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自信?!甭愤b輕輕將酒杯放回原位,“因為我相信:觀眾的品味終將會提升。
流量、小鮮肉不過是保質(zhì)期很短的新鮮飲料,一旦過了保質(zhì)期,就會被無情拋棄。
而有演技的演員,才是陳年的老酒,越品越香!”
聽到他這擲地有聲的陳詞,肖凱一時竟無言以對。
“呵呵?!彼尚陕暎凹热蝗绱?,那我就靜候佳音了?;蛟S,等到咱們的電影各自上映之后,票房會給出一個最真實的判斷!
到那時,咱們才可以知道,市場選擇的是誰?!?br/> “票房?恐怕您要失算了,肖導演。”
“哦?怎么說?”
“我這次拍的,是一部網(wǎng)絡微電影,主要市場在網(wǎng)絡上?!?br/> “……好吧?!?br/> “那么,肖導,您包間里的演員可能還在等著你回去開懷暢飲呢,我就不留你了!”路遙下了逐客令。
眼見如此,肖凱自然無法強留。
“告辭了,路導!”
“不送!“
肖凱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他走后,黃波訕訕地來到路遙身旁,低聲賠罪。
“真是抱歉,路導,您瞧我這事辦的……我是真不知道您二位之間還有過這么一茬……”
“不用道歉,不知者無罪嘛?!甭愤b隨意的說,“倒是你,看樣子,以后很難從他那里獲得資源了?!?br/> 黃波嘆了口氣,隨即堅強起來:“那也沒辦法?!煲掠?,娘要嫁人’,隨他去吧!反正又不是只有他那里有資源!”
“說的好。‘死了張屠戶,不吃帶毛豬’!”
“導演,‘死了張屠戶,不吃帶毛豬’是啥意思?”
“哦,意思是:離了他姓肖的,你或許可以拿到更好的資源!”
“哦……”
包間里一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酒足飯飽,各回各家。
路遙本來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但睡醒一覺之后,他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沒那么簡單。
一大早,薛靜舒就跑過來找他,告訴他:肖凱通過自己的人脈關系,故意要整黃波這幾個沒什么名氣的演員。
以后有什么戲,都不會找他們。
雖然肖凱的圈子并不是很大,但不管怎樣,也是堵死了黃波等人的一部分路。
恐怕以后他們會更加難混。
聽到這個消息,路遙怒火中燒。
這死禿子,給他點染料,他就想開染坊?
“怎么辦?要不要動用咱爸的關系,警告一下他?”薛靜淑問。
“不用。找他干什么?這點小事,還不用勞煩他老人家大駕?!甭愤b瞬間否掉了這個建議,“再說了,對方的背后是白氏兄弟娛樂,他既然敢這么和我作對,說明背后有人給他撐腰。
如果我搬救兵,他背后的人也會出來。
鬧到最后,大佬掰完手腕握手言和,先出頭犧牲、利益受損的小弟,也就是當炮灰的命,沒人會在乎的?!?br/> 這種事,他在前世讀書時就看透了。
彼時,學校里都是年少輕狂的學生,時不時就會產(chǎn)生沖突,引發(fā)群毆。
一方吃虧后,自然不甘就此罷休,于是搖人。
另一方見狀,不甘示弱,也開始搖人。
如同軍備競賽一般,雙方搖來的人越來越多,級別也越來越高。
社會如同倒金字塔,越往上,人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