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趁著濃夜進城,
看門的大兵瞅見了汽車,等了好一會兒才開門。
跟著莊頌生一起回來的大兵已經(jīng)扯著嗓子開罵:“狗日的,不知道這車上坐的是莊副官嗎?找死!”
“哈哈,莊副官莫要見怪,老牛俺連站了三夜的崗,乏了,乏了”大兵抱著槍,沖車上看不清臉的莊頌生作揖,嘴里打哈哈。
“沒事,兄弟們也不容易”莊頌生點點頭。
另一邊,
旅館,
大帥酒早也醒了,此時坐在九姨太的尸體前,他感到很不對勁。
臭!
雖然臭味還很淡,但是大帥能辨別的出,這臭味,就來自九姨太身上!
正常人身上會有臭味嗎?
“倩文,醒醒啊,醒醒~”
大帥輕輕拍著九姨太的身體,碰到起臉蛋,冰涼的像死人。
可若說真的死了吧,九姨太的雙眼還能眨巴,只是眼里無神,嘴唇咬的緊。
手放在心口,心臟也不跳,但莊頌生說這是陽氣薄弱,似生似死的狀態(tài)。
“大帥!”
門推開。
副官板板整整的敬了一禮,說道:“大帥,你看九姨太被那個邪戲子搞成什么樣了?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縣城的燭火鋪抄底,所有的符紙都請回來,只要您一聲令下,一定抓了那個臟東西!”
“副官!”
大帥看了一眼床上沒什么反應(yīng)的九姨太,走出來說道:“莊副官為九姨太鞠躬盡瘁,而且他親自去請諸葛孔平,如果他真是邪物,怎么敢去?”
說的沒錯,如果莊頌生真的是邪物,去主動招惹諸葛孔平,肯定被收了,那是找死!
至于另一種可能,莊頌生不請諸葛孔平,假裝沒請到,這更不可能。
軍令如山,大帥的命令如果做不到,直接槍斃!
所以莊頌生敢去找諸葛孔平,就不可能會是臟東西。
看副官還是一臉糾結(jié)。
大帥忍不住又嘆一口氣,這副官他使著順手,當(dāng)時也是九姨太的枕邊風(fēng)一吹,讓他沒了操守,這才耳朵根子一軟答應(yīng)了九姨太的請求,叫一個唱戲的戲子當(dāng)了副官。
這事若是傳出去,他也一定成為軍閥中的笑柄。
如果副官能把對方趕走,大帥當(dāng)然不介意,大帥小聲囑托道:“別鬧出大動靜來?!?br/> “他如果是真高人,屬下肯定敬著,從此他左我右,但如果不是,大帥今天就看著吧!”
樓下有聲音傳過來:“莊副官回來了!”
在旅館前,
莊頌生剛下車,就察覺有些不對勁,前面十三四個人是副官的親兵,他們身上貼著黃紙符。
不過都是些稚童的涂鴉之作,也就朱砂有些靈性。
“這是大帥對我起了疑心?還是副官?”
莊頌生知道自己這個副官的位置來的不正當(dāng),所以在還未當(dāng)上副官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著搶了大帥的位子。
權(quán),勢兩抓,才能在這個世界上護得住他的僵尸身份。
非人類,這個身份總是寸步難行。
副官與他不和,終歸是他莊頌生搶了人家一半的副官名頭。
若沒有大帥點頭,莊頌生也不相信副官敢做這么行事。
“不管是哪個,今晚之后,這支隊伍,就該改姓莊了!”
莊頌生微微一瞇眼,人皮面具很是貼合,眼皮也做的極精巧,瞇眼的小動作也做的出。
他大步往前走,抬手奪過副官親兵手中的黃紙符。
親兵被嚇了一跳,想要后跳。
他們接到消息,莊副官很有可能不是人。
但是,當(dāng)看著莊頌生親手抓住黃紙符后,親兵又疑惑了,如果是妖邪,怎么可能抓得住黃紙符?
莊頌生知曉,自己這一動作算是初步安穩(wěn)了這群人的胡思亂想。
可治標(biāo)不治本,只要暗中搗鬼那人不解決掉,他在這兒就過不安生。
“搞這些封建迷信干什么?快去稟報大帥,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