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瞳心使勁的搖頭,就算她不抬頭也能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現(xiàn)在她的臉一定腫的很高,她不想將自己脆弱的一面讓他看到。
柯景騰以為趙瞳心還在害怕,聲音輕柔的說道:“瞳心,沒事了,先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勢吧。”
趙瞳心還是躺在靳正庭動也不肯動,兩只手揪著靳正庭的胸襟。
靳正庭心中一動,伸手將趙瞳心的臉翻了出來,原本白嫩的基本上印著五條深深的血痕,肌膚高腫的都能看到細微的血管,每一處都顯得觸目驚心,沉穩(wěn)如他,看到她臉上的傷口,忽然不敢伸手去碰。
“好丑,不要看?!壁w瞳心看到靳正庭眼里的心疼跟震怒,更加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個模樣,將臉轉(zhuǎn)到了他的胸口。
旁邊的柯景騰掃到趙瞳心臉上的傷口,也是一沉,沒想到那個男人下手這么重。
靳正庭五指攥緊‘咯咯’作響,像是極力忍耐心中的怒火,臉色平靜的可怕,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心中無端升起懼意,冷漠的聲音說道:“子燁,把他帶回去?!?br/>
“恩?”楊子燁扭頭看到靳正庭陰狠的表情,也是一嚇,怎么突然這么生氣,只要是被帶回去的下場,絕對是慘不忍睹……
他看了一眼柯景騰,見他沒什么表情,眼神也是一凜,沉沉的說道:“我知道了?!?br/>
臉上的疼,又怎么比的上精神受挫,趙瞳心緊繃的神經(jīng)一下子放下,頭一歪暈了過去。
靳正庭察覺到懷中的女人身子一軟,神色晦暗不明,抱著她大跨步的離開,清冷的聲音說道,“我先帶她去醫(yī)院?!?br/>
“好,我馬上跟來。”柯景騰明白在這里沒有儀器檢查,正庭是擔心她身上還有其他傷口,所以先去醫(yī)院。
楊子燁一腳踩在肥胖男人的頭上,打的太久,氣息有些微喘的問道:“怎么回事,要去醫(yī)院檢查?!?br/>
“瞳心,臉上的傷,很重?!笨戮膀v沒有描述傷口有多重,不過可以讓靳正庭一貫清冷的表情露出兇狠的眼神,可以確定這個傷肯定不輕。
楊子燁聽后心里又是一火,抬腳狠狠的踹了一腳地上的男人,罵道:“操,你個死肥豬,這次你死定了。”
肥胖的男人已經(jīng)沒有自覺,只能趴在地上直哼哼。
“好了,子燁叫人過來處理一下先,順便調(diào)查一下這個男人是誰?!标懻箛赖谝粫r間就準確的做出安排。
“我知道了?!睏钭訜钜仓涝俅蛳氯ミ@個男人肯定要廢,不過不能這么便宜了他。
醫(yī)院內(nèi),靳正庭將趙瞳心放在病床上,坐在沙發(fā)上,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根點燃的煙,煙霧裊裊上升,就如同他的表情一樣讓人撲所迷離。
就算靳正庭沒有說話,他周身的氣場,讓圍在病床旁邊的幾個醫(yī)生,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好似如果床上的女人如果有一點閃失,他們也會跟著倒霉。
幾個人手上處理傷口的動作更加輕柔,生怕弄疼了床上的女人。
很快傷口就被處理好,其中一個醫(yī)生被推了出來說道,“靳,靳總,趙小姐的臉傷已經(jīng)處理好了?!?br/>
“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苯⑹稚系臒熮魷纾铄涞难垌鴴呦蛩麄?。
年輕的醫(yī)生有些不敢看靳正庭駭人的眼眸,磕磕巴巴的說道:“肋,肋骨斷了一根?!?br/>
靳正庭聽到趙瞳心肋骨斷了一根,神色冷的像是凝結(jié)成冰渣,緊抿的薄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出去?!?br/>
所有醫(yī)生如蒙大赦,全部魚貫而出,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追趕他們,一刻都不敢停留。
走出病房,有人靠在墻上呼吸,“天吶,剛剛我都以為會死在那?!?br/>
“靳總的表情實在好恐怖?!?br/>
柯景騰正好穿著白大褂趕了過來,詢問了幾句趙瞳心的情況,也知道他們害怕的原因,寬慰道:“麻煩你們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把?!?br/>
說的人跟柯景騰關(guān)系比較好,作為同事他好心的提醒道:“柯醫(yī)生,你一個人沒事嗎,靳總好像很生氣的樣子?!?br/>
柯景騰為人低調(diào)溫和,一般人不知道他跟靳正庭的關(guān)系,而且他也沒說過,“沒事,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們?nèi)ッΠ?。?br/>
有些人實在怕了靳正庭,感謝的說道:“那就麻煩柯醫(yī)生了,我們先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