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聚集到門外,像是等候某個人的出現(xiàn),趙瞳心更是難以自持的握緊雙手,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門口。
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眾人的垂首以盼的視線下,緩緩走了進來,他就像眾星拱月的那個月亮,不管走在哪里,永遠是舉目的焦他深邃的眼眸黑如濃墨,閃著凜然的氣息,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深不見底的銳利,在加上他剛毅冷俊的五官上,更顯得氣勢逼人。
他的步伐穩(wěn)健,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他們的心上,讓人打心底想要去臣服,想要去膜拜,那種不可抗拒的反應(yīng),像是蔓延在他們心底。
趙瞳心有些雀躍的看著靳正庭,聲音罕見的溫柔小意,“正庭,你回來了啊?!?br/>
“恩。”靳正庭眼眸閃了一下,覺得今晚的趙瞳心有些怪異,就連稱呼也變得不一樣,他也就當做是因為場合需要,也沒做多想。
“好了,正庭,回來就一起坐下吧。”靳父帶頭,坐入位置,其他人也按照身份背景,親遠疏離關(guān)系,坐下。
能跟靳父坐一桌的人都是跟靳家關(guān)系親密,飯桌上也沒有那么多約束,不過輩分擺在那里,趙瞳心很有禮貌的拿著杯子站起來對著他們說道:“爸,叔叔們,顏可在這里敬你們一杯,你們隨意。”
說罷一仰頭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了,淺淺一笑。
“好?!辈恢勒l先說了一個好字,其他人也跟著說道:“果然是許司令的女兒,巾幗不然須眉,夠豪爽?!?br/>
“老哥的兒媳婦,真是厲害啊?!?br/>
靳父的表情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語氣很平常的說道:“呵呵,小孩子不懂事而已?!?br/>
趙瞳心臉上的表情依然很平淡,好像一點也不在意靳父的話。
靳正庭的表情可以說一成不變,也可以說深不見底,他幽深的暗眸慢慢凝聚起一片雷云,又很快散去,像是不撐出現(xiàn)。
酒桌上并沒有因為這點小插曲,而停止敘話,靳父一個輩分的也開始自己的談話,靳母這邊的大多數(shù)女人的談話。
靳正庭在長輩的提問下,偶爾回答幾句,也不算冷場。
乘著沒人的空檔,趙瞳心對著靳正庭開口說道:“正庭,你今晚回來怎么都不說話,是不是公司遇到了什么事情?!?br/>
靳正庭修長的手指放在桌面上,語氣淡淡的回答:“沒有?!?br/>
趙瞳心有些看不懂靳正庭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總感覺靳正庭口氣有些不一樣,不會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情吧,“跟我說說吧,就算我不懂我可以替你分擔一些,我不想你這么辛苦?!?br/>
靳正庭的臉色愈加陰沉,讓人更加看不懂,不過語氣還是很平靜的回答:“是嘛?!?br/>
趙瞳心很細心剔除魚骨,把魚肉放在靳正庭的盤子里,溫柔的語氣說道:“對啊,我是想要關(guān)心你的,來這是你喜歡的深海鱈魚。”
靳正忽然開口要求說道:“去幫我泡一杯咖啡吧?!?br/>
“好,我現(xiàn)在就去?!壁w瞳心聽到靳正庭想喝她泡的咖啡,臉上的笑容不禁放大,語氣都有些輕快的說道:“正庭,那你等等我?!?br/>
靳正庭點頭。
看著趙瞳心的背影,陷入沉思。
很快,趙瞳心端了一杯咖啡上來,放在靳正庭面前,“正庭,你嘗嘗我泡的咖啡怎么樣?!?br/>
靳正庭看了一眼,冒著熱氣,鼻尖還能聞到一股醇香的咖啡味道,端起杯子放在唇上抿了一口,濃厚的咖啡味道,苦中帶著一點澀澀的味道,是他平常喝的口味。
但不是她,讓‘她’泡咖啡不過是進一步確認他心里的想法,——許顏可。
膽子還真夠大,那次跑了之后,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竟敢直接堂而皇之的進了主宅,現(xiàn)在他想的是,許顏可在,那趙瞳心去了哪里,肯定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為了不打草驚蛇,靳正庭壓抑著心里的寒意,淡淡的說道:“味道不錯,有點進步。”
許顏可一臉眷戀的眼神看著靳正庭說道:“正庭,我這可是為了你專門學(xué)的?!?br/>
“許顏可,你什么時候跟傭人一樣學(xué)會泡咖啡了?!敖f不知道現(xiàn)在看到的人就是許顏可,但只要頂著那張臉,靳穎都討厭。
許顏可看著靳穎臉上毫不隱藏的怒意,就像看一幼稚的小屁孩一樣不屑,“靳穎,你還是跟小孩一樣幼稚?!?br/>
“許顏可,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才是最惡心的那個?!苯f氣的發(fā)抖,對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漫不經(jīng)心瞧不起一切的語氣,就像當時的許顏可,這才是許顏可的真面目吧,以往的那個女人,果然是許顏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