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正庭回到靳家主宅,全身散發(fā)著寒氣,讓人退避三舍。
他就這么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滿屋子的人不說話,嘴角冷漠的抿著,看的更滲人。
靳穎實在受不了靳正庭滲人的表情,小心的說:“哥,你干嘛啊,一回來把我們所有人叫來客廳又不說話。”
靳正庭聽完瞥了一眼靳穎,就一眼讓她頓時遍體身寒,好像這暖秋立即變寒冬。
靳正庭看了許久,說道:“我回來做什么,別告訴我你不知道?!?br/>
靳穎心里雖然緊張的要命,但是一點也不怕,這件事根本不是她做的,不管他怎么查也查不到她身上。
要怪只怪許顏可倒霉,最好能夠淹死她,省的禍害其他人,靳穎故作無知的說:“哥,你要說是因為許顏可的事情,那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不信你去查?!?br/>
“當時那么多人,都是女人,遇到事情肯定沒那么冷靜,還好顧宸出現(xiàn)救了她?!?br/>
當時顧宸給她的解釋是,不管是誰掉入水中他都不會袖手旁觀,何況要是許顏可出事了,她也會有麻煩。
靳穎聽著顧宸的解釋,有些感動,沒想到他還會為她著想,這么說也是為了讓靳正庭對顧宸多一些好感。
沒想到?jīng)]有讓靳正庭臉色好轉(zhuǎn),冷酷的表情反而黑的像是一片濃厚的陰云,顧宸對他的女人施救,就算是因為情況危急,他也覺得怒火中燒,恨不得直接解決了這個礙眼的男人才好。
靳正庭聲音冷而沉的說道:“把人帶上來?!彼睦锴宄?,靳穎討厭的本尊是許顏可,就算靳穎在家里有意跟趙瞳心針鋒相對,不過還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動手。
而這個人肯定是熟知靳家的一切常規(guī),不然又怎么會剛好選到這個實際。
“哥,許顏可沒事吧?!苯f想問的是趙瞳心是不是死了,只是她不敢,畢竟她哥對許顏可不是一般的緊張。
靳正庭沒應(yīng)靳穎,冰冷的視線看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女人,“說,是誰命令你去陷害少奶奶?!?br/>
趴在地上的女傭痛哭流涕的喊著冤枉:“大少爺,大少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腳滑,我真的是腳滑啊。”
靳正庭冷冷的盯著她的臉說:“腳滑?草坪地,你告訴我你那只腳滑的,我?guī)湍憧沉?,反正留著也沒用”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靳穎心下一抖,以前的靳正庭淡漠疏離,可也不至于兇狠,今日的氣場就像修羅附身,可怕又陰森,許顏可真的對他這么重要嗎?
不,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肯定是許顏可在她哥面前花言巧語,那個女人最拿手的不就是裝無辜,裝可憐嗎?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她絕對要找機會拆穿許顏可虛偽的面目。
女傭嚇的全身發(fā)抖,她根本沒注意當時腳下是草坪地還是瓷磚地,驚慌失措的胡亂解釋:“我當時太緊張了,真的,我忘記了,我去送茶水的,我不是故意的,大少爺饒命啊,大少爺饒命?!?br/>
“你知道我想聽什么,在說些廢話,那你就不用說了,或者你愿意去紅街?!?br/>
女傭驚恐的尖叫這:“不,不,我不愿意去紅街,我說我說?!?br/>
紅街是s市有名的黑市,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聚在哪里,去哪里的女人基本已經(jīng)不算女人,比雞還不如,每天過著迎來送往的日子,還要被當畜生一樣的使喚,根本生不如死。
女傭根本不經(jīng)嚇,把什么事情都說了,“是,是,是大少奶奶自己要求的?!?br/>
“什么?你再說一遍,要是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把你趕出去。”靳穎聽著也有些不敢相信,許顏可把自己推到游泳池里,那個女人是瘋了嗎,還是說另有目的,不管怎么樣,只能說許顏可蠢到家了。
她這么問是故意提醒女傭把話說清楚,也是確認一遍女傭的話。
“是真的,小姐,大少奶奶昨天把我叫到后花園去,交代我要是把這件事情辦成了,會提升我的職位?!眰蛉藙傞_始也是大吃一驚,不過面前的誘丶惑實在太大,而且是大少奶奶自己提出來的要求,肯定有了萬全的準備,出事了也跟她沒關(guān)系。
然后她就答應(yīng)了,沒想到她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還要面對大少爺?shù)呐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