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淵付之一笑:“閑來無事,尋些樂子打發(fā)時間罷了。”
蘇秉然順著他的話說道:“二皇子倒是一點都不急裴大將軍接風(fēng)宴的事情!
李長淵聽出蘇秉然話里的諷刺,反倒笑語盈盈:“光本皇子急沒用啊,得卿王來了方能開始!
蘇秉然已然見怪不怪,開門見山問道:“不知二皇子想如何設(shè)局讓太子下不來臺面?”
“局,我已設(shè),只差他與裴元入局!
“什么局?”
“暫且還不能告知卿王!崩铋L淵神秘兮兮地對蘇秉然一笑,繼續(xù)說道,“按照本皇子對李映浦的了解,他定會去找裴元,并且以軍餉軍糧為餌趁機拉攏他!
未等蘇秉然問出心中所惑,李長淵倏然話鋒一轉(zhuǎn):“而據(jù)本皇子所知,卿王你與裴元乃是刎頸之交!
蘇秉然內(nèi)心惴惴不安,他究竟想干什么?
李長淵話只說一半,卻站起身來,送客:“具體計劃待本皇子明日登門拜訪時再與卿王細聊,今日我還得入宮向父王問安,本皇子便不送卿王了!
“那老臣告辭。”蘇秉然作揖告辭。
待西洲送走蘇秉然歸來,西洲發(fā)問:“蘇秉然這只老狐貍會幫殿下您嗎?”
李長淵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他可是有把柄在本皇子手中,他不想幫也得幫。備馬車,進宮。”
皇宮(養(yǎng)心殿)
李映浦跪地朝見:“兒臣參見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清歡從案幾上堆積成山的奏章中抬起頭看向李映浦,打趣道:“起來吧,今日怎么有空來見朕。磕皇且婋尢賱,特意來養(yǎng)心殿替朕處理朝政?”
李映浦起身,開門見山道:“兒臣今日來的確是為給父皇擔(dān)憂的,裴將軍不日就抵京,父皇清楚裴將軍此次回京的目的,是為了十萬軍餉與軍糧,但兒臣知曉國庫近些年空虛得厲害,父皇縱然有心,卻無力允準裴將軍的請求。換而言之,裴將軍若沒有得到軍餉與軍糧,邊疆士兵將食不果腹,軍心渙散,便給了西戎可趁之機,我大黎江山豈能拱手讓與外族!
李清歡合上手中的奏章,起了興致:“看來太子你已有解決之策?”
李映浦毫不露怯地說出心中見解:“兒臣以為國庫空虛乃是偽錢泛濫所致,兒臣對此事留心甚久,前不久得知民間竟有人用錢范鑄偽錢,只可惜仿錢人的手藝不夠精湛,以澆鑄銅水做出來的銅錢比鑄錢監(jiān)發(fā)放的銅錢要小一匝,偽錢泛濫的源頭是乾州,錢范鑄錢也同樣源于乾州,乾州定是鑄錢窩點。只是錢范由各州鑄錢監(jiān)保管,錢范遺失,卻遲遲未見有鑄錢監(jiān)上報,所以兒臣斗膽猜測鑄錢監(jiān)中定有人參與了此樁鑄錢案,若是能將其鏟除,不僅為我大黎鏟除了禍患,也能填補流失的國財!
李清歡搖首否決:“鏟除偽錢確實能解決我大黎危機,只是此事并非太子想的這般簡單,鑄錢案牽連甚廣,區(qū)區(qū)一個鑄錢監(jiān)豈有如此大的本事,身后定有高官在背后推波助瀾,就算鏟除鑄錢窩點,也不過是在打草驚蛇,朕要的是連根拔起,以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