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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
夜班的人相繼的開始下班了。
這家中低檔的小酒館里,客人也逐漸的多了起來。
他們多是去不起酒吧消費的貧民,也有喜歡安靜的路人。
酒館里面輕松的音樂,以及小聲交談的環(huán)境,正適合他們。
文森特最終還是坐在了徐來的對面。
并非是因為徐來,而是因為他身邊的那只黑貓。
這給黑炭一樣的貓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貓是你養(yǎng)的嗎?”
文森特好奇的問道:
“從沒有見過這么怪的顏色。”
怪?
八神太一有些疑惑。
除了太黑,沒什么怪的地方?。?br/>
可文森特一臉認真的說道:
“要是您允許的話,我可以給他畫一幅畫嗎?”
聽到自己喜愛的畫家要給自己畫像,黑炭當時激動差點要喊出聲來。
幸而徐來把他的嘴給封住了。
因為信不過他,所以在文森特離開之前,黑炭的嘴一直都是被封著的。
“可以。”
徐來沒有拒絕文森特的請教:“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免得你再跑一趟?!?br/>
“不勞煩?!?br/>
文森特說道:“我是個閑人,跑來跑去已經習慣了。”
他說著。
言語中沒有因為自己的貧窮有所自卑,反倒是帶著一絲羞澀。
似乎害怕自己言語哪里出現(xiàn)問題,會沖撞了眼前這些人。
即使他瞧不出這些人會和自己發(fā)展出什么樣的關系。
如此羞澀甚至有些靦腆的人竟然要承受整個世界對他的惡意。
每每如此。
徐來都會有一句話:
“正是這個世道,提醒著我不要做一個太過善良的人。”
眾人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文森特匆匆的離開了桌邊,說是要去一趟廁所。
在他前腳剛離開之后,酒館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一個半身是血的女子連滾帶爬的到了眾人的跟前。
恐懼壓迫著她,甚至連救命都忘記是怎么喊得了。
她只是本能的沖到了人群中,尋求著幫助。
但她得到的幫助,只是有人幫她撥打了報警電話。
等她緩過神的時候,她只說了兩個字“救救”,那后面應該還有省略號。
只是她來不及說出,直接昏闕了過去。
酒館里面的人,帶著最后一點善意,選擇先把她酒醒,當然更多的人選擇置身事外,避免被某些不該發(fā)生的事情給訛上。
只有八神太一和黑炭甚是熱情的順著女子逃過來的方向。
他們沖了過去。
酒館坐落在比較老的街區(qū)。
四周多是一些不算寬敞,并且交錯復雜的老胡同。
老胡同路燈設備不齊全,所以他們在黑暗中尋不到想要尋找的結果。
直至一道聲音傳來:
“在這邊!”
他們回頭,瞧見的正是文森特。
他本應該去衛(wèi)生間了,可眼下竟然在這里。
他神情緊張的向兩人招手。
在文森特的帶領下。
他們到了一處小胡同那里。
文森特指著前方:
“它在那里?!?br/>
可是八神太一和黑炭卻什么也看不見。
“它是什么?”
八神太一不明白。
但已經在徐來暗示下知道了這個世界大概的黑炭,已然清楚文森特所指的是什么。
黑炭毫不猶豫的從八神太一身邊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