊惱了,仰頭又咆哮一聲,驚得洞外鳥雀撲著翅膀亂飛。
趁著野熊抬頭咆哮的功夫,莊頌生右手猛地往前一插。
僵尸,尸體僵硬。
五根手指頭就像五根長矛,直愣愣的插進野熊的心口窩。
誘人的鮮血味道又一次溢出,莊頌生鼻子聳動,嘴里牙齒早已不受控制的長出來,力氣也猛增。
心口窩受襲,野熊發(fā)了怒,連續(xù)兩巴掌砸在莊頌生身上,激起了兇性!
咔吧,聲音很脆,莊頌生插向野熊心口的胳膊被擰斷了!
心臟受襲,野熊掙扎了沒多久,力氣都被心口窩流出的血抽走,最終“咚”一聲砸在地上,最后不甘的打了個響鼻,“哼哧哼哧”了兩聲,徹底閉上眼。
身為僵尸,莊頌生本無生物存活的特征,他不需呼吸,不會累,自然也不會餓,但看著滿地的血,他竟產(chǎn)生難以抑制的饑餓感,身體猛地往前一彈,已經(jīng)趴在了熊尸上,痛飲起來。
咕咚,咕咚,咕咚……
慘白的月霜又一次灑在地面上,
又是夜晚到來。
地面被月光鋪著,早過了秋分,夜晚的風(fēng)有些冷。
洞穴口,莊頌生兩腿一并跳出。
他被熊擰斷的胳膊早已恢復(fù),不僅如此,身體還長出了一層白毛。
僵尸長白毛,跳僵陳將軍曾說,他長出白毛后便出山行動,如此說來,長白毛之后勉強算有了自保之力,只是九叔引雷那一幕,依舊令莊頌生難忘。
逃得還不夠遠,得再遠些。
而且還得找個養(yǎng)尸地。
做僵尸,也要做一只長壽的僵尸。
且長白毛之后,令莊頌生感覺最明顯的便是,跳的比走得快了,膝蓋不打彎,好像有一股力量提著他往前跳,一跳就足有半米遠,速度提起來,不比跑得慢。
他又是僵尸,不怕累。
白日躲藏,夜晚趕路,走走停停又是七八天。
這一夜,趕路的莊頌生停了下來,又是一片墳山,應(yīng)當(dāng)叫做亂葬崗,四處都是野狗刨食留下的坑。
譬如他腳邊的一個坑,坑里的尸體就少了一半,看便是狗啃的。
除了野狗刨食,還有便是缺錢的人來發(fā)死人財,被埋進土里的尸體,過不了多久又會被人刨出來。
有想吃肉的野狗,有缺錢的賊,還有想修煉邪法的術(shù)士,都喜愛刨墳,作為一只僵尸,莊頌生覺得很難。
“嗯?”
前頭有動靜,莊頌生往前走了兩步,見一副棺材就放在地面上,一個人撅著屁股在棺材里摸索。
“僵尸?”莊頌生嗅得出,棺材里躺著的那位是頭僵尸。
它就安然的讓挖墳賊拽起來,破布似的甩著,當(dāng)真一點脾氣也沒有。
“這位大哥,行行好,行行好,小弟旺財,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沒開張了?!蓖斪焐嫌懬?,手上卻不耽誤。
咚!
棺材里的僵尸也感應(yīng)到了莊頌生到來,不再陪這挖墳賊玩下去,身體猛地彈起來。
旺財被嚇得往后倒,結(jié)結(jié)實實摔了個屁股蹲:“媽呀!僵……僵尸!”
身穿壽衣,兩只手支棱起來,指甲老長。
不見其膝蓋彎曲,身體便“咚”的彈起來,又砸在地上,很是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