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一片狼藉。
地板上是一地的酒水和無數(shù)的碎玻璃渣子,里面混著不少暗紅色的血液。
三個大漢蜷縮在地板上,被人圍著打的那個家伙已經(jīng)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哼都哼不出來了。被小六打的那個,兩條胳膊上血肉模糊,臉上也被扎了一個洞,流出不少血來。第三個被李建軍放翻的家伙,外表看起來沒什么事,但腹部絞痛難耐,一直在疼得吸冷氣。
李建軍冷冷的看著這三個躺在地上的大漢,找到之前最囂張的那個拿槍的家伙,蹲下身去,一手扯住他的頭發(fā),皺眉說道:“我他媽最煩沒本事的人在我面前瞎嘚瑟。聽說靜西區(qū)彪子這幫人最喜歡砍人手腳,把人弄?dú)垺,F(xiàn)在本大爺也替天行道一回,讓你們嘗嘗報(bào)應(yīng)!”
“你要干什么?”那大漢忍著劇痛慌張說道。
李建軍用行動回答了他的疑問。
李建軍站起身來,一只腳踩住他的一條胳膊,另外一只腳朝著他的手掌狠狠跺了下去。
李建軍穿的可是皮鞋,堅(jiān).硬的鞋跟頓時就將那人的五根手指給踩得血肉模糊,其中還有三根手指給踩骨折了。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包廂。
方才囂張狂妄的家伙疼得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了下來,糊了一臉,疼得全身都在抽搐,那模樣相當(dāng)凄慘,跟之前的囂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告訴彪子一聲,讓他手底下的人以后別在本大爺面前瞎嘚瑟,你記牢了,老子叫李建軍!”李建軍對躺在地上的三個說了一句,隨后從桌子上抽出紙巾,擦了擦皮鞋底上的血印,隨后將紙巾隨手往地上一丟,邁步往門口走去,說道:“走?!?br/>
小六等人跟著他離開包廂,揚(yáng)長而去。
路上遇到幾個急匆匆跑過來的保安,見到這群人手上都沾著血,全都惶恐的停下了腳步,任由這群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沸點(diǎn)的大門。
……
帝王宮。
一個寬敞的會客室,古色古香,一張紅木茶幾旁邊,一個頭發(fā)略微花白的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相對而坐。
中年男人在專心的煮茶,臉帶微笑,態(tài)度祥和,看起來十分的平易近人。他看著茶水升騰起的裊裊水氣,說道:“江南啊。這是福建武夷山的大紅袍,茶還不錯,你試試?!?br/>
說著,他便親自給李江南倒了一杯茶。
李江南不懂品茶,實(shí)在說不出什么漂亮話來,喝了一口之后,只是笑笑說:“四爺,這茶不錯?!?br/>
趙四方呵呵一笑,慢條斯理的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這才說道:“我手頭上還有很多不錯的東西,比如我旗下有家四星級酒店,每年可以給我?guī)斫f的收入?!?br/>
說到這里,趙四方頓了頓,李江南知道他是要自己接話了,便說道:“的確很不錯。”
趙四方微微一笑,說道:“其他的就不多說,免得讓你認(rèn)為我這老家伙喜歡自吹自擂。接下來我只跟你講一下這帝王宮。帝王宮是我的心血,經(jīng)營了十多年,投入了六千多萬,但直到去年才勉強(qiáng)回本。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李江南搖搖頭。
趙四方繼續(xù)侃侃而談:“因?yàn)榈弁鯇m門檻很高,能進(jìn)這張門的人非富即貴,要么至少是身家上億的老總,要么至少是副處級以上的干部。這樣的人相對于江海市的平民大眾而言實(shí)在不多,人來的少,自然賺不了太多錢,但我也沒指望帝王宮能賺多少錢,我賺的只是一個人脈。我趙四方想在江海市繼續(xù)保持目前的地位,靠的就是帝王宮給我?guī)淼倪@個小圈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