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艷陽高照,屋內大紅鴛鴦繡被翻騰,良久方歇。
唐寧摟著她輕聲道:“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才這么一會兒?!?br/> 柳茹涵伏在他身上大口喘著氣兒,香汗淋漓,水汪汪的雙目似要掉下淚來,一副委屈的模樣。
唐寧吻著她臉蛋兒:“上次不是說好了要多生幾個胖小子的,咱們一個都沒生呢!都怪你不努力,咱們今天哪都不去,就呆在家里生孩子好不?!?br/> 柳茹涵身子嬌弱,經(jīng)時常唐寧正意氣風發(fā)間她就不行了。
偏生唐寧又是氣血方剛年紀,對她一點免疫力都沒有,總是折騰的氣力全無才肯罷手。
柳茹涵臉蛋蹭著他,身子和他緊緊纏著,她也沒辦法,這種事兒又不是自身能決定的,還說自己不長進。
南宮暮雪看著對面老槐樹上新生的綠枝,嘴角又不自覺向上微微揚了揚,很多年了,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感受過這份喜悅了,上次這種感覺還是她修為大進之時,距今已五百多余年
她這一門頗通卜算之術,講究和天道,順自然,修為到了她這個境界隱隱可以窺探一絲天機,能夠感知自己的氣運。
現(xiàn)在的她就如同這顆老槐樹,不,或者說,她就是這棵老槐樹,她能感覺到自己氣運漸漸變強,她在等,等這棵老槐樹徹底煥發(fā)生機,重新活過來。
“今晚動手?!敝旃饬易灶欁缘暮攘丝诰撇患辈痪彽恼f道
“需要我做什么?”顧承乾看著他,身體微微顫抖,終于等到這一天,他早已迫不及待,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這一天,他甚至不敢閉眼,他害怕,一閉上眼就夢到那一幕。
“有個人需要你處理,崔逸霖的弟子唐寧,聽說他天賦異稟,短短幾年就已得崔逸霖真?zhèn)鳎瑒πg甚至在其師兄齊云斐之上,要想對付崔逸霖,此人不能不除,你和他關系匪淺,你知道該怎么辦?!?br/> 顧承乾愣了一下遲疑道:“可是崔逸霖做的那些事與他無關,他并不知情。”
“他是崔逸霖的親傳弟子,自然是站在崔逸霖一邊,也就是我們的敵人,你難道不想報仇了嗎?”
“或許,他可以為我們所用。若是由他驟起而襲之,崔逸霖必無防備,可一舉擒殺?!?br/> “哦?你有什么計劃?”
“他有一未婚妻子,視之為心頭珍寶,馬幫人人都知曉,只要我們擒住她,用她做人質,不怕他不聽從我們?!?br/> “你有多大把握?!?br/> “至少八九成。”
“那就交給你吧!事若不成,咱們即刻動手”
唐寧走進醉春風,偌大的酒樓一個客人也無,小二將他引進一間包房內,看到顧承乾坐在那里,他徑直走了過去。
他本來正美美躺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茹茹肆意胡鬧,門外突然傳來叫喊聲,兩人趕忙穿上衣服,要是被人知道這大正午的還在床笫間流連,得被人取笑死。
打開門方知是醉春風的店小二,說顧承乾有要事找他商議。
唐寧在他面前坐下,顧承乾給他倒了杯酒,兩人喝了一杯。
唐寧見他身姿挺拔,面容清爽,不復前些日子的醉態(tài),以為他終于走出那日的夢魘,心里甚是為他欣慰
“承乾,什么事?。俊碧茖幏畔卤訂柕?br/> “剛才你喝的那杯是毒酒?!鳖櫝星裆届o的說道
“什么?”唐寧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的問道
“七日斷腸散,每日幻象俱增,第七日,全身潰爛,生不如死?!?br/> 唐寧見他神色不似說笑,臉色大變,心里更是有如驚濤駭浪涌動,看著他怔怔問道:“為什么?”
“唐寧,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害你,只要你答應幫我殺了崔逸霖,解藥我會給你,事后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顧承乾仍是那副模樣,好似只是在品論桌上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