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修也到了。
走廊里圍滿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他如同游魚一般,輕松從人群中擠過,進(jìn)入了包廂。
魏巖和劉金山覺得眼前一花,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位身高腿長的大帥比。
“你是來救那個丫頭的?”魏巖仰著頭問道。
“我是來救你們的?!比~修嘆了口氣。
“啪啪啪啪……”剛才沖上去的十幾名混子,以各種姿勢,各種體位,四散飛了出去。
葉婧從容地收了腿,看到葉修進(jìn)來,她展顏一笑,跑過來抱住他的胳膊,“哥,你來啦?”
劉金山和魏巖現(xiàn)在明白這大帥比是什么意思了。
這小仙女一樣的姑娘,實在太能打了。
這大帥比如果不趕來,下一分鐘,可能他倆也躺下了。
他的確是來救他們的。
“說說吧,什么情況。”葉修淡然問道。
葉婧就把前后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
她不知道走廊里發(fā)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許俊予和馬妍一定是惹到人家了,否則他們不會追到包廂里來。
“我無緣無故被他們打了一頓,自然火大。”魏巖指著縮在角落里的馬妍和許俊予。
“不是無緣無故,誰讓你摸我?!瘪R妍忍不住反擊。
“誰特么摸你,瞧你長得那逼樣,即使摸了,也是無意的……”
行了,破案了。
這倆貨把缺的一塊補(bǔ)上了。
“你們在這等著,我要和這兩位談?wù)??!比~修一左一右,攬住了魏巖和劉金山。
魏巖和劉金山想反抗,赫然發(fā)現(xiàn),葉修的胳膊如同大山一樣壓在肩膀上,大手如鐵鉗一般,抓兩個魁梧的大男人如同老鷹抓雞。
他們立刻意識到:來了一個更狠的,比那小姑娘還要狠。
兩個在古河縣叱咤風(fēng)云的霸王,就這樣被葉修像小雞一樣抓走了,連個屁都沒敢放。
三個人進(jìn)了魏巖的包廂,葉修把門從里面反鎖了。
“兄弟,我是白金漢宮的老板劉金山,江湖上的人給面子,叫我一聲‘八爺’。這位姓魏,是縣委魏書記家的公子,”劉金山緩緩說道:“彼此無冤無仇,就是一點小誤會,給個面子,就此揭過如何?”
“不不不,你們這些人,我太了解了,今兒我妹妹掃了你們面子,看似是小誤會,但對你們這些心胸比針眼還小的渣滓來說,那就是生死大仇。
“現(xiàn)在你們服軟,不是真的服,而是光棍不吃眼前虧。假如我真的放過你們,以后就會有無窮麻煩,你們會報復(fù),用盡一切卑鄙骯臟的手段報復(fù)。為了家人的生活不被打擾,所以,我必須把問題一次性解決。明白吧?”
劉金山和魏巖對視了一眼,尼瑪,這是個妖怪啊。
他們就是這樣想的,光棍不吃眼前虧,先服軟,事后再圖報復(fù)。只要他們還在古河縣生活,那就讓他家永無寧日。
“可是,你要怎么一次性解決呢?”魏巖不解道。
“現(xiàn)在我知道你倆是誰,但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接下來就讓你們認(rèn)識認(rèn)識我,知道我是誰,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br/> 葉修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他悄悄從須彌戒中取出兩道靈符,拍在了魏巖和劉金山身上。然后潛運(yùn)神識,默念咒語,兩道靈力,悄無聲息地侵入到劉魏二人的腦海之中。
這兩道靈符,叫‘煉獄劫咒符’,是茅山道法中的一種精神攻擊法術(shù)。葉修此前制符的時候,研究過‘茅山符咒’之術(shù),制了不少靈符,藏在須彌戒中備用。現(xiàn)在,就派上用場了。
中了此法者,便會陷入到一場精神魔劫中。你生平最害怕什么,心魔中便會出現(xiàn)什么,然后帶你經(jīng)歷一場煉獄般的靈魂歷練。但中術(shù)者并不會覺得那是虛幻的精神世界,感受相當(dāng)真實,和現(xiàn)實世界一模一樣。
中術(shù)之后,劉魏二人好像被人點了穴一樣,身體立刻靜止不動,然而精神世界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劉金山感覺眼前畫面忽然一變,由燈光迷離的ktv包廂,變成了幽暗潮濕的牢房。
這牢房,和他生活過的牢房不太一樣,條件太差了,倒像是電影里看過的那些‘集中營’之類的地方。
潛意識里,他是害怕坐牢的,有一次和人一起看部關(guān)于日軍侵華時期的電影,講的就是某秘密部隊如何拿華國老百姓做實驗的故事。觀影期間,劉金山就覺得毛骨悚然,心臟極端不舒服,很快就起身離開了。
然而,他覺得面前這個牢房的環(huán)境,就和那部電影里關(guān)押‘被實驗者’的地方差不多。不同的是,上次只是看電影,這一次卻是身臨其境。
很快劉金山就發(fā)現(xiàn),他的猜測是對的。這里就是和電影里一模一樣的‘秘密實驗基地’,他親眼目睹了那些被實驗者,有人被囚在密閉空間中,用毒氣毒死;有人躺在手術(shù)臺上,把手腳換位,胳膊接在腿上,腿接在胳膊上,一幫人圍著那個慘嚎的‘怪物’大笑;有人被切掉了胃部,然后拼命地喂食物,他拼命地吃,卻越來越餓,最后活活餓死;有的人,被抽干血液,然后注入馬血,而他渾身劇烈地抽搐,好幾個人也摁不住……
劉金山崩潰了,他不想看這些,但他連閉眼這個簡單的動作也做不到。他想逃,卻不知道往哪里逃,他想喊,卻連半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他就這樣,每天觀摩這些血腥殘忍的實驗,他覺得,這樣的生活,還不如死了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