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散去,整個練武場已經(jīng)變成了焦褐的廢墟,在臺下觀看這場比賽的人,在這一刻沒有一個人能再保持淡定。
只見陸嘉年一動不動的站著,而龍潛手中的炎寂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了他的頭頂。炎寂下,一縷鮮血順著陸嘉年的額頭劃過他的臉龐,最終滴落在被燒焦的土地上消失殆盡。
挨了龍潛這么一擊,不用想也知道活不成了。
“兄弟!”玉笙雙目通紅的吼道。
“怎么會這樣...”未央捂住了嘴,她看向玉笙,想要出聲安慰,可是卻說不出半個字,因為正是她將對方攔下的。
其余人不是低下了頭,就是別過臉,不忍去看臺上的這一幕。
死人了,這是他們在門派的比試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遇見的事情,每個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輕響,龍潛手中的炎寂落在了地上,龍潛向后退了兩步,他已經(jīng)從龍煌鎧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了過來,只不過眼神中卻盡是茫然。
在眾人眼中,龍潛這是在自責(zé),哪怕在歷練中他殺伐果斷,但同門比試失手殺人卻完全是兩碼事。
“龍潛...”見到龍潛的模樣,未央想上前安慰,然而她剛邁出一步,就見另一道身影已經(jīng)來到了龍潛身旁。
龍舞攥著龍潛的手,安慰道:“哥,你沒事吧,誰都有失手的時候,這不怪你,陸師弟他...”
龍舞說著低下了頭,她知道龍潛不是故意的,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能相信一個開靈境中期的強者跟一個沒到馭氣境的人比試,要用出全力?這不是謀殺又是什么?
龍舞以為龍潛會很失落,然而,龍潛卻在這時將自己的手從龍舞手中抽出,并對著她道:“下去,這場比試還沒結(jié)束?!?br/> “還沒結(jié)束?”所有人聽到這個話都愣了一下,隨即他們看向龍潛的目光中有疑問,但更多的卻是惋惜,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這只是龍潛不肯接受現(xiàn)實罷了。
“哥,你別自責(zé)了,陸師弟已經(jīng)...”龍舞開口,然而她還沒說完,就聽龍潛再次開口,并且這一次比之前還要認真。
“下去,別影響比試!”
“哥!”龍舞聞言,不單沒下去,反而更著急了,可就在她想要繼續(xù)勸慰龍潛的時候,讓她畢生難忘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陸嘉年動了,他伸出手在頭頂摸了摸,然后突然呲牙咧嘴的喊叫起來:“啊,疼死我了!”
這一下,所有人嘴巴張大到都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他們腦中滿是問號,誰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玉笙也愣了幾秒,但很快喜極而泣,對著陸嘉年罵道:“臭小子,你嚇?biāo)牢伊?!你,你還是個人??!”
此刻,恐怕所有人都跟玉笙一個想法,用腦袋硬抗龍潛全力一擊,這種操作他們一輩子恐怕只有在陸嘉年身上才能看到了。
但是,陸嘉年沒死眾人皆都歡呼起來,這顛覆了他們認知的一幕,雖然震驚,但卻使每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也更加期待這場比試的最終結(jié)果了。甚至這一刻,眾人都已經(jīng)不再去思考陸嘉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了。
只見,龍潛抱拳對著陸嘉年苦笑道:“陸師弟,佩服!”
只有幾個字,但聲音中卻滿是感慨,龍潛抱著拳的手還在顫抖著,剛才炎寂掉落在地,不是因為震驚,而是他的手被震得麻木,根本無法握緊炎寂了。
正在旁邊揉著頭的陸嘉年,聽到龍潛的話后咧了咧嘴苦笑道:“你是除了姐姐外,打我最疼的了?!?br/> 此話一出,所有人再次目瞪口呆,信息量太過巨大,讓他們一時間腦子已經(jīng)轉(zhuǎn)不過來了,就連早已經(jīng)聽說陸嘉年有個暴力姐姐的玉笙,也不禁吞了吞口水,自語道:“我現(xiàn)在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姐姐,能揍出這樣的弟弟...”
“師弟既然沒事,那咱們繼續(xù)吧。”龍潛的聲音傳出,這時所有人才反應(yīng)過來,這場比試還沒結(jié)束。
陸嘉年聽后,眼睛中卻是露出光芒道:“嗯,正好我已經(jīng)知道怎么破解你的招式了!”
龍潛聞言微微一怔,但很快眼中重新迸發(fā)出戰(zhàn)意,他伸手一招,炎寂隨之回到手上,于此同時,龍煌鎧再一次發(fā)動。
陸嘉年手持黑刀,就在龍煌鎧發(fā)動的剎那,他已經(jīng)沖向了龍潛,他不會再給龍潛蓄勢的機會,手中的黑刀已經(jīng)劈向龍潛的頸部。
龍潛不慌不忙,炎寂就如之前那般橫掃而出去。兩人的招式動作都如之前一樣,誰也看不出來有任何區(qū)別,然而結(jié)果卻截然相反。
“鏘”的一聲過后,只見陸嘉年手持黑刀取代了龍潛的位置,而龍潛則在這一次交鋒中向后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