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本來對于六皇子府上遭遇刺客一案,頭疼的緊,但好在宮里面?zhèn)鞒鰜砹艘馑迹谑?,京兆尹便干脆將頭老老實實的縮在了烏龜殼里,不聞不問,不追不查。
可誰想到,剛還沒過幾天,六皇子竟然又一次的遇刺了。這次的遇刺可跟上次那個蹊蹺模糊的遇刺不一樣。但京兆尹明白這兩次的遇刺,顯然屬于一個案子。于是想繼續(xù)不聞不問,不追不查。
可宮里面這次又傳出來了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噬嫌H口圣諭,要他把刺客捉拿歸案。
深知事情來龍去脈的京兆尹明白,這次徐州縣令傅海除了帶女兒來長安之外,身邊還跟了一個侍衛(wèi),現(xiàn)在這對父女死了,那個侍衛(wèi)卻是銷聲匿跡了。于是,京兆尹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開始滿城搜索那些個外來戶,尤其是從江蘇一帶過來的外地人,最近剛到長安的外人,更在重點排查之類。
很不幸,李關(guān)月他們就是從江寧過來的,剛開張不久的天然居很顯然避不開這次的徹查。
京兆尹親自帶著官差來到了這家最近比較有名的天然居。
京兆尹來這里吃過飯,飯菜口味倒是有些獨特之處,有些菜,甚是自己聽都沒聽過的。
但是,今天,京兆尹不是來吃飯的。
大廳里的食客們,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進來的官差。
想走,有不敢,于是,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氣也不敢出。
李關(guān)月見來勢洶洶的官差,趕緊上前對著最前面的那位官爺行禮,“這位大人……”
“統(tǒng)統(tǒng)帶走?!?br/> 李關(guān)月的話還沒說完,京兆尹就大手一揮,阻斷了李關(guān)月的話,就要將天然居的老板和伙計全部帶回去。
“這位大人且慢。”李關(guān)月趕緊上前,陪著笑臉問道,“大人,不知道在下犯了何事?”
京兆尹冷哼一聲,“有人意圖對六皇子不軌,已有歹徒伏誅,但還有余孽在逃,經(jīng)查,那些個歹徒乃是徐州一帶的人。所以,你們個個都有嫌疑?!?br/> 李關(guān)月抱拳道,“大人,我們是從江寧來的,并非徐州人。而且,我們都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吶,怎么會有膽子去得罪皇子呢。還望大人明察?!?br/> 京兆尹可不聽李關(guān)月的辯解,“江寧徐州本就屬于一帶。歹徒往往都會辦成生意人。不用大刑伺候,沒人會承認自己有罪。”
李關(guān)月道,“大人總不能僅憑著這點猜想就胡亂抓人啊,這長安城可是天子腳下,大人身為京兆尹如此擾亂民心,就不怕龍顏震怒嗎?”
京兆尹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伙計,“喲呵,你個小小的奴才也敢威脅本官,本官奉的就是皇命?!?br/> “趕緊帶走?!本┱滓行┎荒蜔┝?。
“你敢!”
已經(jīng)將繡花針捏在手里的紅姨上前一步,緊逼京兆尹。
京兆尹被紅姨的氣勢嚇住了,“你……你想干什么!竟然敢威脅朝廷命官,罪加一等?!?br/> “大人息怒!”李關(guān)月趕緊上前緩和氣氛,“大人,我家掌柜的脾氣有些耿直,莫往心里去。不過大人,我家老爺可是和當(dāng)今的兵部尚書英國公乃是舊識。所以,還望大人三思而行?!?br/> 京兆尹見紅姨不在有所動作,便以為紅姨只是虛張聲勢而已,“長安城里攀親戚的多了去了。你說你認識,你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