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四方,五十五歲,曾經(jīng)名噪一時的江湖猛人。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退出江湖,全身的投入到了商業(yè)之中。但是混社會的人都知道,威市所有的長途路線,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所以他也有著路霸的外號。
與大劉強比起來,馬四方少了些霸氣。
跟小劉強比起來,他又少了一些陰狠。
不過,他的身上卻有著兩人都沒有的東西,那就是老板范。
油亮的大背頭,價格不菲的西裝,一塵不染的皮鞋,富態(tài)的笑容,像他這種看上去成功味十足的中年男人,實在是很難讓人將其與路霸聯(lián)系到一起。
葉初九、陳陽、司徒清風(fēng)、魏青轅,這四個人,也只有在這清風(fēng)路十八號才能大大方方地坐在一起。
魏青轅低頭喝著茶水,陳陽悶頭啃著西瓜,葉初九美滋滋地玩著平板電腦上的游戲,四人之中,只有那司徒清風(fēng),認真、仔細的翻看著小弟跟拍回來的照片。
“初九,這馬四方每次出門,都最少有兩輛車跟著,這還是明著的,暗著的我估摸著少說也得有兩輛,這事……有點棘手?!彼就角屣L(fēng)擔心地說道。
手指正迅速的在屏幕上劃拉的葉初九,似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半天都沒有理會司徒清風(fēng)。
司徒清風(fēng)心理神會地閉上了嘴巴,拿起一塊西瓜啃了起來,靜等著葉初九說話。
“草,又砍到炸彈了!”葉初九憤憤地罵道。
“行了,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我從來都沒有突破過三百,你都已經(jīng)破了九百分了。”剛剛洗漱完畢的柳婷,穿著一件棉制睡裙從旁邊的臥室里邊走了出來,手里邊還拿著一盤點燃的蚊香。
將蚊香放到茶幾上后,柳婷便是小鳥依人的坐到了葉初九旁邊的馬扎上,將葉初九的左腳放到自己的腿上,輕輕按摩起來。
陳陽不悅地看著柳婷說道:“柳婷,不帶這么欺負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司徒清風(fēng)是光棍!”
“我也是!”魏青轅同樣用一種不滿的語氣叫道。
柳婷尷尬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刺激你們,只是初九的腿得勤按摩,不然肌肉容易萎縮,醫(yī)生說的?!?br/>
“三尺睡了?”葉初九根本不理會三人那碩大無比的白眼,一臉柔情地捋順著柳婷的秀發(fā)。
“嗯,剛睡,小家伙還在惦記著你的傷呢。初九,這都一個禮拜了,你是不是給家里打個電話,別讓你姥姥擔心?”柳婷關(guān)心地說道。
葉初九無奈地撓了撓腦袋,道:“打電話,我就算想打,我姥姥也沒有啊。再說了,就算打了,我能怎么說?和她說實話吧,怕是她明個就能殺到。不和她說實話吧,她明天也會殺到。與其去讓老太太擔心,還不如先處理完這一些再說?!?br/>
“要不這樣吧,我明天和三尺一起回去趟,省著你姥姥擔心,你看怎么樣?”柳婷輕聲問道。
“可以倒是可以,我就是怕你去了之后,老太太就不讓你走了。有你這么個大美妞給她當外孫媳婦,估計她會選擇寸步不離地看守的?!比~初九壞笑著說道。
柳婷俏臉一紅,羞聲說道:“沒正經(jīng)的,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說你們的正事吧。明天一早,我跟三尺回你家趟,那個司徒大哥,麻煩你幫我們安排輛車吧,這樣還快一些?!?br/>
“好的?!彼就角屣L(fēng)爽快地點了點頭。
“嗨嗨嗨,你要是等不及了,你現(xiàn)在也回去!”陳陽猥瑣地笑道。
葉初九將視線收回,不屑地瞥了陳陽一眼,道:“你知道個屁。”
“我除了知道五十塊錢和五百塊錢的女人的區(qū)別之外,我還真不知道像柳婷這種賣相最少在一萬以上的女人那心里邊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就看上了你這么個sao貨!”陳陽一臉的羨慕嫉妒和恨。
魏青轅看了看手表,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下班了,我得回去了?!?br/>
葉初九面帶微笑地看著魏青轅,道:“魏大哥,要是不方便的話,你就把咱姐接來一起住好了。”
“住在這?”魏青轅神情冷漠地看了看這空蕩蕩的火葬場。
“住在這怎么了?我還不怕告訴你,這地方你早晚得??!”司徒清風(fēng)一看那魏青轅竟然給鄙視自己這地方,不由就是惱了。
“就算得住,也不是住在你這,我走了?!蔽呵噢@說走就走,連道別的機會都沒有給幾人。
葉初九看著慢悠悠地走出火葬場大門口的魏青轅,感激地朝著陳陽說道:“陽哥,謝謝你?!?br/>
“謝個屁,再跟我說這個字,我把你另一條腿也敲斷了你信不?”陳陽憤憤地叫道。
葉初九撓了撓頭,傻笑著說道:“我這不是客氣客氣嘛。那可是魏青轅啊,雖然只是見了他兩次而已,但是每一次見到,我都還是那么激動。那個他到底是怎么個雙拳擎西蒼的???”
“這個你回頭還是自己問他吧。初九,我勸你啊,對他別抱有太大舍望,這貨就是被我逼的沒辦法才答應(yīng)了保護你到我死為止。有很多事吧,還是得靠咱們自己,誰都看出來了,這家伙的心根本就沒有在這?!标愱栆荒槻粣偟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