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離孕神劍,一劍斬天闕。
劍修毫無疑問是強大的代名詞,前世小說中經(jīng)常見,不過張奎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修士。
那年輕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雖然吐了口血,嘴唇發(fā)白,但還是站得筆挺,眉宇間英氣逼人,拱手朗聲說道:
“在下竹生,見過道友。”
“張奎謝過道友援手。”
張奎回了個禮,心中納悶。
那陳都尉不是說自己師傅是個老頭松風(fēng)子么,怎么來了個年輕人?
他轉(zhuǎn)頭看向葉飛,眉頭一皺,
“小子,沒事吧?”
這小子雖說是個練武之人,但畢竟還是個少年,瘋狂趕路早已口唇干裂,臉色蒼白,又被辟谷境老僵尸一嚇,能站著已經(jīng)算不錯。
葉飛喘著氣,哈哈一笑,
“禍害蘆城的老妖死了,心里暢快,我現(xiàn)在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那就行…”
張奎微笑點頭,“你先回去休息,記得讓陳都尉來處理這老妖尸體,免得滋生禍患?!?br/> 葉飛一急,連忙問道:
“道長,您要去哪兒?”
張奎呵呵一笑,
“那‘河王’與尸妖爭斗負(fù)傷,趁此良機,我去料理了這頭老妖怪?!?br/> 旁邊的劍修竹生一愣,隨即點頭,
“我與道友同去?!?br/> 張奎猶豫了一下,“你的傷…”
竹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友豪氣沖天,若我回去躺到床上,豈不要憋屈致死?”
張奎頓覺眼前這小白臉挺順眼,
“哈哈,好,我們走!”
話落,兩人就身形一閃,向著蘆葦河而去,一眨眼就沒了影子。
葉飛羨慕地看著兩人離去,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翻身上馬向著蘆城而去…
……
月光下,兩道身影急速奔行。
張奎的躍巖術(shù)乃陸地飛騰之術(shù),雖然級別不高,但在凡人眼中已近神仙,腳下生風(fēng),如滑翔一般,地面極速后退,瀟灑至極。
而竹生卻是另外條路子,身前劍氣凌厲,破風(fēng)而行,足尖點地如彎弓射箭,竟一點兒也不慢于他。
張奎心中暗贊,天罡地煞雖然大道通天,但也不能小瞧了此方世界傳承。
須臾之間,兩人已來到河邊停下。
竹生皺眉遠眺,
“此河妖鬼之氣縈繞,已成兇煞之地,道友,那‘河王’是何妖物?”
“是條古怪的大鯰魚,本體修出了一種妖霧神通…”
張奎沒有輕視,將所見所聞詳細(xì)道出,沒有一絲疏漏。
雖說“河王”受傷,但畢竟是辟谷境妖物,以兩人的修為,怎么說都兇險至極。
“原來是這樣…”
竹生臉色凝重,“如道友所說,那妖物在河中神通厲害,占盡優(yōu)勢,須得將它引上岸才行?!?br/> “那到未必?!?br/> 張奎哈哈一笑,“原先還頭疼,但道友神劍威力驚人,那古怪妖霧怕是根本擋不住?!?br/> 竹生臉上出現(xiàn)一絲尷尬,
“不瞞道友,此劍名曰冥空,是我?guī)煾颠z物,劍靈兇悍,在下還未收服,剛才又暫借于你,正在鬧別扭呢。”
松風(fēng)子死了?
張奎不好多問,開玩笑道:
“這劍脾氣到挺大?!?br/> 竹生苦笑解釋道:
“本門人丁稀少,只此一劍世代相傳,卻真是長輩,什么時候心意相通,方可繼任掌門之位?!?br/> “不過道友放心,在下箭術(shù)還湊活,此弓善于破罡煞,可惜無法在水里用。”
他一邊說,一邊卸下背后長弓。
此弓不知何物制成,似金似骨,雕刻著古樸的花紋,彌漫著久遠的氣息。
張奎眼神微凝,
“古器?”
竹生點頭,“僥幸得之。”
張奎摸著下巴皺眉沉思。
這竹生胸懷坦蕩,不似說大話的人,此弓應(yīng)該能破“河王”妖霧,但是該怎么引上岸呢?
他眼神轉(zhuǎn)向遠處的河王廟,
“不急,先找個人問問…”
……
“大俠,饒命啊!”
河王廟內(nèi),看廟的老頭跪在地上不停叩首,眼淚鼻涕橫流。
“小老兒只是討口飯,什么也不知道,可憐我年邁體弱,咳咳…”
說著說著,就如肺癆般咳嗽起來。
這老頭,張奎來的時候正收拾細(xì)軟準(zhǔn)備跑路,被他們逮到逼問后,頓時賣起了慘。
張奎手指一彈,一粒黑丸頓時射入老頭喉嚨。
老頭頓覺一股涼氣順著喉嚨而下,隨后渾身如墜冰窖,也顧不上咳嗽,驚問道:“你給我吃了什么?”
張奎冷笑,“你這人不老實,所以給你吃了本門寒陰毒丸?!?br/> 竹生在一旁皺眉,
“師兄,這寒陰毒丸狠辣無比,若無解藥,三日內(nèi)神魂凍結(jié),生不如死,給他吃,有點兒…浪費了吧?!?br/> “哼,萬一這人心存僥幸,以為那老妖能解毒呢?”
“師兄英明,那老妖還真解不了…”
這其實只是泥丸,不過張奎渡了一絲寒煞,普通人若吃了,就像赤身在雪地過夜。
不過兩人一唱一和,卻是把老頭嚇得夠嗆,一臉慘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