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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看著渾身已無一點真氣波動的云飛,眼神透著獰笑和兇殘,對著云飛顯得弱小的拳頭擊打過來,他要將云飛的拳頭手臂擊碎,讓其在無比痛苦中死去。
云飛丹田內(nèi)空空蕩蕩,只剩下豆粒大的灰色小球緩緩旋轉,隨著云飛意識調(diào)動真氣,灰色小球內(nèi)突然抽出一絲灰色氣體,沿著經(jīng)脈向手臂、拳頭匯聚,頓時云飛感到撕裂般的疼痛,經(jīng)脈破裂,手臂、拳頭上皮膚裂開一道道血口,云飛覺得手臂、拳頭重若千鈞,咬牙堅持著挺著,“死也要死在沖鋒的路上!”用盡身體最后一點力量舉著布滿道道細小血口的拳頭迎了上去。
“砰”,聲音不大,黑衣人拳頭上的金色罡氣像冰雪遇到高溫爍熱的鐵塊,融掉了,接著拳頭相撞,黑衣人拳頭爆成一團血霧,黑衣人慣性向前,云飛身體向前傾倒,拳頭擊打在黑衣人前胸,真元鎧甲消融,整個胸骨凹了下去,眼神中的獰笑和兇殘好像還未散去,閃過一絲迷茫后就潰散了。
最后一名黑衣人迎面倒地,云飛單膝跪在地上,胸前一把長劍透體而過,鮮血順著劍柄滴落,云飛強打精神,努力讓自己不昏迷過去。
鐘瑩哭叫著跑了過來,跪在地上,扶著云飛,“云飛哥哥,云飛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圍觀的人群鴉雀無聲,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滿地幾十名傷者,居然是這短發(fā)少年一人所為,而且大都修為遠超過他,最后連大武師的強者也被其一拳擊斃!
突然人群閃出一條道來,一隊軍士沖了過來,是京城督軍的巡防營,京城督軍掌管虎丘城駐軍,負責京城防衛(wèi)與治安,領頭而來正是現(xiàn)任督軍任仁達,以前是蕭武勇賬下大將,蕭武勇?lián)斡規(guī)浐?,被提拔為京城督軍?br/> 任仁達看到滿地死傷者、單膝跪地的云飛、哭叫著鐘瑩,突然瞥到黑衣人頭領,心頭一震,那人雖蒙著臉,但和他相當熟悉,血煞衛(wèi),這人以前是蕭武勇心腹。頓時明白了,這少年和女孩是蕭武勇要殺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反而被殺了。
云飛渾身血跡斑斑,鐘瑩滿臉血跡,衣服上滿是灰土,任仁達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小女孩是鐘瑩,梁國第一將軍鐘無離的掌上明珠。
“天子腳下,朗朗乾坤,聚眾斗毆,致數(shù)十人死傷,來人!將這傷人兇徒綁了!”任仁達義正言辭,“如抵抗,就地格殺!”
“誰敢!”一聲巨吼,鐘無離騎著馬殺氣騰騰而來,后面跟著一隊鐵血精銳,遠遠看到長劍透胸而過的云飛和滿臉血跡哭叫著的鐘瑩,頓時一股欲凝為實質(zhì)的殺氣沖天而起,站上馬背,猛然一跳,那匹高頭大馬嘶叫倒地,鐘無離飛身躍到云飛身邊。
鐘無離一身長衫,因不用上朝,并未穿著將軍鎧甲,看著單膝跪地,長劍透胸的云飛,和數(shù)十名橫七豎八躺著的死傷者,這位見慣生死,常年浴血拼殺的將軍震撼了,“這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一個不到武師修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