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面上飆車的快樂,外人無法想像。
至少以楊金花的角度來看,爽得不行,有種回到戰(zhàn)國時期沙場上,駕御著戰(zhàn)車橫沖直撞的感覺。
趙碧蓮見她耍得那么開心爽快,便說也要試試。
楊金花讓了位,結(jié)果趙碧蓮一開始挺爽的,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臉鼻通紅,躲回到雪撬房里,抱著貂毛大氅瑟瑟發(fā)抖,連吃兩個梨子才緩過來。
“金花乃將門之后,內(nèi)氣充沛,豈是你能相比的。”龐梅兒在旁邊笑道:“碧蓮反正你平時閑著也沒有事干,要不就跟金花學學練法之法唄?!?br/>
趙碧蓮本來不太想學的,但她突然想到……金花和官人親熱的時長是她的兩三倍以上,難道這就是學了內(nèi)氣的好處?
況且金花還能高來高去,要是自己也行,豈不是很有意思?
想罷,碧蓮頗是認同地說道:“那我以后也練武。”
陸森坐在旁邊,聽到這話心里有些好笑。
他是不太信的,碧蓮雖然不算懶,平時也幫忙干些家務活,但問題是她更喜歡玩,成天帶著林檎,不是在撲蝶,就是編花環(huán),要不就是做蜂蜜果汁吃。
實在無聊了,就跟楊金花去參加那些貴夫人們的‘社交’活動,享受眾星捧月的感覺。
這樣的人會定下心來練武,練氣?
難!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陸森沒有在意,龐梅兒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都沒有把趙碧蓮的話當真。
而傀儡巨犬拉著大雪撬房在冰面上疾奔,一天能跑出上千里路來,只在沿途城市休息了兩晚,便回到了開封城。
關于巨犬拉棺的傳聞,傳播速度并不如陸森等人的行進速度快。
當他們在第三天中午出現(xiàn)在汴水河中時,甚至還引起了一陣子恐慌,但隨著陸森從房子中出來后,河道旁邊的百姓們這才放下心來。
很多百姓擠在河邊,看著河道冰層上的兩頭金色巨犬,議論紛紛。
“這是陸真人馴服的妖獸?”
“好像是木塊做成的!”
“是陸真人造的機關獸吧。”
“聽說諸葛孔明曾造木牛流馬運送糧草,陸真人做兩頭巨犬來拉車,也沒有甚么奇怪的吧。”
“那是車嗎?如何能在冰面上滑行的,挺有意思?!?br/>
圍觀人群里,是有不少工匠的,他們只看一會,便明白了這雪撬的制法。
想著以后汴水河再結(jié)冰,便可用這種東西在冰面上快速運貨。
所以很多時候,新事物的誕生并不是技術不夠,而是腦洞暫時沒有打開。
楊金花駕御著雪撬停在一個碼頭渡口處,這里離龐梅兒的家不遠了。
龐梅兒從雪撬房中輕輕躍下,她對著陸森盈盈一禮,微笑道:“多謝陸真人照拂,小女子先行告辭,待有時間,再上門奉上謝禮。”
“客氣了。”陸森抱拳。
龐梅兒又向楊金花以及碧蓮兩人笑笑后,便帶著自己兩名護衛(wèi)走上河堤,緩緩離開。
而陸森下了雪撬后,便把整個雪撬房還原成木方塊,收回到系統(tǒng)背包中。
但兩頭傀儡犬則無法回收了。
雪撬房是拼湊物,而傀儡則是配方合成物,性質(zhì)是不一樣的。
河道兩旁,甚至前方的橋上,密密麻麻的行人,他們看著陸森把大大的雪撬房收走,然后又看著楊金花與趙碧蓮兩人,各坐到一頭傀儡巨犬的背上,爬上河堤,然后慢慢沿著街道,往矮山的方向走。
一路上,有大量的孩童跑著跟隨,大膽點的,時不時結(jié)伴上來摸摸巨犬的身體,然后又尖叫歡笑著跑開。
而坐在巨犬背上的楊金花和趙碧蓮兩人,都極是高興。
只不過做為正妻的楊金花,是板著臉的,盡量做出端莊大氣的模樣。
趙碧蓮則沒有這種‘身份包袱’,她很開郎地周圍跟著跑動的小孩子們互動,見到街道兩邊有認識的女子,也會招手示意,更熟悉些的,還會叫聲別人的名字。
嬌俏可愛的笑臉上,滿是幸福的得瑟。
而陸森跟行在旁邊,也拱手與不少見過面,或者知道名字的人打招呼。
就這樣,陸森一行人從城里回到矮山,居然花了快一個時辰。
當回到院子里后,兩人控制著把傀儡巨犬停在后院那里,隨后趙碧蓮和楊金花兩人小跑回到房間里,換上輕便的衣衫,拿上洗漱的木盆,去泡溫泉,結(jié)果一打開門,就看到陸森已經(jīng)待在里面了。
楊金花臉紅紅,本想離開,但被趙碧蓮強硬拖了進去,然后關上房門。
陸森這邊鴛鴦戲水好不快活,而他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汴京城。
整座京城迅速就熱鬧了起來。
可以這么說,陸森不在汴京城的這一個多月里,京城人民很寂寞。
因為莫得仙家皮影戲看了。
很多小販和商人也少了極多的收入。
人流多的地方,才好做生意啊。
這是陸森對于普通人的影響,而對于朝廷來說,文武百官們也不是很舒服。
因為楊金花的‘夫人外交’,不少人是能享受到陸森院子里產(chǎn)出的,偶爾一把綠菜,或者一兩個果子。
好不好吃是一回事,至少能滋養(yǎng)身體,延年益壽。
就拿龐太師來說,因為孫女和楊金花是手帕交,所以龐家得到的綠菜和仙果,是比較多的。
當然比不上楊家,折家和汝南郡王拿到的份量多。
所以陸森回來,對于他們來說,意味著自己的健康又有了一定的保證。
之所以他們產(chǎn)生這種情緒,就在十幾天前,有個老言官突然在早朝時昏倒,不醒人事,三天后就沒有了呼吸。
御醫(yī)的診斷是:油盡燈滅。
現(xiàn)在老言官的三個兒子,還在為分家財?shù)氖虑轸[得全城皆知,也不守孝,連臉皮都不要了。
所以百官都心有戚戚焉,他們明白,如果陸森還在京城,不敢說把老言官的命保下來,續(xù)命這事是逆天命,陸森曾在早朝時坦言自己做不到,但讓老言官醒上兩三天,交待自己的后事,應該還是能做得到的。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句話都說不了,躺在床上人不知不覺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