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隨手將手中的利劍交予站在一旁的鄒原,而那略顯猶豫的語氣就像是在考慮著什么一般,“倒也不是什么特別的大事,不過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陪我出去逛一逛?!?br/> “逛……一逛?”
“你隨我來就是了?!?br/> 雖然有些詫異,不過對于姜飛宇的打算,姜夜姬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的。
換好衣服之后,姜飛宇便重新坐回到了輪椅上,隨后由鄒原推著出了姜王府的大門,至于姜夜姬自然是跟在后面一齊上了馬車。
馬車兜兜轉轉,在巒溪城內行了許久,而少女沉默著坐在馬車內,盡管車外道路倆旁的商人叫賣聲以及路人交談聲不斷纏繞在耳邊,可姜夜姬卻是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飛宇看在眼中,無奈嘆息。
自家侄女的變化他自然是一直看在眼中,雖說現在的姜夜姬要比曾經來得成熟,可這丫頭才多大的年歲?如此地這般沉默寡言,說不擔心那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馬車的咕嚕聲逐漸代替那街道的嘈雜后,姜飛宇也在鄒原的幫助下下了馬車,姜夜姬緊隨其后。
只不過等到姜夜姬下了馬車,那眼中所見之處,不由得讓她有些錯愕。
十米開外的地方,一座軍營聳立在眼前,姜夜姬回頭望去,卻是發(fā)現此時的巒溪城僅剩下一道輪廓,原來馬車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駛離了巒溪城。
“我們姜家以姜家軍聞名于世,你身為姜家唯一的血脈,這里也是你遲早要來的地方?!?br/> 姜飛宇坐在輪椅上,仍由鄒原推著向前。
“大小姐,請跟我來?!?br/> 鄒原恭敬地開口,同時推著姜飛宇走進了軍營。
姜家軍,這支曾讓無數敵人聞風喪膽的軍隊,可以說它的威名早就傳遍至整片大陸。世人皆知,這天下間唯一能夠號令姜家軍的,只有姜家血脈,哪怕是身為灤溪國皇帝的耿武也無權過問。
而也幸虧這一點,即便姜王府逐漸衰落,朝堂之上也沒人敢真正和姜家撕破臉皮。
至于耿武那邊,雖說身為皇帝,可他不僅沒有忌憚姜王府,反而是一直暗中扶持,因為他很清楚,灤溪國之所以能夠在這群狼環(huán)伺的狀態(tài)下平安無事,只不過有這么一支狂戰(zhàn)部隊的存在。
這是姜夜姬第一次踏入姜家軍的軍營,在此之前,即便是這具身子的原主,也沒能靠近過這個地方。不過想想也是,畢竟以原主那個性子,若是有姜家軍在手,恐怕早就將整個巒溪城弄得大亂,雖說那一位的出發(fā)點從來都是好的。
正值晌午,雖說是春季,可那天上的焰陽卻依舊顯得炙熱,偌大的軍營內一片寂靜,唯有倆小隊的士兵在巡邏。
鄒原推著姜飛宇,帶著姜夜姬朝營地的深處走去,四周的寂靜讓人聽不到一絲的動靜,少女默不作聲的地跟在后面,至于那軍營內的一切則是被她徹底看在眼中。
營房內無人,營內各處,一直走來也不見姜家軍的蹤跡,其中的詭異,就好像是所有的姜家軍都從這座軍營內消失了一般。
然而這一切只不過是維持到三人來到練兵場的那一瞬間,望著練兵場內的景象,姜夜姬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睜大。
密密麻麻的士兵穿著整齊劃一的盔甲,手中的兵刃更是不斷地揮舞,罡煞之氣彌漫在整個校場內,明明無風,可那立斬而下的刀刃,卻是讓這校場掀起一陣熱浪。
熱浪撲面而來,同時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而不知道為什么,少女此時只感到心臟跳動加快,那種莫名緊張甚至讓姜夜姬有一種,立馬成為其中一員的沖動。
“看到了吧姬兒,這就是姜家軍,同時也是姜家最鋒利的刀刃,而同樣地姬兒你也要記住,普天之下能夠用得了這把刀的只有我姜家血脈?!?br/> 姜飛宇扭過頭來看著姜夜姬,臉上笑意褪盡的同時,眼底則是突然泛起鋼鐵般的寒意和無法忽略的森冷。
雖然姜夜姬重生以來,已經聽說過不少姜家軍的威名,可時至今日,她才算真正見識到了這支軍隊的氣勢,這種氣勢是外界那種傳言完全不能比擬的,哪怕是十分,不,百分之一的都沒有。
十萬大軍在烈日下訓練,竟然沒有發(fā)出半點的聲音,要知道即便是前世的部隊也很難做到這點,若不是親眼所見,姜夜姬根本不會相信,居然會有人能夠訓練這么一支軍隊出來!
“我想這片大陸的情況姬兒你應該是清楚的,倆大帝國對立,其余小國則為附庸,而灤溪國作為蕭嵐帝國的附庸國之一,若不是有著我們姜家軍的存在,恐怕早就被周圍的幾個國家分食了?!?br/> 此時姜飛宇的臉上顯露不再是對侄女的寵溺,反倒是眾軍統(tǒng)帥才會擁有的剛毅、自豪。
要知道,姜家軍的每一個士兵拿出去,都是可以一挑五的好手,而姜家能夠打造出這么一支鐵血軍隊,更是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心血和財力。
姜夜姬很好奇,自家爺爺和小叔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才讓這么一群狠人心甘情愿地為姜家效命。
這一點沒人知道,而姜夜姬也只是聽說過,曾有無數的人想要從姜家軍挖墻腳,可是最后的結果,要么被丟出去,要么就是直接死在這群鐵血士兵的手中。
這是一把永遠不會背叛姜家的尖刀。
“小叔我明白了,不過在那之前我能做出個請求嗎?”
少女的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熾熱,而這一幕無論是鄒原還是姜飛宇皆是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