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陸嘉年白天跟隨父親學習技巧,下午便跟著姐姐進行所謂的修煉。
紅苒教導的修煉方式讓陸嘉年徹底認識到了什么是修煉的艱辛,原來第一天泡冰河的生不如死,不過只是一個開胃菜罷了。
這一段修煉的經歷,也成為了陸嘉年一輩子都難以甩去的噩夢,比如什么鐵鍋燉自己,或是腿上綁個巨石,從山上滾下去之類的。陸嘉年不知道自己修煉到了什么程度,但是他卻深刻的體會到,活著是多么不容易。
......
春去秋來,一晃八年過去了,陸嘉年也已經來到了十五歲,而今天,對他來說是個特別的日子。
“我去集合啦!”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灑落,早已迫不及待的陸嘉年說著就沖出了家門。
“慢點跑,你東西都帶齊了嗎?”陸鴻剛的聲音被遠遠的甩在了后面。
“這孩子...”看著兒子消失的方向,陸鴻剛苦笑著搖了搖頭,此時此刻,他臉上既有擔憂,又有欣慰。
今天是陸嘉年第一次隨隊進山打獵的日子,同時也是陸鴻剛退休下崗的第一天。按理說,還不到四十歲的陸鴻剛身體正值巔峰,即便失去了一只手,也沒有退下的必要。但奈何在陸嘉年的一再堅持下,他只能提前迎來自己的養(yǎng)老生活。
就在陸鴻剛自嘆晚年生活來的太早時,背后響起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剛哥,你就別擔心小年了,這次他們只是在臥龍嶺外圍轉轉,不會有危險的?!?br/> 陸鴻剛聞言,轉身看向屋內的女子笑道:“嗯,你說得對,我就是擔心這皮小子第一次跟隊進山給別人添麻煩?!?br/> 六年前,陸鴻剛終于在兩個孩子的撮合下跟李翠蓮走到了一起。結婚那天,村中除了大牛一家,其他人全來了,就連善木廬的王守楓與魏醫(yī)仙也到場祝賀,場面好不熱鬧,村長李暮更是為選對了女婿笑開了花。
李翠蓮聽后笑道:“你啊,就是瞎操心,小年雖然有些跳脫,但卻比誰都懂事,肯定會聽話的。”
陸鴻剛卻是擺出一副愕然的模樣:“他聽話?你不知道他看上去老老實實的,實則倔的跟頭驢一樣,讓他聽話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李翠蓮聽后卻是一叉腰,臉上裝作不悅,嗔道:“我這個做娘的怎么不知道?”
看著李翠蓮的樣子,陸鴻剛嘿嘿一笑,一個箭步跑過去,單手一抄就將她扛在了肩上。
“好好,那聽你的,不管他了,現(xiàn)在小年的娘和小年的爹,還是做父母該做的事去吧。”
李翠蓮聞言頓時羞紅了臉,伸手敲打著陸鴻剛的后背:“胡說什么呢,快放我下來,天都亮了,今天小年第一次進山狩獵,按照咱們村的規(guī)矩,晚上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慶祝的,我得多準備點酒菜?!?br/> 陸鴻剛當然沒有將她放下,大笑著說道:“沒事,時間還早,一會我?guī)湍阋黄?。?br/> 說完,便大笑著扛著李翠蓮進屋了,活有一份土匪搶親的模樣。
另一邊,陸嘉年沒跑出多遠,就被一個女子一拳攔了下來。
沒錯,就是一拳攔下的。
女子十八九歲,眉目如畫,領如蝤蠐,雖然衣著簡樸,但也難以掩蓋她的仙姿玉貌,只不過那只是單純的論相貌,如果要是加上品性...
“哎呦,姐你怎么又打我!”陸嘉年捂著腦袋對著攔下她的女子說道。
這個女子正是紅苒,隨著年齡增長,她已經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也就沒有繼續(xù)和陸嘉年他們住在一起。原本陸鴻剛只是把自己的房子擴建一下,讓紅苒去新房住。可是后來因為李翠蓮嫁過來,新蓋的房子便成了自己的新房。
至于紅苒,陸鴻剛想到女兒該嫁人了,再不舍得也是要搬出去的,便在離家不遠的地方起了兩間房,讓紅苒自己單住。對此,紅苒表示十分喜歡自己的獨居生活,不過到了飯點,還是會經?;仃戻檮偰沁叢滹?。
紅苒看著陸嘉年,砸吧了兩下嘴道:“哎,看來你修煉的還是不到家,這么簡單的偷襲都避不開?!?br/> 陸嘉年揉著頭,委屈地看著紅苒說道:“姐,別說你這突然跑出來就是一拳,就算我早就看見你,也躲不開啊,你難道不知道自己什么水平嗎?”
紅苒微微仰起下巴,露出自己修長白皙的玉頸,臉上有著難掩的得意神態(tài):“躲不開就是躲不開,別找借口?!?br/> 紅苒話音剛落,就見一只藍色胖乎乎的身影落在紅苒肩頭,對著陸嘉年“吱吱,吱吱”的叫著,看上去就像是在附議紅苒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