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曼所做的一切,無疑是在給葉初九送錢。對于現(xiàn)在最缺錢的葉初九來說,本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但是他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倒不是他那卑微的自尊心作祟,而是他實在是不敢去拿這筆錢。
雖說有句俗話叫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chǎn),可這人的膽子再大,也不能做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事不是?
葉初九只有個高中文憑,肚子里邊的墨水著實有限,讓他想個點子下個套子陰陰人還行,讓他管理一個正規(guī)的公司,那結(jié)果用大拇指頭都能想到會是什么樣。
陳陽似是看出了葉初九的心思,幸災(zāi)樂禍地說:“初九,怎么著,你也有怕的時候?”
葉初九白了陳陽一眼,面帶感激地看著李小曼說:“小曼,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這人別的好處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有一點的。你要是真把這些地方給了我,恐怕到時候我砸鍋賣鐵也還不上你的錢?!?br/>
李小曼眉頭微微一皺,猶豫了片刻后好才緩聲說道:“初九,知道我為什么不把那三家賭場轉(zhuǎn)給你嗎?并不是我小氣,而是……那胡媚嬌的經(jīng)營手段著實厲害。雖然只有一天,但是她出臺的幾項政策已經(jīng)讓我暗愧不如了。所以我才沒有把賭場也轉(zhuǎn)給你,倒不是我想留著,而是我不希望你和胡媚嬌因為這事而不合。以胡媚嬌的手段,你完全可以把生意交給她管理。就像現(xiàn)在我和她一樣,拿分成就是了。”
葉初九眼前一亮,有些喜出望外地笑道:“蛋的,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對,你說的沒錯,我繼續(xù)把生意承包給胡媚嬌!呃……不過,我這樣是不是賺你便宜賺的太大了?”
李小曼面帶自嘲地笑了笑,道:“初九,對于我這樣的女人來說,錢已經(jīng)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找到一個真正疼我、愛我的男人。”話落的時候,李小曼那柔性似水的眼神也落在了陳陽身上。
“小曼,你放心,我陳陽要是敢負(fù)你,我自己切了那玩意!”陳陽鄭重其事地舉手發(fā)著誓。
葉初九咧了咧嘴,笑嘻嘻地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誰讓咱現(xiàn)在是身無分文呢。行嘞,你的好意我收下了?!?br/>
“梆梆梆……”
敲門聲響起,正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葉初九笑呵呵地起身打開了房門。
“葉少?!眾A帶著玻璃渣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啤酒濕透,鮮血和啤酒流了一臉的彭經(jīng)理見到葉初九的第一眼,就是一臉歉意地鞠了一躬。
“怎么回事?”葉初九驚訝地叫道。
彭經(jīng)理慢步進(jìn)屋,有些虛弱地說道:“李總,馬震東帶人來了,辦公室里等著您呢。”
“馬震東?”李小曼聽到這三個字,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
“馬震東是誰?”陳陽好奇地問道。
李小曼沉聲說道:“馬四方的侄子,他父親是前威市副市長?!?br/>
“難道那馬四方能在威市這么橫啊,原來還有這么層關(guān)系在里面?!比~初九若有所思地說道。
李小曼搖了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馬四方和他大哥馬安邦并不和睦,不然的話,馬四方的葬禮他也不會不來了。馬安邦是個好官,前年才被調(diào)到東山省里邊任職?!?br/>
葉初九撇了撇嘴,道:“要說馬四方能在威市這么橫和他沒關(guān)系,打死我也不信?!?br/>
“葉少,李總說的沒錯,馬市長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官。只不過家門不幸,攤上了一個混帳弟弟,又生了一個混蛋兒子!”彭經(jīng)理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來干什么?”李小曼警惕地問道。
“他說是想和您談?wù)?,我想他十?*是沖著馬四方的財產(chǎn)來的?!迸斫?jīng)理輕聲說道。
“**個蛋的,老子去會會他!”陳陽憤然起身,大步流星地朝著大門走去。
“你回來!”葉初九和李小曼異口同聲地叫道。
“這事,咱們不能出面。”葉初九沉聲說道。
“為啥?”陳陽不甘心地叫道。
李小曼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一出面,馬四方的死,就沒那么容易說明白了。你們在這里呆著,我一會就回來?!?br/>
看著李小曼和老彭離開,陳陽急的直撓著自己的大光頭,一臉焦急地叫道:“初九,你沒看老彭那腦袋嗎?你就放心讓小曼自己去?”
葉初九皺了皺眉,有些為難地說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咱們倆要是一出面的話,搞不好馬四方的死就會被人拿來做文章了。那樣的話,對小曼可就不利了?!?br/>
“人都已經(jīng)火化了,就算要做文章能怎么樣?”陳陽憤憤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