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上躥下跳了?!?br/>
裴雯雯不領(lǐng)這個鍋,本來還想再探探姐的老底,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爸媽弟弟都在呢,有些話不好讓聽到,再說中午還要去城里,可別搞的起疑心就麻煩了。
于是就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裴詩詩臉上若無其事的。
心里其實有點小慌。
以為裴雯雯看出了什么。
裴強強挺遲鈍,沒聽出兩個姐姐有問題,還問:“大姐二姐,人家七號就上班了,你們這初十都過了,什么公司這么閑,現(xiàn)在了還不開工?”
裴雯雯拍拍他的頭:“這是老板的事情,我們操哪門子的心!”
裴強強哦了聲,就沒有再問,低頭扒飯。
裴雯雯眼珠子一轉(zhuǎn),問:“姐,下午咱去城里?”
“不去!”
裴詩詩沒興趣:“沒事跑城里干嘛!”
“去逛個街?。 ?br/>
裴雯雯又招呼弟弟:“小強,下午咱去城里?!?br/>
裴強強道:“去城里沒事???”
裴雯雯道:“唉,老車站附近的那個油角子挺好吃,我想買點明天路上吃?!?br/>
裴詩詩道:“那東西油死了,車上吃那干嘛,吃飯就行了?!?br/>
“我想吃!”
裴雯雯來了勁。
“愛吃不吃,反正我不陪你去。”
裴詩詩不知道被妹妹和某人套路了,沒打算進城。
裴雯雯嘴上嘟囔著,心里卻在竊喜。
不去正好。
就怕你跟著去。
不過為了她姐懷疑,吃過午飯,還是叫上弟弟裴強強了出門。
農(nóng)村坐車不太方便,姐弟倆騎上電摩進城。
十幾公里,半小時就到了。
裴雯雯裝模作樣地先去老車站附近買了一兜油角,在街上逛了逛,正尋思怎么把小弟打給發(fā)走呢,迎面竟然碰到個老同學(xué),真是剛瞌睡就有人給送來了枕頭。
聊了幾句,老同學(xué)在逛街。
裴雯雯就交待弟弟:“你工個地方去玩會,我和同學(xué)逛會街再回?!?br/>
裴強強苦著臉:“姐,你逛到啥時候?”
“不知道??!”
裴雯雯道:“好不容易碰到了老同學(xué),我得多逛會?!?br/>
裴強強猶猶豫豫的,那叫一個鬧心。
裴雯雯瞪著眼:“干嘛,不想等我?”
裴強強吭吭哧黑道:“我沒地方去啊!”
裴雯雯拍了下額頭,又瞪了他一眼:“那你就先回去,我晚點打車回?!?br/>
裴強強如蒙大赦,立刻騎著電摩就跑了。
裴雯雯和同學(xué)逛了一會,也找了個借口走了。
打了個d,先給江老板打電話:“江哥,我來啦!”
“多久到?”
“已經(jīng)在城里了。”
“嗯,我在房間等你?!?br/>
裴雯雯不太好多說,掛了電話。
還有點小刺激。
縣城不大,但車卻不少。
三公里多路愣是墨跡了十幾分鐘才到。
裴雯雯從來沒覺的在縣城打車也會這么慢。
有一點點迫不及待。
可到了酒店前,又莫名的緊張。
躊躇了一小會,四下瞅了一圈,才做賊心虛的進去。
上樓。
數(shù)著門牌號到門口,心跳還有些加快。
深吸了幾口氣,才咣咣敲著門。
門很快打開了。
里面站著個銀,不是江帆還有誰來著。
“江哥!”
裴雯雯溜進去,有點躍躍欲試。
江帆隨手把手閉上,張開雙臂。
裴雯雯一蹦跶,投個滿懷。
房間空調(diào)開著,早就吹暖和了。
江帆就穿一條長袖和一條長褲。
裴雯雯穿的有點多,雖然已經(jīng)立春,不凍人了,但天氣算不上暖和,特別騎電摩更是的穿厚,不然絕對很酸爽,因此還穿著保暖和厚外套,頭上戴頂帽子。
江帆先把帽子摘掉,一頭秀發(fā)如云。
再把外套脫掉,好身材就一覽無余。
江帆一邊給她松綁,一邊問道:“怎么把你姐甩開的?”
裴雯雯撇著嘴:“我說來城里玩,她不來,我就來了?!?br/>
江帆比較驚訝:“她竟然放心你一個人來?”
裴雯雯道:“她不知道你來了呀!”
江帆心想,姐妹倆還是沒見過多少套路。
很快坦誠相見。
裴雯雯兩手握著傳承之寶,嘟囔道:“江哥,你和我姐是不是已經(jīng)做了?”
“沒有!”
這個時候可不能節(jié)外生枝,外出煮熟的鴨子飛了可就扯著蛋了。
“我不信!”
裴雯雯哼哼著。
江帆不理她的一點小情緒,拉著進了浴室:“走,先去洗個澡?!?br/>
浴室里響起了水聲。
風(fēng)光旖旎。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
水聲停了,出來到了床上。
裴雯雯鉆進了被窩,拿枕頭捂住臉。
江帆從另一邊進去,一邊丈量妖股,一邊問道:“我一直比較好奇,你們姐妹倆上大學(xué)怎么會不談戀愛的,難道你們班的男生沒一個追求你們的?”
“有啊!”
裴雯雯拿掉枕頭道:“可學(xué)校的那些男生分不清我和我姐,都不知道到底要追誰,追我還沒兩天,又去追我姐,根本就不是喜歡我,都快被他們氣死了,都是渣男?!?br/>
江帆大為驚訝,竟然是這個原因。
“雙胞胎是不是都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對呀,也有談了男朋友的!”
“談了男朋友萬一認錯咋辦?”
“雙胞胎不會認錯啊!”
“萬一認錯呢?”
“哪有萬一啊……疼!”
半小時后。
起來打掃衛(wèi)生。
沖洗了下,然后繼續(xù)躺著。
裴雯雯在江帆胸口畫著小圈圈:“江哥,你為什么臉皮這么厚?”
江帆道:“臉皮不厚怎么能吃掉你和你姐兩只兔兒精?!?br/>
“你才是兔兒精呢!”
裴雯雯啐了口,有點口不擇言。
好在兔子也有公的。
江帆搓了幾下:“今晚不回了行不行?”
“不行??!”
裴雯雯苦著臉:“明早要出發(fā),不回我姐肯定知道了。”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江帆考慮了會,道:“那就回去吧,來日方長。”
“江哥,你這個來日方長怎么感覺怪怪的?!?br/>
裴雯雯嘀咕道:“搞的像搞地下情一樣的。”
江帆道:“你和你姐這個樣子,咱們可不就是像在搞地下情?”
“才不是呢!”
裴雯雯嘟囔了一聲,又覺的無力分辨。
地下情不至于,但地下奸是真的。
想想有點氣悶,翻了個身:“江哥再來!”
“不疼了?”
“不疼了!”
好吧。
江帆振奮精神,繼續(xù)開荒插秧。
過了四點。
裴雯雯穿戴的整整齊齊,臨出門時還又膩歪了一陣。
有點戀奸情熱。
俏臉發(fā)光。
和她姐姐一樣。
仿佛花盆里缺水的綠蘿剛剛被澆灌過。
葉子水潤光澤許多。
打了個車回家,裴詩詩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只是問了一聲:“你碰到姚雨了?”
“對呀!”
裴雯雯吧嗒吧嗒地說了些老同學(xué)的事,裴詩詩也沒懷疑。
吃過晚飯,兩人收拾東西,順便在群里偷偷跟江老板確定行程。
鄰泉不通火車,要到穎州坐火車。
以前上火的時候帶的東西還不多,都是先到縣城,再坐班車去穎州;今年帶的東西比往年多不少,姐妹倆也不用花父母的錢,早早的叫了一輛專車。
隔天早上七點。
叫的出租車準(zhǔn)點到門口。
姐妹倆一人背個包,再加一口拉桿箱和一個大紙箱。
裴爸和裴強強把東西給裝到車上,姐妹倆坐車?yán)铮饷鎿]手。
“到了打電話!”
父母的交待四年沒變過。
姐妹倆莫名鼻子有點酸,以往上學(xué)的時候走的都是開開心心的,今年卻不一樣了,藏著心事不能給父母說,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開心不起來。
直到快到縣城,才把離別的愁緒拋開。
讓司機把車停在公路邊,下了車把東西搬下來,給江帆發(fā)定位。
一邊等一邊石頭剪刀布。
裴詩詩又輸了。
悶悶不樂。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奧迪開了過來。
江帆沒有下車,把后廂打開,讓姐妹倆裝東西。
等姐妹倆上車,才扭頭瞅瞅,再回頭看看,問:“紙箱子里裝的什么?”
裴雯雯道:“特產(chǎn)呀,粉條和粉皮,還有幾只大閘蟹呢!”
裴詩詩問:“江哥,你幾點出門的?”
“六點!”
江帆臉不紅心不跳,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裴雯雯小心肝跳了幾下,有點不敢回頭看。
偷偷瞥了一眼司機,心里嘟囔幾聲。
江帆臉皮真厚,撒謊都不帶眨眼的。
姐妹倆把外套脫掉,又換了雙一次性拖鞋,清清爽爽。
江帆問道:“你倆過年都干了些啥?”
裴雯雯道:“吃好吃的啊!”
裴詩詩道:“走親戚!”
江帆又問:“沒和同學(xué)聚個會啥的?”
“聚了。”
裴雯雯道:“上大學(xué)的多數(shù)上班了,還有幾個考了研究生,哎,都說工作太難找,有幾個在皖城和中州的一個月才兩千多塊錢,不管吃住,感覺好難!”
裴詩詩道:“魔都也難啊,租房子那么貴,一個月四千都快養(yǎng)不活自己?!?br/>
江帆開車上路:“所以還想不想再自己找作了?”
姐妹倆呶呶嘴,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江帆又道:“以前沒來過鄰泉,我昨晚查了一下,鄰泉竟然是人口第一大縣,兩百多萬人的大縣竟然連個火車都沒有,還真夠落后的。”
“是呀!”
裴雯雯吐著槽:“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老麻煩,還得到穎州坐火車,去魔都和回家的時候倒好幾次車,有時候班車擠的人都上不去,也不修個火車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