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瞳心聽到陳亮亮用的是傷心,而不是擔(dān)心,眼眶一熱,差點就哭出來,他害怕陳美麗覺得他嫌棄家里窮,而跟著其他人走,所以寧愿待在家里也不想跟她走。
“好吧,那姐姐幫你去買點吃的給你送回來?!?br/>
“麻煩姐姐了。”陳亮亮這點倒是沒有拒絕,因為他實在太餓了,桌上的面包很多都餿掉,餓的沒辦法了他還會拿起來啃兩口。
趙瞳心幫陳亮亮去買了一些生活必備品,跟一些食物,在把房間收拾了一下,交代了幾句就離開。
她沒有去學(xué)校,而是打個電話給班主任將日期推遲,一切都弄好后,她才找了一個安靜的公園坐下,打電話給那個男人。
電話很快接通,靳正庭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出什么事情了?!?br/>
趙瞳心聽到靳正庭的聲音,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就是不開口,她只是覺得心里難受,不知道該怎么說,怕一開口,就帶著哭腔。
靳正庭敏銳的捕捉到趙瞳心喘著粗氣,情緒好似很激動,眼眸一凜,語氣低沉的問道:“怎么回事,你在哪里?!?br/>
“我,我,我沒事,我只是有些難受?!壁w瞳心擦了兩下眼淚,聲音抽噎的說道:“靳正庭,你就放了陳美麗吧,就當(dāng)我求你了?!?br/>
靳正庭緊繃的臉龐聽到趙瞳心的話,微微一松,不過眉頭依舊擰的很深,他的不悅明明白白的透過手機(jī)傳到她的耳朵里,“為什么。”
他不許他的女人為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哭,哪怕要哭也只能在他面前哭,誰允許她自己一個人落淚,就算是她眼淚也只能是他靳正庭的。
“陳美麗是很可惡,可他們也真的很可憐,他弟弟一個人在家,眼睛有殘疾哪里都看不到,我看了他們住的環(huán)境,我就想到我跟媽媽以前也是兩個人這樣互相依靠。”趙瞳心沒聽出來靳正庭話里的意思。
只顧著說道:“那種感覺我能體會的到,我不想他跟我一樣,所以能不能放了陳美麗,如果我不知道的話,我不會多管閑事,可是我知道了,在讓我放任不管,我做不到?!?br/>
她不是圣母,并沒有原諒陳美麗的所作所為,她這么說,只是覺得陳亮亮很可憐,不能沒有姐姐在身邊照顧他。
靳正庭聽著趙瞳心時不時的抽泣聲,臉色沉了下來,命令式的語氣說道:“不準(zhǔn)哭?!?br/>
“那你答應(yīng)我嗎。”趙瞳心及時收住了眼淚。
“你要是在哭,我保證陳美麗會回去,不過是橫著回去?!苯ゲ辉诤蹶惷利惖募依锒嗫?,身世多可憐,世界上可憐的人多如牛毛,她同情的了一個,不能同情的了十個百個,成千上萬個。
現(xiàn)實很殘酷,每個人都在殘酷中求生,沒有一個人的成功是靠運(yùn)氣,在這個權(quán)勢為天的社會,只有你站的比別人高,你才有說話的權(quán)利。
同情只會是一個負(fù)擔(dān),同情敵人的后果,最后只會讓自己后悔。
靳正庭允許趙瞳心有后悔的機(jī)會,因為有他在,誰也不準(zhǔn)動她。
“好,好我知道了?!壁w瞳心知道靳正庭是答應(yīng)她了,不過想到陳亮亮一個人在家,她猶豫了幾秒還是說道,“我能不能去看一下陳美麗?!?br/>
這點小細(xì)節(jié)靳正庭也沒多阻止,淡淡的問道:“你在哪?!?br/>
“我在郊區(qū)的一個公園。”趙瞳心進(jìn)來的時候也沒注意看是什么公園,“你等等我看一下?!?br/>
靳正庭想了一下就知道趙瞳心在個地方,“不用,我知道在哪,半個小時走到門口。”
“恩。”趙瞳心知道靳正庭的能力,也不覺得奇怪,掛了電話,走到公園門口等著。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一輛全體漆黑蹭亮,車型華麗流暢的福特野馬,囂張的停在公園門口,瞬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靠,這不是全球限量版的野馬嗎,至少要五千萬,我的眼睛沒問題吧,這是真的?”
“滾吧,看你這眼睛不識貨啊,老子以前是賣車的,明眼一看就知道這是改裝過的野馬,看那個材質(zhì),五千萬能買的到,我頭給你砍。”
“我滴個媽媽呀,這都是什么來頭啊。”
駕駛座的位置上走下來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門繞道前面,替車后座的人拉開,一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搭在車延上,恭敬的站著。
一條修長有力的長腿跨了下來,緊跟著露出男人筆挺偉岸的身影,剛毅的五官帶著強(qiáng)勢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卻又忍不住觀望,他就像一個太陽,不管站在那里,永遠(yuǎn)都是所有人注目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