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瞳心在床上一夜翻來覆去睡不著,整個晚上渾渾噩噩的睡不沉,半夜里醒來了好幾次,一伸手旁邊的床位一直是冰涼一片。
直到早上也是沒有一點痕跡,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一個她,更顯得空蕩蕩,心里的一處也似乎也跟著空出來,不知道該做什么。
她起身梳洗了一番,平淡的坐在落地窗的搖椅上,無神的目光看著遠(yuǎn)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有些愁然,有些迷茫。
而靳正庭為了查明傭人的口供,也是花費了一番周折,正一天一夜都未合眼審問著一個下巴長了一顆黑痣的男人,淡淡的語氣淡漠的讓人背脊發(fā)涼,“說,許顏可怎么跟你聯(lián)系的?!?br/>
黑痣的男人一臉無辜的說道:“大少爺,我不懂您在說什么,少奶奶為什么要跟我聯(lián)系呢?!?br/>
“你不懂,能在你房間里搜到監(jiān)聽器跟通訊器???”容磊一腳將黑痣的男人踹倒,橫眉冷肅的看著不知死活的男人,一個普通的傭人房里,可以收集如此先進(jìn)的堅聽設(shè)備,要是沒有幕后的主使,就算是有錢,都不一定有門路弄到這些。
黑痣的男人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什么波動,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微笑著說道:“什么通訊器,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不過是一個裝飾品啊,在花園里撿到的而已。”
“要是靳總喜歡的話,拿去好了?!?br/>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辈挥每碽oss表情也不會好看到哪里去,boss心情不好就是他們要倒霉,他們既然都好不了了,這個黑痣男也別想好了,就別怪他動刑了,容磊氣笑了。
“我很佩服硬骨頭的人?!比堇谏酚薪槭碌狞c頭,“硬骨頭的人玩起來才會帶勁,起碼不會這么容易求饒不是嗎?”
黑痣的男人有些看不懂容磊臉上的一絲,只是淡漠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言不發(fā)的坐著。
“先來點開胃小菜吧?!比堇诳戳艘谎劢]有反對的樣子,朝著空氣擊了幾下掌,很快就有人端出來一個電磁爐一個火鍋,店員插上后,鍋里的的紅白鍋底,開始冒泡,開始,聞著的味道,也很香濃。
但黑痣的男人看著卻莫名的心慌,不過跟這些相比,他知道就算招了活過了幾天,明天也躲不過,為了家人,犧牲他一個換的榮華富貴的生活,很值得不是嗎?
“先洗洗手?!比堇诶湫α艘幌?,很快就有人按住黑痣男人的手,那盆的火鍋就端到了他的面前,就在他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容磊想要做什么的時候。
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只手就這么被活生生的按壓到滾燙的沸水里,一瞬間,從骨子里傳來的疼痛傳到全身,哀嚎聲沖破喉嚨,“啊——啊——疼死我了——?!?br/>
黑痣的男人就像瘋了一般想要掙脫束縛他的男人,他現(xiàn)在鬧孩子里只有一個字,疼,生不如死的疼,等靳正庭眼神示意后,容磊才讓人放人。
黑痣的男人顫抖著紅彤彤的手一直吹著,想要去觸碰,但更加疼痛,線稿尖叫,但已經(jīng)死了聲音,慢慢的手上的皮開始掉落,他也嚇的臉色一白,只能躺在地上哀哀戚戚的叫著,“疼死我了,殺了我把,快,殺了我把。”
這種‘火鍋手’確實有些殘忍,但絕對是足夠讓人打從心底害怕,容磊面無表情的看著黑痣男人說道:“說了這不過是開胃小菜,如果這樣都受不了,不如直接說明白?!?br/>
“我……?!焙陴肽腥酥幌胍屘弁礈p輕一些,想到還有個人的手段可能比靳正庭還要恐怖,他只好又把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仿佛這樣他就可以避而不談。
黑子的男人只剩下喘氣的力氣,“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殺了我把,我真的要受不了了?!?br/>
一直坐著的靳正庭,忽然站了起來,他不緊不慢的走到黑痣男人的身旁,居高臨下的望著黑痣男人因為疼痛而扭曲的瞳孔,覺得有些有趣,是什么樣的人會在一個人內(nèi)心里種下如此恐怖的執(zhí)念。
就算是面對生死折磨,都寧愿選擇后者,他淡漠的唇猶如修羅地獄的使者,冷沉寒的說道,“我想那個人應(yīng)該不是許顏可吧?!?br/>
靳正庭冷眼看著黑痣男人的身體一縮,繼續(xù)說道:“許顏可就算有手段,也絕對達(dá)不到標(biāo)準(zhǔn),唯一可能性的人就是許顏可幕后的組織跟背后的主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