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說,終于出了這條還算繁華的街道。
初陽抬起頭看著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后,對著身后的蕭云說道:“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這么晚了,你又長的漂亮可人,出城走夜路恐防遇有不測,不如先找一驛館歇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你覺得怎么樣?”
本來初陽夸自己漂亮、可人的時候,可是直給蕭云說的羞紅了臉,可聽到最后說什么要把自己送出去,不再相伴的時候,蕭云有些不樂意了,本來紅似蘋果的臉頰直接煞白,對初陽冷語聲道:“公子到底何意?先前于龍吟鳳鳴中,明明已答應我做公子婢女,現(xiàn)今止口不提便也罷了,提便就要把我送將出去,卻是何為?!”
初陽也知道自己做的有點過了,失信于人是他相當反感的,不過相對比下來,他覺得這么一個不管是年齡還是相貌、琴舞,都很是完美的好姑娘,完全可以找個大好人家嫁了。不讓人嫁,卻要留在自己一個連住都要在別人家的人身邊做婢女,初陽的良心更過意不去。
可是想歸想,這些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你想啊,你長得又好看,又會彈琴、又會跳舞,干嘛要留在我身邊呢?”初陽想以分析的方式,來開導著蕭云。
“因為為人者,要言出必行!”蕭云不假思索的說道。
初陽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都想稱贊蕭云,甚至有些想答應下來,因為這個世界上最缺的就是信譽!可是再怎么想也只能是想,終歸不是現(xiàn)實!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個想法、一句口誤,而耽誤了人姑娘的大好時光。
初陽想了下,又接著說道:“可那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何必當真呢?”
“公子可能是玩笑,但我是認真的!”蕭云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當時神游四海,不知情才答應的,所以你覺得能算嗎?”初陽說出了自己當時的神態(tài)。
蕭云眉毛一挑,眼中帶著疑惑,又帶著嘲諷的看著初陽反問道:“公子,若有一天你騎馬時,因為在想事沒注意,把人撞死了,過后難道能說你當時注意力不集中,所以騎的馬撞了人不算你的責任?”
初陽本來想一句自己不知道,所以可以不認賬,就想這么混過去,沒想到卻被蕭云反將了一軍,這一問下來,弄得初陽嗯嗯啊啊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駁了。
抓耳撓腮一頓下來,還是沒想出怎么辯駁,初陽當下立正站好,雙手作揖對蕭云道:“好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厲害,我服。”
蕭云見初陽這么說,本來板著的臉恢復了笑容,高興地對初陽說道:“那就這么說定啦!”
剛說完眼珠一轉(zhuǎn),心道:“斬草留根,逢春必發(fā),待我再補一刀!”計上心頭,緊接著目露兇光,對初陽補了一句,道:“你剛剛也知道‘最毒婦人心’了,再反悔我可不會這么客氣,懂?!”
對上蕭云的眼神,初陽感覺自己眼睛就像被大刀剁了一刀一樣,好不難受,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
本來還想先把蕭云安撫下來,等以后自己再給她說以利害讓她放棄,可當聽到這話的時候,初陽不敢再想什么緩兵之計了。再一回想蕭云的經(jīng)歷,頓感頭皮發(fā)麻,方才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尷尬的笑著彎腰拱手對蕭云道:“了然......了然......”
一見初陽妥協(xié),蕭云眼中的兇光煙消云散,變成了滿眼的純潔,那兇光就像沒出現(xiàn)過一樣。緊接著跟小女孩一樣,上前抱著初陽的胳膊,對初陽半撒嬌的說道:“嘻嘻,還是公子你好?!?br/> 這翻天覆地的轉(zhuǎn)換,讓初陽有些懵了,愣愣的看著抱著自己胳膊的蕭云心想道:“剛剛我經(jīng)歷了什么?是真的還是幻境?這他娘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初陽搖了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疑問甩出了腦袋。
“答應歸答應,不過......”轉(zhuǎn)過頭剛想對蕭云說點什么,可話剛出口就被蕭云打斷了。
“什么?!你還要反悔?!”蕭云有些急了,抓著初陽的胳膊蹲在了地上,就像害怕初陽要反悔,立刻就要逃之夭夭一樣的抓著他。
“我......”初陽有些無語了,你倒是聽我說完啊......
自己反問初陽是不是又要反悔,可初陽沒有出聲否認,那意思就是確實要反悔了!
“我......我......我去衙門告你去!”蕭云情急之下說了這么一句。
雖然說了再反悔就收拾初陽,可說了歸說了,但那終究只是蕭云的小伎倆而已,她總不能真去報復自己的救命恩人吧?焦急之下,就只能來了這么一句。
本來以為自己又要反悔,把蕭云急的眼圈紅紅的都要哭了,初陽也有些心疼,就想快點跟她解釋自己不是要反悔,可沒想到蕭云竟說了句要告自己,這就有些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