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正庭掛了電話,神色晦暗不明,那個小女人偏偏在這種時候出事,他冰冷的目光看著眼前蕭條的羊腸小道,往前就是許顏可的住處,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可以抓住逃了三年的許顏可。
錯過這一次機(jī)會,以許顏可狡猾的性格肯定會更加謹(jǐn)慎,想要在一起去抓許顏可,還不知道什么什么時候有機(jī)會。
靳正庭最終手一揚(yáng),對著身后的人說道:“散開找人?!?br/>
“是,boss?!?br/>
秦三帶著一部分人四散去找,靳正庭高大的身子轉(zhuǎn)身與要去的地方背道而馳,許顏可再跑,他也會找到,而他的小女人卻等不得。
趙瞳心跑的上氣接不上下氣,往后看了一眼,見沒人追上來,忍不住扶著墻調(diào)節(jié)呼吸,以前繞跑過大半個老街,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狼狽。
她有些自嘲的想,過了三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差點(diǎn)就讓她忘了自己一路上的艱辛困苦,不過是半個小時的長跑,已經(jīng)開始受不住了。
人,果然還是不能松懈,松懈下來就是等于把自己推入危險境地。
趙瞳心還沒休息幾分鐘,隱約聽到那些人追上來的聲音。
“媽的,那個女人怎么溜的比魚還快,我c?!?br/>
“就是,真是活見鬼了,都怪老街的胡同太繞了?!?br/>
“噓,小聲這里可是那個魔鬼的地盤?!?br/>
那人一開口,其他也沒了爭論的聲音。
魔鬼?趙瞳心疑惑了一下,她在老街這么久,怎么沒聽說胡同巷里有那個人的外號是‘魔鬼’,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趙瞳心深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往外躲,沒注意到腳下有一只打盹的狗。
不小心踩到了它的尾巴,那只夠看著不大,吃痛之后叫聲異常響亮,‘汪汪汪’的對著趙瞳心使勁的叫。
“別叫了,別叫了,我不是故意的啊。”趙瞳心驚了一下,想要讓狗別叫,不過根本來不及了。
因?yàn)樗S后就聽到那邊的幾個男人也聽到了異常。
“媽的,她在哪里,走快去?!?br/>
“看她還往哪里跑?!?br/>
趙瞳心也來不及管狗叫不叫,慌不折路的隨便選了一條路就跑,沒命的跑,她只覺得夜晚的風(fēng)刮的她臉上冰涼一片,豆大的雨打在臉上,有些疼,身上早已濕的可以擰出水。
腳上那雙平跟鞋早已看不出往日的高貴,只剩下泥濘不堪,她的樣子看起來又狼狽又落魄。
“在這里。”
有人看到她了,趙瞳心腦子里只有這個想法,她心里一急,腳上也沒看路,不小心踩空,摔在地上。
“跑,怎么不跑了,使勁跑啊。”侯明也是一臉?biāo)疂n,媽的,這個女人簡直比泥鰍還滑溜,簡直累死她了。
趙瞳心只覺得膝蓋處火辣辣的疼痛一片,隱隱感覺還有一股溫?zé)岬囊后w流下,不用低頭看,她都知道自己肯定流血了。
她緩緩的扶著墻壁站起來,手心也是火辣辣的疼,她目光在暈黃的路燈下,顯得異常平靜,冷冷的看向侯明問道:“你想怎么樣?!?br/>
侯明被她平靜的眼神看的一愣,“你這女人還挺硬氣的嘛。”
“老大別跟她廢話了,這里是那個人的地盤,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肯定都完了?!焙蠲鞯氖窒聸]忘記,自己現(xiàn)在是在敵對的地盤,要是被人看到,可以說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
另外一個緊張的看了一下四周,說道:“是啊,老大,我們走吧?!?br/>
侯明不爽的說道:“用得著你們說嗎,我當(dāng)然知道了。”
趙瞳心聽著他們的對話,知道侯明似乎對那個被叫做‘魔鬼’的人很忌憚,腦子迅速轉(zhuǎn)了一圈,大聲說道,“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就大叫了?!?br/>
“臭女人你敢?”侯明想大聲,又不敢叫的表情說道:“你信不信,你叫出第一聲,我就能讓你閉嘴。”
趙瞳心信,就算再快那個人也未必聽得到,心跳因?yàn)榫o張狂跳不止,看著周圍幾個男人朝著她逼了過來,她不由自主的后退,再后退。
直到背部靠著墻,才停下了后退的腳步,她現(xiàn)在又冷又害怕,心里還想著不知道園園跟勺園跑出去了嗎。
不知道靳正庭現(xiàn)在知不知道她出事了,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擔(dān)心的吧,或者會生氣也說不準(zhǔn),趙瞳心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