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師兄,荊北路途遙遠(yuǎn),若你我仗法器而行恐靈力消耗甚巨,又要花時間休息消耗時日,咱們且先往靈牧科領(lǐng)一靈獸代為坐騎?!蓖蹀唛_口說道
唐寧道:“不瞞王師弟,唐某此是第一次出宗門,諸多不明之處還請師弟多多教誨?!?br/> “不敢不敢,唐師兄有什么盡管問就是?!?br/> 兩人御劍來到靈牧科,王捱至一男子跟前道:“徐師兄,這是即將往荊北主事的藥草科唐寧師兄,來你這領(lǐng)取一靈獸代為坐騎?!?br/> 那男子頗為奇怪的看了一眼唐寧:“條文呢!拿過來看下?!?br/> 唐寧將條文遞給他,徐姓男子看了一眼又復(fù)還給他道:“跟我來吧!”
三人出了靈牧科,駕起法器來到一座山峰上,整座山峰被青色光幕所籠罩,顯然是個陣法禁制。
三人站于光幕之外,徐姓男子左手一番,一張黃色符箓飛往青色光幕之中,沒多時一女子駕著一青色大鳥飛出光幕外在三人面前停下。
這青色大鳥一丈來長,雙翼撐開能有兩丈,毛色青白相間,女子從青鳥上躍下,翻出一個黑色小袋遞給徐姓男子道:“徐師兄,這只青翼鳥交給你,這袋中的靈豆是它的食餌,每日三顆,可供它三個月之食?!?br/> 徐姓男子點點頭接過黑色小袋又轉(zhuǎn)遞給王捱叮囑道:“你都聽到了,里面的食物只能供它三個月之用,屆時可得還回來,食物沒了,它可不會聽你的話,若急切有事脫不開身,只需一次性多喂它些靈豆,它自己亦會飛回來?!?br/> “知道了,用不了三月便回。”王捱和唐寧乘上青翼鳥背部,青翼鳥展開雙翼騰空而起,王捱顯然不是第一次乘坐此鳥,輕駕就熟的指揮著青翼鳥徑直來到護(hù)山科,唐寧在護(hù)山科做了報備,領(lǐng)了出入條文,護(hù)山科便將宗門大陣開啟一個缺口,兩人乘坐著青翼鳥從那缺口中直飛出去。
如同剛?cè)肷綍r一般,青翼鳥飛出宗門的瞬間,只見空氣中一層層“水波”蕩漾,不同的是唐寧現(xiàn)在已非凡軀,經(jīng)歷過蛻凡洗禮的他不再是肉眼凡胎,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原來那一層層“水波”蕩漾是陣法禁制消融的殘余影像。
青翼鳥出了宗門,一聲清鳴,雙翅猛振,直入云霄之上,唐寧坐于青翼鳥腹背,看著眼前一朵朵白云,伸手輕輕一碰,穿過白色的云煙,感覺如夢似幻。
青翼鳥展翅直行,他的身體穿過朵朵云煙,腳下便是洛云山脈,從高處往下看去,只見一整片一整片郁郁蔥蔥的山峰連綿不絕,其間又有濃霧繚繞,使人看不真切。
此是唐寧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獨自出宗門,上一次還是二年前剿魔時隨大部分乘法舟離開過一回。
青翼鳥穿云過霧翱翔上蒼,他手指不斷撥弄著過往云霧,如孩童一般。在宗門之內(nèi)雖然每日能見藍(lán)天白云,但因宗門大陣的原因,無法飛行到那般高度,那些白色云霧更像是畫上去的一般,宗門之內(nèi)永遠(yuǎn)是艷陽高照,四季如春,無風(fēng)無雨。
“唐師兄,我有一言不知當(dāng)問否?”王捱說道
“王師弟但說無妨?!?br/> “唐師兄,你是不是在宗門得罪了什么人?”
這件事兒唐寧在前往外聯(lián)科途中就想明白了,方麗婷被免去藥草科執(zhí)事,自己又莫名其妙被調(diào)到什么荊北主事,想來應(yīng)該是倒賣藥草之事東窗事發(fā)。
方麗婷會有什么懲處不知道,她是筑基修士,即使懲處也不會太嚴(yán)重,而自己被派往荊北顯然是貶出師門,發(fā)配邊疆的意思了。
其實他并不在意,相反一直想著離開宗門,好一展其所長,那些靈藥靈草的種子他早就得到,只是一直未能催化,蓋因高階藥草催化時間太長。
藥草園雖說有陣法禁制,外人入不得內(nèi),可方麗婷會時不時來巡查,萬一被發(fā)現(xiàn)縱有百口也說不清,現(xiàn)離開了宗門,往荊北主事正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唯一讓他有所不舍的是,此次離開宗門恐很難再回來,自然無法參加下一次試煉之地的除魔行動,那些魔晶就很難弄到手了。
唐寧心中透徹卻未明言反問道:“王師弟何出此言?”
王捱道:“這不很明顯嗎?荊北苦寒之地,唐師兄又是年富力強之時,修為亦不算弱,怎會被派去那處,你知道上一任主事,經(jīng)貿(mào)科何文案是如何被派到荊北的嗎?”
“哦?這我卻不知,莫非他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派去?”
“他倒沒有得罪人,只是他修行五十余載,年已八十余歲還是煉氣五層修為,自知修行無望,才自愿請命往荊北主事享受人間之樂去了,唐師兄看上去年紀(jì)尚輕,又有煉氣七層修為,若不是得罪了人,怎會被派到荊北呢!況何文案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荊北之兇險大致可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