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將身上鸞被緊了緊,伸手將床頭一本薄冊拿來,但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春月圖解。
他翻開一篇,往下又翻一頁,上面圖形文字將閨房中事描繪的詳詳細(xì)細(xì),唐寧指著其中一張圖畫道:“茹茹,待會咱們試試這個。”
柳茹涵喵了一眼,臉蛋微紅著沒應(yīng)聲。
這春月圖是唐寧從一商販那買下來的,一共好幾冊,里面的各種圖樣兩人早就試了不知多少次了,這本是最新一冊,還沒試完,據(jù)唐寧豐富的經(jīng)驗看,所有的春宮圖都大同小異,圖樣都差不多,就是文解略有不同。
柳茹涵看著他拿著春月圖冊蹙著眉頭,似乎在琢磨文解內(nèi)容,心中微羞,仰起腦袋,小嘴兒在他唇角上輕輕吻著:“夫君,咱們以后還去不去那個小店?”
“不去不去,再也不去了?!碧茖幋滓獯蟀l(fā):“那些人都是色中餓鬼,你沒看到,好多人都色瞇瞇盯著你,我早說了,讓你別露面,你不聽,一露面,他們就覬覦上了,要再多待一段時間,說不定都把你給拐跑了,那我怎么辦?!?br/> 那小店是閑來無事之間唐寧突發(fā)奇想弄出來的,本來嘛!他在馬幫時就想著和自己茹茹開一家酒樓過日子,現(xiàn)在正好可以遂了此愿,便在荒無人煙的野外弄了家小店。
很快打響了名聲,很多人不遠(yuǎn)數(shù)十里跑來,一開始他以為是靠著各種鮮果和酒水,心中還微微得意,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是沖著自己茹茹來的,他可就不高興了。
店門偶爾三日一開,偶爾五日一開,沒有確定日子,可人群依然絡(luò)繹不絕,有的甚至早早就守在店門口,都是一些富家公子哥兒。
直到那一日,幾個人來店中要抓他去審訊,唐寧就再沒了興致,于是將那幾個人殺了,他本意將人頭送至那郡守府中公子身側(cè),算是給個警醒,因那郡守是個清官,故欲放他一條生路,可自己茹茹卻不肯,一揮手將其腦袋砍了。
柳茹涵仰著頭看著他,眼中秋波流轉(zhuǎn):“那將他們眼珠子挖了行不?”
“沒了眼珠腦子里一樣想?!?br/> “那就砍了他們腦袋?!?br/> “沒了鬧到還是會想?!碧茖幷f著將春宮圖冊一扔,身上被子一腳踹開,吻著她唇瓣,繼續(xù)方才未盡興的動作。
天方泛白,山中霧氣翻涌。山頂間,唐寧倚靠在巨石上,懷中抱著柳茹涵,等著太陽東升。
星光稀松,荒無人煙的湖畔,一團(tuán)羹火升起,唐寧將魚兒烤的外焦里嫩,又加上各種佐料,端的是香氣四溢,兩人一人一串,唐寧三下五除二便將自己手中的烤魚吃的干凈,又撲將過去尋著她唇瓣掠奪她口中食物,唐寧忽然頑心大起,抱起她往湖中走去。
“夫君夫君,回家,回家?!绷愫匀恢浪胍鍪裁?,急聲道
唐寧不理不睬,熟練的將兩人身上衣物剝離,身子纏在一塊兒浸入水中浮浮沉沉,只有兩顆腦袋浮在水面。
良久,兩人纏至力竭,大口喘著氣。
“夫君,別人看著了怎么辦?”兩人緊緊相擁在湖中,柳茹涵小嘴兒吻著他臉蛋兒輕聲道
“這地方大晚上哪有人?再說又看不著,實在不行把他殺了不就得了。茹茹,你說是家中舒服一些,還是這里好一些?”
柳茹涵不應(yīng)聲,小嘴兒在他臉蛋上胡亂吻著,吻過他嘴角,鼻瓊,眼睛,額頭,耳根。
“在這里比家里更費力些,茹茹,待會咱們再試試,看看哪些微妙不同?!碧茖幍?br/> 春去冬來,寒來暑往。
一晃已過四五載,兩人整日間膩在一塊,白天釣釣魚打打獵,或隨波游蕩,看浮云晚霞,月落東升,偶爾也去塵世間晃蕩一二,唐寧當(dāng)過教書先生,耕過農(nóng)田,做過木工手匠,販賣桌椅。
但都沒干多長久,原因嘛!倒不是完全厭倦,只是兩人時常閉門三五日不出,閉門干嘛就不用細(xì)說了,這般懶憊自然什么都干不好,教書先生做了幾個月,人家受不了將他辭退,又另請了一個先生,農(nóng)田最后種出來總是七倒八歪,要不就是被蟲子吃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