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時間,姜夜姬每天都會去別院給那些醫(yī)護人員預備役灌輸醫(yī)護常識,至于剩下的時間,除了到處免費看診之外,便是不斷地煉制丹藥。
不過丹藥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說法,從煉制的手法上來講,倒是和前世的中藥極為相似,碾壓、榨汁、磨粉……
這樣的步驟她已經不知道做過了多少遍,以至于不僅僅是藥物的處理,就連對每一種藥物份量的把握,只要經過她的手,就不會有任何的差錯,可以說比最精密的儀器還要準確。
“明王?”
姜王府外的別院,姜夜姬在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時,停下了手中動作的同時更是皺起了眉。
“公子,可要放他進來?”見自家小姐半天沒有說話,冷月不由得詢問了一句。
其實作為姜夜姬的侍女,她自然是知道倆人之前的那些破事,所以對于這個所謂的明王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態(tài)度:敢欺負她家大小姐,不抽他倆下就已經算是她脾氣好的了。
“不用客氣,攆走就行了?!?br/> 最終,姜夜姬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雖然就以后來說可能會引起一定的麻煩,但總的來說也并不需要太過的在意。
“我明白了?!?br/> “可……”
相較于冷月,一旁的秋霜便是顯得有些糾結了,畢竟不管怎么說人家都是皇子,即便是再怎么討厭這個人,她也真不可能敢說出像冷月那樣的話,更別提堂而皇之地跑去將人攆走了。
從這一點來看,倒是封建等級制度下的悲哀吧。
……
“可惡!可惡!不過是個小小的大夫,本王親自拜訪居然還敢這么囂張!”
明王府內書房,各種叫罵,配合著器物的打砸聲不斷傳處,讓守在外面的侍女侍衛(wèi)們靜若不安,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耿逸明的發(fā)泄口,到時候挨打丟了性命事小,連累到家人才是最糟糕的。
要知道,真正的耿逸明并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溫儒爾雅,易暴怒先不說,在對待他們這些下人的時候,更是經常沒有理由地打罵。
至于你問為什么不逃跑,廢話,連賣身契都在人家手里攥著,逃跑的話,一旦被發(fā)現更是死路一條,畢竟任何一個國家對于逃奴都是零容忍的。
“來人!”
一陣雞飛狗跳過后,耿逸明看著早已面目全非的書房,總算是消停了下來。而隨著他的叫喊,書房的門也是被人從外推開。
“把這里面收拾好,另外準備馬車,本王要去丞相府?!?br/> ……
“小姐,明王來了?!?br/> 丞相府內,不同的臉上,是與姜夜姬同款的皺眉:“他怎么又來了?”
這段時間,喬燕荷可以說是煩不勝煩,幾乎每隔個倆三天耿逸明就要來找她一次,美名其曰溝通感情。若不是礙于喬畢伍,也就是她的父親,她也不可能去理睬像耿逸明這樣家伙,各種犯蠢不說,還沒與野心相配對的本事,換句話來說就是作死。
“那小姐……要不要春桃打發(fā)他走?”
春桃,喬燕荷的四位侍女之一,由于自小一起長大的緣故,倆人的主仆關系已經完全不能用一個“好”字來形容了。
而且因為喬燕荷的有意培養(yǎng),所以這一位在醫(yī)術也是有著一定的造詣,說是知音也不為過,對于喬燕荷在想什么她更是十分地清楚。
“也好?!?br/> 很明顯,此時喬燕荷并不想見耿逸明:“你就告訴他我在休息就行了?!?br/> “春桃明白了?!?br/> 看著起身回到房間的人,春桃也沒遲疑,轉身就往院落外走去。
“你是說燕荷生病了?”
丞相府的大廳,此時很明顯不止一個人,而說話的這一位就是灤溪國的當朝丞相喬畢伍。
“是的,大小姐早些時候說有些不舒服,現在正在休息。”對著喬畢伍那審視般的目光,春桃倒是顯得十分淡定,畢竟這樣的情況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該怎么說她完全可以算是輕車熟路。
至于會不會被看破,春桃表示毫無壓力,反正說謊什么的,說著說著就習慣了。
“那明王殿下,您看……”喬畢伍轉而看向耿逸明,陪笑道,“若是殿下真想見燕荷的話,臣倒是可以親自去喊她過來?!?br/> 雖然耿逸明不太聰明,但他也不傻,自然知道喬畢伍的話是一種推辭,而且他也清楚喬燕荷對于自己的態(tài)度,盡管看上去很熱情,可總感覺隨時都會遠離,若是平時的話他定然會客氣一番然后告辭,可現如今耿逸明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換個做法……
“那倒是不必?!惫⒁菝鲾[了擺手,只當眾人以為對方要起身離開的時候,耿逸明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既然燕荷生病,那本王身為未婚夫理應當去看看才對。”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桃紅一瞬間地慌亂,看著快速離開的耿逸明,桃紅雖然很快反應過來,卻依舊被喬畢伍給注意到了。
“殿下!明王殿下!”
一邊喊著,一邊朝耿逸明追去,最后終于對方進到別院之前攔在了他的面前:“明王殿下,你不能進去?!?br/> 耿逸明頓時臉一黑,看著阻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想也沒想一腳就踹了上去,完全沒有估計隨之而來的喬畢伍:“區(qū)區(qū)一個賤婢,居然還敢攔在本王面前,簡直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