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隆客棧門前,一名身段窈窕的女子頭戴黑色斗笠左顧右盼了了一會兒,見周圍無人,匆忙走了進(jìn)去,沒理會客棧伙計的叫喊直上兩樓一間客房中,沒多時,一名神態(tài)俊朗的男子也來到這客房推門而入。
“怎么樣?傳音符送到了嗎?”男子關(guān)上房門開口問道。
男子不是別人,乃是何家的二公子何應(yīng)卿,這些天他一直盯在荊北府門外,直至方才見自家婢女出來,他才一路尾隨至此,主要為了查清后面有無人跟著。
這些年隨著何家勢力的擴(kuò)張,嚴(yán)重威脅到了徐家的利益,雙方雖保持著表面和氣,但私下斗爭卻是愈發(fā)激烈,這次借著何文案遇害失蹤一事,何家決定放手一搏。告發(fā)徐家這么多年不軌之事,欲要借乾易宗之手除掉徐家,來個借刀殺人。
既是借刀殺人,自然不能讓人發(fā)覺,否則要遭到徐家的瘋狂反撲,那樣即使除掉徐家,自家也會元氣大傷,被其他幾家踩在腳下。
“回二少爺,前些日子唐仙師一直在閉關(guān)修煉,直到今日方才出門,我趁著無人之際將仙符遞給了仙師。”女子開口說道。
她是個孤兒,自小便被何府收養(yǎng),每日研習(xí)琴棋書畫,如大家閨秀一般,何府像她這樣婢女有不少,因容貌出眾,十六歲那年被她送到何文案府宅做婢女,名義上自然是何茂才老爺?shù)牧x女,事實上十幾年他只遠(yuǎn)遠(yuǎn)見過何府老爺幾次。
何應(yīng)卿:“確定沒有人看見嗎?”
“沒有,唐仙師在府宅后山新開了一座宅院,同趙廣仙師一道游覽,我趁著趙仙師遠(yuǎn)去才將仙符送至唐仙師手中。”
何應(yīng)卿:“那他可有說什么?”
“沒有,我將仙符送至唐仙師手中便離開了,而后找了個機(jī)會出了荊北府一路到這里?!?br/> 何應(yīng)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切記此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婢子了解?!?br/> 入夜,唐寧沒有告知任何人,出了荊北府宅,駕起飛劍徑直來到宣化郡城,東味樓位于宣化郡城之內(nèi),平日間總有些文人墨客,官僚子弟,豪紳豎賈在此飲酒作樂,吟詩作對,今日卻空無一人。
門外貼出告示,東味樓掌柜宴請貴客,暫不接待外人。整條巷道都被戒嚴(yán),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入。
他不愿郡城之中引起騷動,在一無人處下了飛劍,正想找人打聽東味樓在何處,沒想早有人等候著他,只見一名男子迎上前道:“在下何云林恭迎唐主事,家父正在樓內(nèi)恭候?!?br/> “帶路吧!”唐寧跟隨著他路過一處拐角,進(jìn)入一小巷,幾名何家的修士立于巷道兩側(cè),嚴(yán)禁閑人入內(nèi)。
其實他在接到何茂才傳音符信息的那一刻有想過會不會是陷阱,畢竟何文案不明不白的遇害失蹤,對荊北的修士他應(yīng)該保持一定的警惕。
但他自恃能力,只要對手不是筑基修士,縱然真有埋伏脫身也不難,且他料定何茂才不至于如此膽大包天。
“唐主事果真是守諾之人,請上座?!碧茖庪S著何云林來至東味樓一間裝飾雅致的房內(nèi),何茂才迎至門口道
“究竟是什么事情弄得這么神秘,非得大費周章的跑來這里,何道友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唐寧坐下后說道
何茂才使了個眼色,何云林走了出去,守在屋門口。
何茂才道:“實在是干系重大,不得不謹(jǐn)慎些,唐主事見諒,自上次高府一別,唐主事言猶在耳,在下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將心中不吐不快之事全盤托出,關(guān)于何主事遇害失蹤一事,我確實知道點內(nèi)幕,若我料的不錯,何主事應(yīng)是徐家謀害的。”
唐寧神色不變,拿起面前酒杯輕泯了一口:“何道友如此大費周章的,不會告訴唐某就憑你料的不錯吧?”
何茂才道:“唐主事請聽我言,徐家與魔宗有勾結(jié),荊北每年要上交一萬顆辟谷丹給乾易宗,我等七家各有分工,徐家按規(guī)定要完工四千顆。不瞞您說,荊北確實都有在私自種植煉制辟谷丹的靈藥靈草,您知道,這些靈藥靈草是哪家在管理嗎?正是徐家?!?br/> “每年四千?據(jù)我所知,他們家族每年煉制不下一萬,剩余六千顆辟谷丹您想他賣給誰了?全被魔宗買走了,徐慶賢有三個兄弟,其二哥徐偉才早年離家闖蕩,入了魔宗,這些年徐家與其一直藕斷絲連,內(nèi)外勾結(jié)?!?br/> 唐寧沒有著急表態(tài),對于何茂才的話他也是半信半疑,前些日子他偷偷竊聽幾個家族的對話,稍微了解這些人各自的矛盾,這幾個家族之中矛盾最大的無疑就是何家與徐家,何家一直想取徐家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