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正庭大駕光臨h市,h市黑白兩道都躍躍欲試,光是邀請的電話就已經(jīng)接到杰克發(fā)麻。
“不好意思,您的心意我們心領(lǐng)了,靳總這次沒空。”
已經(jīng)記不得是第幾個電話,反正這寒暄的話杰克是倒背如流。他看了一眼正站在落地窗前發(fā)呆的老板,輕輕地嘆了口氣。
從直升飛機下來,一進入酒店,靳正庭就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姿勢。
對付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子,不請來兩尊能降得住著妖孽的菩薩怎么行!只是這風(fēng)都放出去這么久了,各路牛馬蛇神都聞風(fēng)而動,唯獨不見那兩尊菩薩的蹤影。
“靳總,要不我出面聯(lián)系一下陳總,問他記不記得上個月在江濱失而復(fù)得的那些貨?”杰克知道自己老板在等著大魚找上門來,可是這大魚遲遲不見動靜,眼看著飯局越來越近,心里難免有些著急。
靳正庭看了自己特助一眼,他眼里的自信和篤定讓杰克不敢再提議。
這知恩圖報人之常情,可沒聽說過恩人追著受惠者要回報的。他怎么會開這個先例呢?
兩人沉默著,叫囂了一天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杰克看了一眼,直接遞給了靳正庭。
“boss,楊總的電話?!?br/>
楊子燁?靳正庭接過電話,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正庭,你猜我在哪兒,和誰在一起?”
楊子燁賤賤的語氣隔著手機讓人都想將他揍一頓,靳正庭沉默了片刻,眉目間竟然有些喜悅,“今晚七華庭國際二樓?!?br/>
“我去,正庭,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靠!”
原本想好好氣氣靳正庭的楊子燁沒想到還沒出招呢,完美的計劃就這樣無情被他拍死在腹中,枉費他馬不停蹄來到h市挾持了這里最厲害的兩個男人,這個靳正庭簡直可怕!
“罷了,我?guī)湍戕k成這么一件大事,你必須得感謝我!”
靳正庭看著窗外,h市的天空云淡風(fēng)輕,心情莫名地輕松,“好,注意把握出現(xiàn)的時機,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孩子是時候長大了?!?br/>
“當(dāng)然,我保證閃亮登場,艷壓群芳,驚艷四座?!?br/>
“”
周澤宇是h市商界新貴,祖輩是經(jīng)商世家,外祖父是從h市市委書記的位置上退下的,兩個舅舅都在h市市政府里官居要職。
有權(quán)必有錢,有錢可掌權(quán),錢權(quán)社會里,這二者猶如太極八卦里的一黑一白,息息相關(guān),生生不息。
周澤宇作為周家的獨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在h市幾乎是橫著走。若淡淡只是靠著祖輩護蔭,他達不到今天的地位。從他組織的飯局就可以看出,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但并非不學(xué)無術(shù)。
靳正庭以走進包間,迎面而來的兩個人便讓他眼前一亮。
h市財政廳廳長,國土資源局局長,周澤宇這兩個舅舅還真是給這侄兒面子。
“靳總,您來我們h市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如果靳總有意在我們h市投資,我一定敞開大門歡迎”
身為財政廳廳長的張永權(quán)見到靳正庭,立馬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笑臉相迎。
靳正庭禮貌地點點頭,微微一笑,什么也沒有說。張永權(quán)伸出去的手就這樣被晾在空中,半天才收回尷尬地摸摸自己的頭發(fā)。
“大舅,你這是要讓別人搶了我生意啊!靳總這尊大佛,我們h市這座小廟可容不下?!?br/>
周澤宇的聲音由遠及近,這樣尖銳的聲音在男人里還真算得上是,特別。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特別的聲線所吸引,雖然周澤宇身上穿的是正兒八經(jīng)的西裝,但眉眼間還是流露著騷媚氣息。
“靳總,百聞不如一見,你肯賞臉,我真是萬分榮幸,以后還要請靳總在江濱多多關(guān)照!”
看著擺在自己眼前和女人一樣白嫩的手,靳正庭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楊子燁之前說自己要“艷壓群芳”,原來是這么個意思??!
“周總后起之秀,哪里的話?!?br/>
一陣寒暄之后,總算是在酒桌上落了席。張永權(quán)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靳正庭身邊空了三個座位,立馬起身準(zhǔn)備坐過去。
“張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老板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有人了。”
杰克從一旁走上來,低聲說道。
可這里坐的都是耳聰目明的人,周澤宇一抬眼,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竟然如此白凈,身上有種能讓他歡呼雀躍的陽光氣質(zhì)。
“嗨,小朋友,你老板身邊可沒有人啊!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坐下,如果你覺得坐在你老板身邊有壓力,你可以來我這兒坐?!?br/>
杰克陪著靳正庭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酒局飯桌,因為長相尚佳,之前也有不少的女富豪出言勾搭,但被一個男人這般當(dāng)眾勾搭,還是第一次。
之前就聽說周澤宇古怪,靳正庭現(xiàn)在才明白他古怪在哪里,怪不得之前容磊每次提起他都有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來沒少在這方面被這妖孽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