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后元暇冷然一笑,靜靜的走到了咬金的身后站著,挑了挑眉頭挑釁的看著對面的女人。
見她沒上當,丫鬟也沒把人搶過來,鄭海華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兩邊的人拉鋸了好一會兒,那丫鬟被人擠倒了幾次后終于堅持不住了,苦著臉灰溜溜的回到了她家主子身邊。
鄭海華此時知道,和這么多人硬碰硬是行不通的,可她卻沒有就此放棄。
她轉(zhuǎn)動著眼珠想了想,給丫鬟又使了個眼色,看著元暇以退為進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告辭了,讓魏玄成自己回來解決此事?!?br/> 說完后她轉(zhuǎn)身就走,走到很果斷,沒幾步便到了小轎前。
元暇正在猜她葫蘆里這會兒又是賣的什么藥,忽然聽到那丫鬟用不小的聲音嘀咕道:“縣令大人現(xiàn)在正忙著納妾呢,哪有時間來管這些破事……”
“珠珠,你還在那里磨蹭什么呢?快走了。”
“來了來了——”
看著小碎步離去的丫鬟,元暇瞬間呆住了,腦海中也成了一團亂麻。
鎮(zhèn)定,鎮(zhèn)定,她們一定是事先串通好了,故意這樣騙她的。魏徴他不會納妾,他…應該不會。
明知這事兒多半是假的,可元暇最終還是動搖了,想要叫住她們問清楚。
可是,就在她忍不住要開口的前一秒,突然起風了。風很大,漫天飛舞的塵土,迷的人眼睛都難以睜開。
鄭海華一行人才沒走多遠,丫鬟被這風吹得站立不穩(wěn),下意識的扶住了轎子。
兩名轎夫也不比她好多少,沒一會兒便被吹的東倒西歪,把轎子中的人給顛了出來。
聽著那邊的尖叫聲,元暇把手臂擋在額頭上,勉強睜開了眼睛。
見周圍的人都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只剩幾個年紀大的人在地上躺著起不來,她忙讓崔氏把她們都挨著送回去。
此時院里的東西被吹得到處飛,元暇和咬金行儼相互攙扶著帶著那個婦人先回了院里,又去把該收起的東西都收回屋里。
天色很快就變的昏暗,咔嚓一聲巨響過后,豆大的雨點接踵而來。
魏母不顧元暇的勸阻,去拿了把鐮刀放在院里,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念念有詞。
等收好最后一個凳子,攙扶著婆婆進屋后,元暇關緊了門抬手擦拭頭額頭上和臉上的雨水。
堂屋跟西屋有一個小門連接著,魏母的衣裳已經(jīng)被雨淋濕了,她回屋換了衣裳后和崔氏二人開始準備燒火做午飯。
咬金跟行儼二人這會兒都很乖巧,他們各自拿著一本三字經(jīng),坐在光亮些的地方搖頭晃腦的讀著。
元暇從門縫里看著外面大雨,想著地里頭的莊稼,面上不由得憂心忡忡。
飯很快便做好了,幾人吃過飯后,給那綁著的婦人也留了些。
她此時老實的很,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吃了飯,之后便安靜的縮在角落里。
魏母和崔氏吃過飯后,便帶著咬金跟行儼去了西屋睡午覺,堂屋只剩元暇和那名婦人。
元暇直接無視她的存在,去洗了碗筷后,拿了把椅子放在門口,雙手托腮從門縫里看著外面的大雨。