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個年，一回來感覺事情好多。
中午睡了一覺起來，沒多久楊甲琛來匯報。
“磨的差不多了，下午簽合同。”
給人挖坑這種事情，老楊見的比較多，做起來也沒什么負擔。
這只是件小事。
江帆關注的并不多，不在乎過程，只要結(jié)果就好。
老楊剛走，呂小米又來了。
拿了一本冊子，給他攤在桌子上：“內(nèi)景效果圖上午剛剛送過來了，你看看。”
江帆看了一下，提出疑問：“就這點活花了兩個月時間？”
呂小米無語了一下，解釋：“整體風格定位、色彩搭配、選材都需要設計師精心打磨和搭配，如果隨便畫個圖，那兩天就能出來，精品設計很費時間的?！?br/>
“那就這樣吧！”
江帆扔下冊子：“爭取讓年底裝好，今年在杭城過年去。”
呂小米道：“工期兩年?！?br/>
“……”
江帆問道：“又是慢工出細活？”
呂小米點著頭：“住進去到明年年底了?！?br/>
江帆無力吐槽，杭城買了三套房子，綠城江南里正在建，今年底交房，老房子的過戶手續(xù)超麻煩，估計還得幾個月才能把手續(xù)搞定，只有桃花源的房子是現(xiàn)房。
裝修設計也交給呂小米，光是一個設計就拖了這么長時間。
太墨跡了。
轉(zhuǎn)了幾個念頭，又交待了一件事：“去給我找點房車資料我看看?！?br/>
呂小米問：“要買房車？”
江帆嗯了一聲：“買輛旅居車夏天了出去玩?！?br/>
呂小米答應了一聲，嗒嗒嗒走了。
……
杜文明看著改過的合同內(nèi)容，暗暗皺眉。
“這個假一賠十有問題吧？”
“有什么問題？”
女人淡淡地問。
杜文明道：“法律規(guī)定的最高賠付也只是雙倍，沒有十倍這么夸張。”
女人道：“法律規(guī)定的是雙倍，但并非禁止性的規(guī)定，還是要看我們的具體約定，如果你們的產(chǎn)品沒問題，就算假一賠一百又有什么關系，莫非你們產(chǎn)品有問題？”
“當然沒問題?！?br/>
怎么可能會有問題。
就算有問題也得沒問題。
杜文明道：“我們可以承諾假一賠十，但沒必要寫到合同里吧？”
女人淡淡地問：“你們的承諾能值幾個錢？”
“……”
杜文明被噎的無語，自家人知自家事。
這種潛在風險肯定不能埋下的。
法務那里就過不去。
眼看女人油鹽不浸，只得攤牌：“我實話說吧，這樣的合同我們法務那過不去?！?br/>
女人寸步不讓：“我現(xiàn)在懷疑你們的產(chǎn)品是不是有問題?！?br/>
“肯定沒問題?！?br/>
杜文明很肯定，腦子卻在急轉(zhuǎn)：“這樣，合同我先拿給老板看看吧！”
女人點頭：“盡快，三天定不下來我就找下家?！?br/>
杜文明蛋疼了，出了咖啡廳帶著合同匆匆趕往公司。
……
晚上。
江帆請中高層吃飯。
陳云芳訂在了賈明亮家的店里，知道老板同學家的，不用交待就照顧生意了。
三十幾號人坐了兩張桌子，江帆和高層一桌，中層另一桌。
飯桌上說起了抖音的推廣，大伙發(fā)散思維想點子。
你一言我一語的還真想出了不少點子。
比如吳艷梅說：“現(xiàn)在產(chǎn)品推廣都比較講究噱頭，我覺的可以搞個選美大賽，以前娛樂圈不是搞過嗎，咱們也搞一定，肯定吸引眼球，男人不都好這口嘛！”
同士們尷尬了。
這種事情心照不宣就行了。
說出來有意思嗎？
曹光鬼主意多：“叫選美有點俗，咱們選個抖音一姐，最好再發(fā)點獎金，這樣才能引起轟動效應，吸引用戶圍觀，除了抖音一姐，還可以多搞幾個項目，比如年度最受歡迎的歌曲和年度最美風光評選等等，就跟支付寶春節(jié)的集五福一樣，兩個億廣告費花的太值了?！?br/>
陳云芳問：“你打算怎么評選？”
曹光道：“咱們不搞那些評委什么的，用戶的點贊就是最好的依據(jù)?！?br/>
齊亮道：“個性分發(fā)推薦之下怎么保證公平性？”
徐楓插了句：“熱度越高的優(yōu)先分發(fā)，這本身就是一種很公平的選拔機制。”
齊亮道：“不會有遺漏嗎？”
胡敏道：“每一個作品發(fā)布都會給予一定的初始曝光度，如果后續(xù)的熱度能跟上，自然會優(yōu)先推薦的，如果后續(xù)熱度跟不上，自然沉底，不會再優(yōu)先推薦。”
齊亮挺驚訝：“我們的算法能做到這一步？”
胡敏點點頭：“差不多吧！。”
薛濤也來了，只聽不說，還在觀察新同事。
楊甲琛道：“給的錢少了可沒效果。”
大伙都看向江老板。
具體怎么玩，還得看老板。
江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點子都不錯，資金投入不封頂，我再給你們總結(jié)一下，抖音一姐這個噱頭非常不錯，獎金少了沒效果，你們覺的給多少獎金會讓人瘋狂？”
大伙認真思索。
胡敏先嘀咕了一聲：“我覺的五百萬就差不多了。”
大伙點頭，如果選個抖音一姐，直接給五百萬獎金，確實能讓人瘋狂。
“少了。”
江帆道：“這是一般的期待值，五百萬就一支彩票的大獎，足夠轟動，但還不至于讓人瘋狂，能讓人一步登天，實現(xiàn)財務自由，才能讓人瘋狂?！?br/>
吳艷梅問：“那獎金定多少合適？”
江帆道：“這個回頭你們研究吧，除了抖音一姐，還可以搞一些其他的項目，比如最美寶媽、最美公婆、最美媳婦、最美少婦什么的，哈哈，噱頭你們想，范圍可以廣一點，這里面音樂是大頭，要鼓勵原創(chuàng)，可以單獨搞一個音樂類評選項目，重獎鼓勵原創(chuàng)?！?br/>
男人們會意的笑了起來。
女人們則一臉無語。
最美少婦……
果然是男人的最愛。
酒足飯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江帆最后走的，在樓下跟賈明亮和沈瑩瑩說了會話。
賈明亮道：“張一梅聽了你的鬼話，在快手搞直播呢你知道不？”
“真的假的？”
江帆有點驚訝，年前他是給提過這個建議。
但張一梅聽了沒聽就不知道了，也沒怎么關注。
“真的！”
賈明亮道：“現(xiàn)在就在播，你要不要看看？”
“看看！”
江帆來了興趣。
賈明亮拿出手機打開快手，直接翻到了張一梅的號。
江帆接過來先看人，正在直播，果然是張一梅。
應該是在出租屋里，戴著耳機正在唱歌，一邊唱還一邊感謝這個小哥哥，感謝那個小哥哥的，看的江帆臉皮子直抽搐，還好衣服穿的比較正經(jīng)，不然可真不忍卒視。
轉(zhuǎn)了幾個念頭，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
九零后直播不新鮮。
是自己心態(tài)有點老。
瞅了瞅id，名字都很懶，梅子。
也有點土。
江帆問賈明亮：“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賈明亮道：“我媽刷快手的時候刷到的?！?br/>
江帆好有一陣沒刷過小視頻了，不然應該也早刷到了，問：“你給打賞了沒？”
賈明亮道：“偷偷給打賞了個私人飛機，你可別說。”
江帆笑著點頭，拿出手機打開快手，找到張一梅點了關注。
把手機還給賈明亮，道：“過幾天叫上張一梅，去我那燒烤?！?br/>
賈明亮道：“你從去年說到今年了?！?br/>
江帆汗了一個，搓搓頭皮道：“冬天冷，現(xiàn)在這天氣剛合適?！?br/>
賈明亮道：“別選周末就行，周末忙的要死?！?br/>
“回頭打電話！”
江帆走了，他到是無所謂，周幾都行。
到家。
兩個小秘搞完衛(wèi)生在洗澡，浴室里水嘩嘩的。
江帆上了三樓，沒去書房，在臥室床上一躺，打開快手，進了張一梅直播間，看著老同學大大咧咧跟一群吃瓜觀眾逗樂子，有人打賞飄紅就叫大哥或者小哥哥。
直播間人不多，才一百多個人。
全是男人沒有女人。
打賞的也不多，半天才有一個。
仔細瞅了一陣，張一梅不算丑，但也算不上漂亮。
美顏濾鏡一開，顏值就蹭蹭漲了好幾個臺階。
一邊陪聊，一邊偶爾推銷一下衣服。
也不知道賣出去了沒有。
看了一陣，就給張一梅打了個電話：“張老板忙啥呢？”
“賣衣服?！?br/>
張一梅急吼吼：“你有事沒，沒事就掛了，我這忙呢！”
江帆不急不燥：“你忙啥呢？”
“賣衣服?！?br/>
江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還是別問了，不然揭穿了張一梅不好意思直播了，可就罪孽深重了，說：“過幾天來我這燒烤，賈明亮也過來，一塊聚聚。”
“嗯嗯嗯，沒事先掛了。”
張一梅胡亂答應了一聲，就趕緊掛了電話。
江帆深下手機，下床去了浴室。
……
過了兩天，楊甲琛來匯報，合同簽了，準備收網(wǎng)。
江帆沒有關注，讓他盯著。
呂小米找了一堆資料拿給他開，一共十幾款房車資料。
江帆本來是比較喜歡小巧點的房車的，可等看到一輛大型客車一樣的房車后，就看不上其他的了。這是一臺variosignature1200，車長十二米，尾部還有個車庫，能裝輛跑車。
里面跟總統(tǒng)套房一樣，豪華的不像話。
壓根就一會移動的大房子。
“就這個！”
江帆指了指道：“有現(xiàn)車沒？”
呂小米道：“沒有，這個得訂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