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用巖壁將他們與三人隔開,陸嘉年三人自然不會讓流火創(chuàng)造的這個機會浪費掉,三人找準時機同時沖了出去??删驮谒麄冞~出門的那一剎那,一股香甜的氣息卻突然涌入三人的鼻腔。
“不好!”三人大驚失色,急忙屏住呼吸,因為這氣味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可不正是之前將他們放倒的那種迷藥么!
玉笙當即取出解藥給三人服下,但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解藥竟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顯然迷藥竟然不止玉笙給關凌的那一種,還摻入了其他能對付修行者的迷藥。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三個人就已經開始渾身乏力,只能依靠扶著墻壁才勉強站穩(wěn)。
“堅持住,怎么也得先跑出去,只要出了遺跡,我就能聯(lián)系到人來救咱們,那家伙跑不了的!”玉笙咬著牙開口,他沒想到那黑衣人竟然有如此心計,在實力全面碾壓他們的情況下,還會在外面設下了陷阱。
但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有著一線生機,只要流火纏住黑衣人的時間夠久,他們就有機會逃走。
“可我走不動了...”
這時,未央疲憊的聲音傳來,她的修為境界雖然是三人中最高的,但身體素質卻是最弱的,再加上昨天夜里她也是受迷藥侵蝕最久身體并未完全恢復,能站著都已經是在硬撐著了。
“其實我也走不動...”玉笙也是苦笑連連,他的情況同樣也好不到哪去。
三人中,唯一還能行動的只有陸嘉年了,好在這一次只是單純的迷藥,再加上他的身體又強極為特殊,雖然也受了不少影響,但是緩步行走,還是能勉強做到的。
“不能在這多待,我?guī)銈冏?!”陸嘉年說著就身手分別攙住了玉笙和未央。然而,陸嘉年自己走都已經是勉強,此時還要支撐另外兩人,三人緊緊只是邁出兩步,就一同摔在了地上。
這一次摔倒,讓玉笙和未央都放棄了逃跑的念頭,兩人坐在地上,看樣子竟不打算再起來了。
“玉師兄,未央師姐,加把勁,咱們一定能逃出去的?!标懠文昕粗思钡?。
玉笙卻是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們走不動的?!?br/> “一定可以的!”陸嘉年伸手去拽二人,但手上無力,根本無法將二人拽起。
“兄弟別急,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們可沒打算在這等死?!?br/> 聽到玉笙的話,陸嘉年急忙問道:“你快手?!?br/> 玉笙虛弱的開口,看上去說話都已經快將他的力量抽干了?!拔覀冏呤亲卟粍恿?,所以只能靠你了?!?br/> “靠我?”陸嘉年沒能理解玉笙的意思,追問起來。
玉笙用力吸了口氣,然后用眼睛看向自己的腰間,對著陸嘉年道:“你把我腰上那塊黃色的玉牌解下來?!?br/> 時間緊迫,陸嘉年也不敢怠慢,趕忙按照玉笙說的身手去解他腰間的那枚黃色玉牌。陸嘉年一邊解著,玉笙一邊說著。
“兄弟,你拿著這個玉牌到秘境外破壞掉,很快就會有人過來的,到時候你只要跟他說明這里的情況,讓他來救我們就可以了?!?br/> “可你們...”陸嘉年有些猶豫,擔心自己走后玉笙和未央遇到危險。
玉笙自然明白陸嘉年的意思,趕忙催促道:“你別管我們,有流火大哥纏著那人,我們一時半會是不會有危險的,你趕緊去吧,你待的越久,我們的才會越危險?!?br/> “好!”陸嘉年點了點頭,這時他已經解下來了玉笙的牌子,不再遲疑,咬著牙向外走去。
看著陸嘉年漸漸遠去的身影,玉笙對著同樣倒在身邊的未央道:“希望陸師弟能順利離開吧,否則咱們倆就要變成一對亡命鴛鴦了。”
未央聞言瞪了玉笙一眼,說道:“什么時候還胡說八道?!?br/> 玉笙咧著嘴笑了笑道:“我這不是苦中作樂么。”
說完,玉笙的表情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只見他臉上既有不甘又有憤怒,他用盡全身最后一點力氣,抬手砸向下地面,咬著牙道:“該死!我竟然又一次讓你陷入危險,我不甘心!”
未央看向玉笙,她第一次看到這個整天嬉皮笑臉的男人露出這種不甘心的表情,而這還是因為自己,這一刻,她對于玉笙的抗拒竟然產生了一道裂痕。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玉笙和未央身后響起。
“你們還真以為自己能得救么?”
這沙啞的聲音一傳出,二人后心都是一涼,他們急忙回頭看去,只見黑衣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后。
“這么快就分出勝負了?怎么可能!”玉笙大為震驚,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因為他還能清除聽見流火與戰(zhàn)斗的動靜,那就證明流火還沒有落敗。
可知道流火沒有落敗后,玉笙卻顯得更為絕望了,因為這只有一個解釋,這個黑衣人并不是與流火交戰(zh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