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伯特人同樣是帝國最出色騎兵的代表,在帝國的每一支軍隊里,都有這些草原人民的聲音,他們是驕傲、自視甚高的民族,但他們也是言出必行、光明正大、心地慷慨的人,他們勇敢但不殘酷,睿智但并非飽讀詩書。
他們不會以文字記錄歷史,卻是以豪壯的歌曲記述一切,他們和龐培帝國之間有著數(shù)百年的綿長友誼,雖然在血緣上卻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他們在年少時就會加入帝國的軍隊效勞,并視所有龐培人為自己的親人。
不久之后,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伴隨著清澈強壯的呼喊聲沿著草原傳來,他們?nèi)缤遣菰矶鴣淼募诧L一般,最前方的騎士一馬當先,后面跟隨著的騎兵個個都無比壯健,穿著閃亮的鎖子甲,場面十分壯觀。
他們的駿馬高大壯碩,灰色的皮毛在陽光下閃耀著,蓬松的馬尾隨風飛舞,經(jīng)過仔細梳理的鬃毛在脖子上左右搖晃,騎在馬上的戰(zhàn)士更是英姿煥發(fā);他們身材高大,金黃色的頭發(fā)在輕盔底下飄逸著,在腦后綁成許多的細辮子,臉上則有堅毅和驍勇的神色;他們的手中拿著白楊木的長槍,五彩斑斕的盾牌掛在背上,腰帶上別著長劍,精工打造的鎖子甲則是垂到膝蓋。
所騎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來到他們面前拉定馬匹,接著一名高大的騎士策馬向前,他的頭盔頂端裝飾著一個飛舞的白色馬尾,一直前進直到槍尖距離亞雷的胸口不到一尺時才停下來。
“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們是獸人?!彼麌烂C的看著深色淡定的亞雷,許久之后收起了長槍,臉上露出了欣賞的笑容,然后他再次問道:“你們是誰?從哪里來的?來拉卡爾干有何貴干?”
“我們是從北方來的龐培帝國邊疆守軍。”亞雷他們領(lǐng)頭的軍官回答道,臉上重新變?yōu)榱随?zhèn)定自若的表情。
“龐培帝國邊疆的守軍?那你們怎么會到這里來的?”為首的騎士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把長槍交給隨行邑從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好像都受了傷?到底怎么回事?難道是獸人大軍又進攻了?”
“沒錯!就是獸人!獸人帝國已經(jīng)對愛蘭爾大草原發(fā)動了滅絕性的進攻,如今龐培帝國在草原上的所有城鎮(zhèn)恐怕都已經(jīng)被拔除干凈,我們在數(shù)十萬獸人的進攻下堅守了一天兩夜,不過小鎮(zhèn)還是被攻破了!”軍官眼睛通紅的泛著血光,指甲都鉗進了肉里,像是頭嗜人的猛獸一般。
那名騎士聞言用更吃驚的神情看著對方,但是眼神卻變得極為冷冽:“獸人?他們又來了?真是群惹人生厭的蒼蠅!”
如果說還有誰最為痛恨獸族的話,那就是這些草原民族最為強烈了,他們的先祖本來生活在獸人的土地上,整個廣袤的愛蘭爾草原都是他們的家園,如果沒有獸人的話,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廣袤的草原上縱馬馳騁,逍遙自在的活著。
不過令人可惜的是,這種生活早就已經(jīng)離他們遠去,數(shù)千年前獸人來了,用殘暴而恐怖的手段將他們驅(qū)逐出了家園,最后這些草原人民不得不龜縮到城市里,猶如困在牢籠里等待老死的獅子。
“是的!整整數(shù)十萬的獸人,他們就在我們身后的這片草原上肆虐!”軍官平靜了一下心情說道,但是目光中的憤恨依舊不見減少。
“就你們這些人逃出來么?”騎士有些疑惑的打量著這些殘兵敗將,他實在無法相信對方在獸人狼騎兵的追剿下,還能千里迢迢的抵達這里。
“具體有多少人活著逃離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這支隊伍能突圍出來,還是多虧了這幾位戰(zhàn)爭學院的導師?!避姽俪烈髁似蹋袂闊o奈的搖搖頭搖頭回應(yīng),同時將對方的注意力引到了亞雷的身上。
“哦?”看著年紀輕輕的亞雷,高大的騎士皺了下眉頭,用不相信的語氣問道:“你是戰(zhàn)爭學院的導師?”
“不是!我是一名高級學員!”亞雷如實說,然后他又伸手指向自己身后的凱瑟琳三人:“我身后這三位才是導師?!?br/> “你們好,尊敬的強者,我是拉卡爾干城第一騎兵大隊隊長,我叫艾默櫻?!备惺苤鴮Ψ缴砩蟼鱽淼膹娏以貧庀ⅲ@位騎士終于收斂了輕佻的神色,并且鄭重的行了個騎士禮。
然而這樣的正式禮節(jié)并沒能壓住凱瑟琳心中的怒氣,她面色憤怒的走了出來,同時語氣近乎質(zhì)問的說道:“艾默櫻閣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伊爾曼閣下現(xiàn)在所效忠的是偉大的龐培帝國和祖先的榮耀,還是已經(jīng)臣服于獸人的淫威之下?”
“什么意思?這位尊貴的女士,我警告你不要隨口亂說話,你所侮蔑的人,高貴、圣潔到超乎你想象,這種行為只能用愚蠢來形容!”聽到凱瑟琳的話,對方臉色猛然一變,然后有些惱怒的看著她,生氣的回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