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任何人來說,這都是最好的結(jié)局。
就算這酒店落到了刀將他們手里,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幾個老古董,也得讓這兩地方關(guān)門大吉,現(xiàn)在有了一個精通商道的人替他們?nèi)ス芾?,他們倒也是省了不少事。最重要的是,他們不用還銀行的錢了。
“行了,都別跪著了,趕緊起來吧,把你們的想法和人家說說吧?!比~初九不耐煩地看著那六個明明心里邊已經(jīng)笑開了花,但臉上依然是哭喪氣地家伙叫了起來。
刀將率先起身,急聲說道:“小師公,不知道你是想讓她怎么個承包法?”
“停!從現(xiàn)在起,這是你們的事了,不是我的事了,我不懂管理,更不懂做生意,如何爭取最大的利益這種事,先萬別找我。那什么,我這等了半天、又說了半天也餓了,我就不陪你們了,你們趕緊把這事敲定,然后告訴我結(jié)果就行了。胡姐,那我就先走了,你和他們談著吧!”葉初九說罷,就連挽留的機會都沒有給對方,直接就跑出了大廳。
胡媚嬌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神情凝重地看著刀將說道:“刀老爺子,我怎么覺著,我被你們這位小師爺耍了呢?”
刀將哭笑不得地?fù)u了搖頭,道:“何止你,我們都這么覺著。”
“以退為進能玩到這種把人算的死死的地步,這小子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傻嘛!”胡媚嬌在心中暗暗嘀咕道。
“阿嚏……阿嚏……我日,這是什么情況?”噴嚏打個不停的葉初九,生氣地罵了起來。
“這還用說嘛,肯定是有人在罵你唄!”陳陽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滾滾滾,你怎么知道不是有人在想我?”葉初九沒好氣地叫道。
“想你?是,是有人想你……死!”司徒清風(fēng)冷冰冰地說道。
“你這話是啥意思?”葉初九疑聲問道。
司徒清風(fēng)面無表情地看著葉初九,認(rèn)真地說道:“初九,既然你什么都想到了,那你想沒想過,你這么做,會讓王圣有多恨你?”
“恨我?他憑啥恨我,老子還沒有說他對我不敬呢!”葉初九不以為然地說道。
“為什么恨你?你這在無形之中,就相當(dāng)于給了刀將這些對他有意見的人一個發(fā)展的機會。炎幫弟子遍布世界各地,但這些本來和刀將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原因很簡單,炎幫的財政大權(quán)都在王圣手里。簡單點說,就算是刀將他們想發(fā)展自己的實力,也發(fā)展不起來,很簡單,沒錢!而現(xiàn)在,你給了他一個與胡媚嬌合作的機會。這件事的價值,要比你這個祖師爺高的多!”
葉初九擠眉弄眼地看著司徒清風(fēng),道:“說,接著說,接下來會怎么樣?”
司徒清風(fēng)的眉頭猛然一緊,沉聲問道:“你早就想到了?”
“廢話,不想到的話,我敢這么干嘛。胡媚嬌膽再肥,也沒有肥到敢和炎幫叫板的地步吧?再說了,胡媚嬌想要在威市發(fā)展,需要人幫忙,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與人合作的機會。至于刀將他們,更簡單了,他們就是想拿著我是第一長老這個噱頭,來吸引其它弟子的眼球,以達到和王圣對峙的目的。現(xiàn)在好了,兩邊一合作,大家都省事了,而我就可以沒事了!”
“牛筆,初九,你的腦子咋長的,咋就這么好使呢?”陳陽一臉佩服地叫道。
葉初九似笑非笑地看了陳陽一眼,道:“如果,你從懂事的時候起,就開始學(xué)著去揣摩一個人的心思,猜錯了還要挨打,猜對了也要挨罰的話,你就會像我一樣了?!?br/>
“我去,不是吧,你還有著這么個非人的童年?”陳陽不可思議地叫道。
葉初九笑而不語,陳陽怎么會知道,葉初九非人的不光是童年,還有少年和青年。
“初九,猜猜看,這個老頭子想要買什么!”
“初九,猜猜看,這個女人是干嘛的!”
“初九,猜猜看,這個男的要去哪?”
每月的五和十都是白楊鎮(zhèn)的大集,每到這一天,楊孽就會領(lǐng)著葉初九蹲到集市的街頭,讓葉初九去猜各種人的想法和需求。
錯了,他得挨打,雖然不重,但是會疼。
對了,他得挨罰,雖然不疼,但是會累。
總而言之,無論是對是錯,葉初九都得去遭受楊孽的折磨。
正是被楊孽如此折磨,才鑄就了葉初九今天的腦子。
從酒店出來,看著街上的行人,葉初九恍惚之間又回到了那個集市,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滿身酒氣的糟老頭子正在用手隨機的指著路人。
葉初九是怎么上的車,他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自己上車的時候,正在下意識的去猜那個打著小紅傘、帶著大墨鏡的女人是做什么的。
“清風(fēng),有點不對勁。”陳陽緊張地聲音將葉初九拉回了現(xiàn)實世界。
看著空蕩蕩的馬路,葉初九不解地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司徒清風(fēng)眉頭緊皺地說道:“送你回柳婷那。”
“回柳婷那?”聽到這話,葉初九不由就是一驚,回柳婷家的路是一條大路,別說是白天了,就連晚上也是車流不止,可現(xiàn)在別說是車了,就連人都看不到幾個。
陳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的馬路,當(dāng)他看到那輛正對著他們停著的路障工程車的時候,不由就是急聲叫了起來:“快調(diào)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