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江河沒想到這幫人里有人認識自己。
阮湘和田瓊也沒想到,不過她們顧不得多想,既然李江河認識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仇,田瓊就先扶著阮湘進去看醫(yī)生了。
阮湘進診室前,擔憂地看了一眼李江河。
“真是河子啊”,那先前出聲的黃毛站了起來,“我是成雷波,波子,咱們以前是一個小區(qū)的?!?br/> “哦哦,波子哥”,李江河想起來了。
那時候他父母還沒下海,他爺爺李善住的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房子。
小時候李江河經常住在李善家,久而久之和李善小區(qū)里的孩子都混熟了。
這個成雷波他還記得,成雷波父親進去過,小區(qū)里的孩子都不愛跟他一起玩,只有李江河跟他走的近。
他爺爺李善知道成雷波他爸進去是因為在老家村里因為老父親跟人爭執(zhí),下手沒輕重,這才進了宮。
所以他不像其他家長一樣禁止李江河和成雷波玩。
后來,九二下海潮,李軍和李善鬧僵,李江河去李善家就去得少了,再之后李善也搬家了,就斷了聯(lián)系。
后來的成雷波實在是不愛學習,就跑去跟人瞎混社會,一來二去,還真混出點樣子,至少手下也有些小弟了。
成雷波表現(xiàn)的很親,走過來攬著李江河的肩把過肩龍推開,順便叫綠毛讓了個坐給李江河。
過肩龍面色有點青,但也不愿意也不敢得罪成雷波。
成雷波會來事,該狠的時候又狠,老板很喜歡他,
但實際上,再過幾個月的掃黃打黑,他們的老板就進去了。
成雷波和李江河聊的還是不錯。
在孤單甚至自卑的童年,李江河給了他想要的友情,那一段時光彌足珍貴,這跟現(xiàn)在不一樣。
現(xiàn)在他也有了朋友,但那些“朋友”是不是真心拿他當朋友處,還是兩說,成雷波不愛讀書,他是在社會里鍛煉出了活絡的心思。
同時他也知道李江河的爺爺是干什么的,可以說是??怂@一行,跟李江河搞好關系,對他來說沒壞處。
李江河有點好奇地看了看他的紋身。
“這叫關公扛刀,紋身也有講究,這關公不是誰都能背的住,最關鍵是不能紋睜眼關公,那是要見血的,我們出來混的,都有點迷信”,成雷波唏噓道:“其實我也后悔了,這紋身戲也洗不掉,背著這個,有的行當和地方我是一輩子也進不去了,年輕時候傻啊。”
“你不就比我大一歲嘛,現(xiàn)在也年輕”,李江河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開口道:“趁著年輕,換個行當才是正道。”
過肩龍聽了這話嗤笑一聲,要不是顧及成雷波,他就要“頂”李江河幾句了。
反倒是那個綠毛眼里流露出一份贊同。
成雷波搖搖頭,“拿人錢財,就得替人干事,要退出也不是那么簡單,最好是一開始就別混,但現(xiàn)在我說這個也晚了?!?br/> 這時候田瓊攙扶著阮湘從診室出來了。
“這是你馬子,啊不是,是你女朋友?”,成雷波說馬子習慣了,這時候不想讓李江河覺得自己不尊重他女朋友。
“同學,就是同學”,李江河不好意思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