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言景天翻看著手中的奏折,聽到推門的聲音,微吸了口氣,沒有抬眼,沉聲問道,“事情都辦妥了吧?!?br/> “臣弟不知,皇兄指的是哪件事?”
門外響起一個邪氣十足的聲音,言景天眼神一定,抬頭看了過去,見到是自家胞弟,皺了皺眉,“怎么是你?”
淮安王笑了笑,“臣弟是來復(fù)命的?!?br/> “朕不記得有交與你什么職務(wù)?!毖跃疤礻H上奏折,眼神不善的看著他。
誰知淮安王只是挑了挑眉,走到案牘旁的塌邊坐下,自顧自斟了杯茶,道,“皇兄今日真真是讓臣弟大開眼界,虎毒尚且不食子,為了找借口除掉皇貴妃,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朕不知你在胡說什么。”言景天手搭在奏折上,指尖卻是懸空。
“麝香?!被窗餐醪患辈痪彽泥丝诓?,茶中澀味讓他皺緊了眉,嫌棄的擱在桌上,見言景天還不想承認,又說道,“惜晚宮那成片的海棠花,皇兄讓花農(nóng)整日灑了麝香粉,花香濃郁,蓋過了麝香的味道,皇兄此番,只是為了讓皇貴妃懷不上孩子。”
“知曉皇貴妃的貼身宮婢松蕪常去采花做女兒家最喜的蔻丹,皇兄便讓黎鳶暗示松蕪給皇貴妃指甲上涂抹,她身體帶毒,便才有了今日延福宮那一幕?!?br/> 淮安王滿眼不屑的看著他,“皇兄啊皇兄,你可是算漏了,那松蕪心儀安德全,聽到他受罰的消息便心慌意亂,那蔻丹還未全抹,便盡數(shù)灑在她裙上,所以如嬪的孩子……沒了?!?br/> 言景天手緩緩收緊,聽見這個消息瞳孔一縮,卻很快平復(fù)下來,冷笑道,“倒是不知,皇弟何時對朕宮內(nèi)的事了如指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