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合格的斷罪師就像瘟疫一樣,大概有一個詞非常貼合人類的狀態(tài),那就是飲鴆止渴,用少部分人的絕望,換取大部分人的平安,但有很多斷罪師是無辜的,為什么他們污染失控依然要被研究,被做著各種剝奪他最后尊嚴的實驗。
這就又回到了一個世紀難題,五個孩子貪玩站在了鐵軌上,而另一個孩子站在另外一條本來不該有車經(jīng)過的鐵軌上,司機該不該轉(zhuǎn)向,是犧牲一個還是犧牲五個。
相信這個問題大多數(shù)旁觀者都會回答,不轉(zhuǎn)向,憑什么五個人的錯誤讓一個人來承擔,但當這些旁觀者加入這五個人的行列,這站在鐵軌上的五個人范圍擴大,擴大到整個世界的人類。
這個結果將會被完全反過來,倒不是說全人類犯了什么錯,只是這種犧牲少部分人,來換取大部分人的概念會被人當做是正常,這的確就很可怕了。
如果葉聽白有能力,他倒是真的不介意幫一幫,但在這龐大的天宮之下,難道三千年人類都沒想過反抗嗎,他連天宮之上是不是人都不清楚。
他真的不想摻和這些事,但不知不覺中,葉聽白的身上已經(jīng)被徹底打上了司幼序的標簽。
副人格猛然從床上坐起,完全沒有病后虛弱的樣子,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折疊床上,在一間白色的帳篷里,看陽光大概是下午。
看到副人格醒來,葉聽白就詢問了一下他的感覺,畢竟副人格一直以來都像個機器一樣,不眠不休,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昏迷過,進入深海似乎對副人格的傷害更大一些。
聽到主人格的詢問,副人格似乎在組織語音,遲疑了一下后說到。
“你好像又給我增加了一些能力。”
說完副人格把腰間的三把匕首招起,三把匕首開始不斷變化,首先是材質(zhì),它似乎憑空被添加了某些東西進去,讓這把匕首變得更加堅韌且復雜,但是緊跟著這東西有發(fā)出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它竟然硬生生的變成了機械物,也就是獨屬于深海之淵而成的機械體系,葉聽白懵掉了,他現(xiàn)在算什么,行走在人間的污染源嗎?
“為什么你剛才說我給你增加的?”
副人格:“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有聯(lián)系的,當你的認知僅限于普通人的時候,我只能做到人類的能做到的事情。
而當你的認知突破普通的世界觀,我就出現(xiàn)了他們稱為斷罪的能力,我的每次能力變化都是跟隨你對世界的理解而產(chǎn)生變化的?!?br/> 葉聽白的確不知道副人格的能力是如何變化,唯一能確定的是,從副人格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最初副人格剛剛出現(xiàn)時,他還停留在對身體的各種高效利用上。
比如說最開始副人格常用的是卸關節(jié),那個時候他還只局限于人類身體內(nèi)的能力,當時那個帶口罩,瘋子一般的小女孩,只是最普通的污染衍生物,就連李笑笑都能輕易對付。
但當時副人格卻異常狼狽,甚至卸掉了整條右臂,對身體造成了非常大的傷害,林念花后邊還特意提醒了,這種戰(zhàn)斗方式對關節(jié)損害極大,讓他不要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