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動我?”
賈茹夏咆哮著,卻已經(jīng)摔疼到站不起來。
“好你個董藝,竟然對我下這么重的手。亦雙,沒辦法,你還是先回去,讓韓少爺幫咱們收拾報復(fù)了這個董藝,再跑出來吧。反正早一天遲一天跑出來都是一樣的。”
其實賈茹夏哪里是爬不起來,董藝身手是很好,但是知道輕重的。賈茹夏這樣做就是故意的,她不想董藝這個帥哥為難,也不想?yún)且嚯p真的離開韓閻王,她都能感覺到韓閻王其實很心疼吳亦雙的。
“行了,走吧,我跟你回去。”
吳亦雙也知道自己根本就無力與韓閻王抗衡,與其被扛著,或者是被抱著、拖著回韓府,還不如自己走來得舒服實在。
吳亦雙又回到了韓府。這次一進(jìn)入韓府,就感覺氣氛很不對頭。明明現(xiàn)在還在大白天,才大半下午的樣子,韓府就沒有了一點兒聲音,猶如進(jìn)入了死城。
“怎么回事?”
吳亦雙一邊往客廳走,一邊問身邊的董藝。
“太太,我聽李杰打電話告訴我,韓蕓的媽媽割腕自殺了,而韓蕓癡呆掉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
天啦,韓蕓這是經(jīng)歷了什么啊?人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媽媽,那種痛苦還好點,但如果已經(jīng)有了媽媽,一旦失去,那將會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太太,我說過的?!?br/> 董藝低頭回了一句。
“韓蕓呢?韓蕓在哪兒?”
說這個話的吳亦雙已經(jīng)沖進(jìn)了客廳。碰上了吳媽一雙紅腫的眼睛:“太太,你回來了?”
“是的,吳媽,韓蕓呢?她在哪兒?”
“我?guī)闳グ?,太太,這孩子咋就這么命苦呢?”
吳媽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抹著眼淚。
到了韓蕓的房間,吳亦雙就看見韓蕓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張毛毯。她的眼神空洞得害怕,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更加離譜的是,吳亦雙與吳媽進(jìn)來了,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這孩子,這孩子,一直都這樣?!?br/> 吳媽又抹眼淚了。
“于醫(yī)生過來看過了嗎?她是親眼看到她的媽媽自殺的?”
吳亦雙的問題,一串一串的。
“太太,于醫(yī)生說現(xiàn)在最好不要碰她,讓她自己恢復(fù)。韓蕓也沒有親眼看到她的媽媽自殺,她是在于醫(yī)生搶救她媽媽的時候,才看到的?!?br/> “吳媽,她這個樣子了,還能自己好起來嗎?”
吳亦雙的水眸里也有了眼淚。
“也許能,不過好起來后,會變了性格?!?br/> “嗯?”
吳亦雙奇怪吳媽為什么會這樣說,就轉(zhuǎn)頭看向了吳媽,問道。
吳媽低下了頭。
她記得少爺十歲時候的一天,也就是雷焉失蹤的那天。他回到東源別墅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誰都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事,后來又好起來了,不過人就變得不一樣,不然就不會擁有現(xiàn)在這個閻王的稱呼了。
吳亦雙看到吳媽低著頭流淚,也沒有再問。而是走到韓蕓的床邊坐了下來,輕輕拉起韓蕓的手,溫柔地說道:“韓蕓,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媽媽,我是被養(yǎng)父母養(yǎng)大的。我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你失去媽媽的痛,但是我卻經(jīng)歷過死里逃生的恐懼?!?br/> 吳亦雙繼續(xù)撫摸著韓蕓的手:“我經(jīng)歷過被人從后背捅刀子;我經(jīng)歷過子彈從頭上呼嘯而過;我經(jīng)歷過別人用手槍頂住我的頭;我經(jīng)歷過……”
“韓蕓,這就是人生,你懂嗎?不管酸甜苦辣麻,我們都只有去接受,然后繼續(xù)活著,這就是人生吧?!?br/> 吳亦雙被逼回了韓府,心情超不爽,現(xiàn)在看到韓蕓這樣,心情也就更加低落了。
“行了,韓太太,別在這里老氣橫秋了,跟我走?!?br/> 不知道什么時候,韓閻王走了進(jìn)來,拉著吳亦雙的手,就往外拉。
“韓蕓,救我?!?br/> 吳亦雙想起韓閻王這電話里說過要懲罰她,而他的懲罰又很特別。這個精力旺盛的家伙又想要折騰她了?可她真心一點兒心情都沒有好嗎?
所以吳亦雙情急之下,就叫了韓蕓。
看來在吳亦雙的心底,在這個韓府里,與她最親近的人,就是韓蕓了。雖然韓蕓曾經(jīng)差點害死了她。
“太太?!?br/> 沒有想到吳亦雙的話,還是有效果的,聽到吳亦雙喊“韓蕓,救我”的聲音,韓蕓終于有了反應(yīng)。
“太太?!?br/> 韓蕓轉(zhuǎn)頭看向了吳亦雙:“太太,你回來了?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水?!?br/> 韓蕓眼睛里雖然沒有眼淚,但是動作卻依然敏捷,翻身就要下床。緊接著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不對:“咦,我怎么進(jìn)了這個房間?”
“韓蕓?”
吳媽擔(dān)心地喊道。
“韓蕓,你看著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