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與鐘九一路縱越,專找那樹木茂盛的小路走,避開夜巡的城衛(wèi)兵,逐海剛臨戰(zhàn)時,有宵禁的規(guī)矩,入了一更,尋常百姓便不得出門,只有官家的車馬軍士可以在城內走動。
秦淵遠遠看到湖邊的一棵大樹,領著鐘九跳上樹丫,這才有機會和鐘九細說。
秦淵道:“在鬼旗島找到的那張羊皮圖,其實說的就是龍穴的所在,也就是這個廣寒湖邊?!?br/> 鐘九一愣道:“這個湖八百年前就叫東潮湖啊,你怕不是在尋老子開心吧?”
秦淵一呆,道:“你確定?一直叫這名字?”
鐘九翻翻白眼道:“這是應國最東的一個湖,湖下有個水道,通往東海,每當東海漲潮,湖水就會上漲,所以就叫他東潮湖,就算是幾百年前的先秦,他也叫東潮湖,誰告訴你叫廣寒湖來的?”
秦淵緊皺眉頭,指著那座石橋道:“那座石橋呢?為何橋下河床是干的?”
鐘九道:“那是先秦時,曾引湖水出城,形成護城河,所以修了那個東木橋,但后來不知道怎么了,就算潮水上漲,也只能堪堪到橋下,并不能滿至城外的護城河,所以這個河道,大半時候都是干的,城外的護城河也廢了?!?br/> 秦淵問道:“你說大半時候河道都是干涸的,那什么時候會漲潮到這邊河道呢?”
鐘九翻翻白眼道:“誰都知道洛江八月十八潮水反涌,是潮水最高的一天,老秦你不是啥都懂么,這事你不知道?”
秦淵老臉一紅道:“八月十八,那不是剛過么,今天八月二十五?!?br/> 鐘九聳聳肩道:“可不是嘛,你要等潮水最高那天,只有再等一年了?!?br/> 秦淵頓時沒了方向,忽然一想,龍穴不可能一年只能打開一次,建造者既然在龍穴中藏了足以稱霸天下的財寶,定是可以根據(jù)他的需要,隨時可以打開取用,不然若遇緊要關頭,難道還要到龍穴門前等一年不成。
秦淵心下有些煩躁,不時四下張望,這時遮住明月的烏云散去,大半個月輪映射在湖面上,倒也甚是好看。
忽然間,秦淵想到,既然自己可以用“心衍”演算武藝招式,那是不是用同樣演算“易天”的變化呢?
有了這個想法,秦淵再也按捺不住,他先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湖邊有座比較高的樓閣,一招手,與鐘九潛了過去。
那座樓閣像是當?shù)匚娜四陀魏p景,或是官家設宴所用,這大半夜,空無一人。
鐘九看了眼樓閣的結構,飛鼠一丟,“咻”的一聲就上了二樓。
秦淵翻了個白眼,縱身一躍,抓住了雕梁,借力一個翻身,跟了上去。
二人直爬上了四樓,也就是樓閣的最高層,此處視野最好,可以看到整個東潮湖與周邊的景色。
四樓上漆黑一片,秦淵與鐘九突然同時警覺,在黑暗中一道泛起閃光,一個和二人打扮幾乎無二的黑衣人,手執(zhí)長劍竄了出來,殺了二人一個措手不及。
鐘九正要拔出匕首對敵,卻被秦淵阻止,白天鐘九在城門處亮出過他的黑匕,此時一用不就是自我暴露了。
秦淵只帶了一把短劍,飛身出鞘,對著來人便是一招春之劍的“楊柳清風”,此劍與“天街小雨”一樣,威力不強,但卻是其他很多招式的起手式,講究個先守再攻,防守反擊。
楊柳清風吹面不寒,但卻阻住對方的劍勢,讓他不得不收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