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禁!”
張奎顧不上跟夏侯家那些人廢話,身形一閃,瞬間來到院中,禁住了郭淮全身氣機(jī)。
洞幽術(shù)探查一番,頓時面色陰沉。
“蠱毒…”
院內(nèi)刑部幾人面色一變,連忙后退,避開地上的怪異蟲子。
鄭全友眉頭微皺,
“刑部的衣服…張道長,這是何人?”
張奎沒有搭理,而是聚精會神施救。
好在只是普通蠱毒,祛病符、《烏雷驅(qū)蠱丸》連番使用下,郭淮終于吐出一大口布滿蟲卵的黑血。
雖然任昏迷不醒,但體內(nèi)蠱毒已全部拔除。
“他叫郭淮,一位故交…”
張奎起身看了鄭全友一眼,
“他前陣子說,發(fā)現(xiàn)了蠱瘟幕后黑手的線索?!?br/> “什么?!”
鄭全友大吃一驚,院內(nèi)眾人也是面露驚色,死死盯著地上的郭淮。
京城大疫,死傷無數(shù),那恐怖的“蠱瘟”許多人至今談虎色變,各個衙門還在全力追查。
鄭全友深吸口氣,聲音有些發(fā)抖,
“張道長…一定要救活他!”
夏侯家血狼衛(wèi)唐恕嘴唇抿了抿,卻沒有說話,他知道,比起自家少爺?shù)陌缸樱靶M瘟”案無疑更加重大。
“放心,已經(jīng)沒事了…”
張奎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郭淮查到了什么,我也很好奇是誰?!?br/> 將郭淮抬進(jìn)屋子,掐下一小截血玉參根須泡水服下后,這漢子終于幽幽醒轉(zhuǎn)。
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終于松了口氣,“特娘的…老子命還算硬。”
一旁的鄭全友立刻上前一步,面色嚴(yán)肅,“郭淮,我是刑部總捕鄭全友,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鄭…鄭神捕!”
郭淮眼中泛出神采,一副迷弟模樣,掙扎著想要起來。
張奎詫異地看了旁邊死魚眼漢子一眼,這人好像還挺有名。
鄭全友則一把摁住了郭淮的手,
“兄弟莫動,躺下說?!?br/> 郭淮點了點頭,忍著激動說道:
“京城大疫過后,與那鬼戎商人有關(guān)的人全部被滅口,線索中斷?!?br/> “我查閱記錄,發(fā)現(xiàn)對方最近幾年,每到年關(guān)將近時,必定返回京城,風(fēng)雪無阻,猜測對方偷偷養(yǎng)了女人?!?br/> 鄭全友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沒錯,鬼戎商人之間時有爭端,他若在京城安家,必定不敢讓人知曉。”
似乎得到鼓勵,郭淮語速更快,
“但找到地方,發(fā)現(xiàn)女子已事先逃走,線索中斷,我就用了笨辦法,從京城到京郊,到處打聽最近搬來獨身或帶小孩的女子?!?br/> “昨日,終于將人找到,得知了一個重要線索:那鬼戎商人其實一直在邊境走私,他提前回京城,是因為一批貨物被扣,想要找血狼軍合陽將軍之子夏侯頡疏通關(guān)系?!?br/> “而就在出事前夜,那鬼戎商人多喝了兩杯,得意地對女人說…”
郭淮看了看眾人,咬牙說道:
“有個官員拿著夏侯頡的令牌讓他到興化坊赴宴…”
“胡說!”
血狼軍護(hù)衛(wèi)統(tǒng)領(lǐng)唐恕面色大變,快步走向床前。
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夏侯頡的事,事關(guān)蠱瘟黑手,就是夏侯霸估計也是死罪。
張奎圓眼一瞪,起身攔住。
“怎么,想滅口?”
“滾開!”
唐恕渾身血光,想將張奎推開。
“找死!”
張奎大手燃起庚金罡煞,一巴掌糊了過去。
看著那鋒利恐怖的金色煞光,唐恕頭皮發(fā)麻,根本不敢硬接,連忙后退。
“二位住手?!?br/> 鄭全友嚇了一跳連忙阻攔,隨后對著幾名想要結(jié)陣的軍漢厲聲喝道:
“唐統(tǒng)領(lǐng),你若莽撞,就是置你家將軍于死地!”
唐恕瞪大眼睛呼呼直喘粗氣,同時心中悲哀,自家將軍英雄一世,沒想到還是被犬子所累。
鄭全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原本只是件兇殺暗,現(xiàn)在卻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郭淮,那女子現(xiàn)在何處?”
…………
出乎眾人意料,那女子所躲藏的地方,竟然就在鐵血莊山腳下一座小村。
大隊人馬飛速趕到。
“就是那間小院…”
郭淮眼中閃過一絲悲哀,“我沒敢向任何人透漏,今日本來想帶人去找張道長避難,但還沒進(jìn)門就心驚肉跳,連忙拍馬求救,但還是著了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